我看三和大神个个都比魏晋名士强,不屑于在这时代撒泼打滚
先成为官N代,再养一群公知狗吹水。那天媒体天天吹大麻合法化骗的一般老百姓都信了你就成了。
想要浑身上下充斥着魏晋遗风,又不被别人当成傻X,你需要严格按照下列步骤来:
1、成为一名公务员,至少是事业编,或者军职(少尉及以上)、公检法(协警不算)。
2、跟你的领导干上n(n>2)架,然后打背包走人。
3、去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生活,初级推荐拉萨,中级推荐加德满都,高级推荐刚果或者津巴布韦什么的。
4、从事一份跟你的专业风马牛不相及的职业,并且干的津津有味,风生水起。
5、把这些破事儿都扔在一边,每天就是晒吊、吹牛、泡妞。
6、最后否定掉以上任何一件事情,得出一个结论:人生就是扯特么卵蛋。
进行完以上六个步骤,你就初步具有了魏晋遗风的外形,至少具有了魏晋名士的逼格,再充点精神内核进去就完事儿了。
对的,我说的就是我自己。我至少已经进行到了第四步,这事儿办差不多就可以开始晒吊。现在已经开始练习晒吊的正确姿势,进展很顺利,没事就跑到大昭寺广场去晒,很有点那么个意思了。闲的没事去爬雪山玩儿,去大草原上调戏小动物,薅牦牛尾巴,把自己晒得跟甜皮鸭似的,已经初步具有魏晋名士风范。
精神内核嘛,这个就不好说了。魏晋遗风的精神内核到底是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有人说是怀才不遇,人在江湖心在庙堂,又有人说是嗑药嗑的,有人说是怕杀头,装疯卖傻,还有人说是装怪,跟凤姐是一个套路,甚至有人说纯粹是太有才了憋得,脑子憋不好使了。
我仔细分析了一下我们当前面对的这个社会:第一你不能嗑药,会被强制戒毒甚至一枪崩了;第二不存在怀才不遇这么一回事,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第三没有人天天想要杀你头,社会并不乱,装X给谁看?第四你看起来不是特别有才,能把自己憋疯的那种。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了:你想当凤姐、芙蓉姐那样的,出怪卖丑,暴得大名,一步登天。
我们套用黑海造船厂场长马卡洛夫的一句话,造完航母需要“苏联、党中央、国家计划委员会、军事工业委员会和九个国防工业部、600个相关专业、8000家配套厂家,总之需要一个伟大的国家才能完成它。”今天你要想活出魏晋名士的风范,你需要“一个封建君主制国家,弱鸡皇帝,乱臣贼子,闹哄哄动荡不安的社会和一群古代人”。
装X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只需做到两点:
1、潇洒,想干嘛干嘛。
2、别人不计较。
什么裸奔、嗑药、逛窑子,太肤浅了。你内心是不是想干这些,不想嗑故意学别人嗑,就不是名士风度,效颦嘛。
名士,要遵从内心。
比如你早上赖床,不想上班了,去TMD不上了。
——这叫不为俗物所累。
中午吃饱饭光着膀子晒太阳,热,又想念办公室的空调,踩着拖鞋穿着大裤衩子直奔CBD。
——这叫兴至则来。
到了办公室,看到复印机边前台小妹圆鼓鼓的屁股,硬,当场脱下了裤衩......可惜被庸俗的同事拉住了。
——这叫礼不为我辈设。
开会听老大讲话,沉迷PPT翻页的节奏感,吹着口哨来了段RAP。
——这叫吟啸自若。
下班去酒吧,喝多了看到老板娘白嫩的大腿就顺势躺下枕上面休息
——这叫任情放达。
那么,做到这些就是名士了么?
不是,止于此的话,一条被拘留的三和大神也可以。
重点在于后半段:做完这些,上司、前台小妹、老板娘和她老公都不敢拿你怎么样。
所以,你最好也和魏晋名士一样,有个正厅级以上的爸爸。
得,拼音都不好使,又被政治敏感,感情那啥姓也提不得了。以后说三国估计得这么开场:且看那将,银盔银甲素罗袍,手提亮银枪,乃是常山……空一格子龙。_(:з」∠)_
所谓魏晋名士那点子风度,一靠磕药,二靠酗酒。五石散发作起来,浑身燥热,肤不胜衣,恨不能裸奔,捎带还不能洗澡,于是乎要扪虱。你瞅着是放浪形骸,其实去戒毒所瞅瞅,浪得更凶,甭说天子呼来不上船,亲爹都不好使。
那么,叶子就酒,越喝越有,这便修成魏晋风度了?too young!
魏晋名士的共同特性就是人上人,基本一色清的士族。
同样的事,不同身份的人来干那就是不同的味儿。譬如同样是牛饮茅台,某些人那就叫海量,叫豪气,自有妙笔生花弄出一段佳话。轮到小民么,只能是烂酒鬼了。
所以,姓不姓天下第一姓是大前提,如果查查祖宗三代不过是庶族草民么,散了散了,穿着龙袍装什么太子?不但被贵族老爷笑话,一不留神问个僭越岂不哀哉?
主要的原因有三个:
一是唐代以来,新帝继位后改历逐渐成为常态,这可以被视为是宋朝频繁改历的根本原因。
二是由于精度问题,旧历在运行一段时间之后精度下降,是改历的客观原因。
三是宋代不禁私历,技术上也取得了一些进步,也使得大家比较有修改历法的动力。
咱们一条条的来说。
由于历法这玩意跟天象密切相关,而观星占卜吉凶这事又直接关系到王朝统治,所以大多数的朝代都是严禁民间研究天文历法的——不然今天有人观荧惑无常主灾兵之难,明天大星落于西南宰辅恐有性命之忧,后天星星已经对齐旧日支配者即将苏醒,你说皇帝要怎么办?听还是不听?这就很尴尬
初,知星者言,上象变,不利大臣,请攘之。光庭曰‘使祸可攘而去,则福可祝而来也!’论者以为知命。卒,年五十八,赠太师。——新唐书·卷一零八·裴光庭传
所以干脆,这东西由官方统一负责,你们民间也别研究这玩意了,谁碰谁死
太平真君五年春正月戊申诏日:愚民无识,信惑妖邪,私养师巫,挟藏谛记、阴阳、图论、方技之书,又沙门之徒假西戎虚诞生致妖孽,非所以壹齐政,化布淳德于天下也,自王公以下至于庶人有私养沙门师巫及金银工巧之人在其家者,皆诣官曹,不得容匿,限今年二月十五日,过期不出,师巫沙门身死,主人门诛。明相宣告,’咸使闻知。——魏书·太武帝本纪
永平四年夏五月诏禁天文之学——魏书·宣武帝本纪
开皇十三年春二月丁酉制私家不得隐藏纬候图谶。——隋书·文帝本纪
除此之外,汉朝以来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而儒家认为历法这东西上体天心,乃是天人感应之正道。正所谓“昼诵书传,夜观星宿,是为儒生职业”,然而尴尬的地方在于,咱们都知道天文学其实也是相当专业的一门学科,没点专业本事你是玩不转的。所以这么搞下去的后果就是汉代以来历法从儒家的领域里被分了出去,由专门的历法人员来负责,而大儒们对相关学界前沿了解的越来越少,却偏偏要把历法当成正朔的大事。所以唐代以前汉朝是东汉一个太初历,西汉一个三统历,这是汉历,也是王朝正朔的权威象征,马虎不得。
结果东汉末年分三国,三国之后又是南北朝,朝代一个比一个短,顺便出了祖冲之等一票数学家,这就造成了两个后果:一是历法推算的技术进步了;二是少数民族南下以后这等蛮夷之人缺乏儒家思想熏陶,一朝一历的习惯竟然逐渐被废除了,比如说北魏前后改历三次、隋朝改历两次,所以到了大唐的时候,大家已经习惯改历了。
唐终始二百九十余年,而历八改。初曰《戊寅元历》,曰《麟德甲子元历》,曰《开元大衍历》,曰《宝应五纪历》,曰《建中正元历》,曰《元和观象历》,曰《长庆宣明历》,曰《景福崇玄历》而止矣。——新唐书·卷二十五·历一
所以说,唐代以来,一朝改历逐渐成为常态,这是宋朝频繁改历的根本原因。
既然改历已经不是问题了,那么显然历法出了差错就可以改。考虑到技术的进步,宋代时期的定朔算法已经相当成熟了——日月黄经相同的时刻称为“朔“,定朔,就是确定真正的日月黄经相同的时刻。考虑到古人没有精准的经纬度跟地轴偏角的概念,他们想要搞明白这玩意还是比较困难的。不过好在古人也不傻——我多观察观察,然后拟合不就完事了嘛?然而这种拟合没有先进的数学工具作为基础,多半是有误差的,而且时间越长,误差越大,所以这就是客观上的改历需要。
显德《钦天历》亦朴所制也,宋初用之。建隆二年,以推验稍疏,诏王处讷等别造新历。四年,历成,赐名《应天》,未几,气候渐差。太平兴国四年,行《乾元历》,未几,气候又差。继作者曰《仪天》,曰《崇天》,曰《明天》,曰《奉元》,曰《观天》,曰《纪元》,迨靖康丙午,百六十余年,而八改历。南渡之后,曰《统元》,曰《乾道》,曰《淳熙》,曰《会元》,曰《统天》,曰《开禧》,曰《会天》,曰《成天》,至德祐丙子,又百五十年,复八改历。使其初而立法吻合天道,则千岁日至可坐而致,奚必数数更法,以求幸合玄象哉!盖必有任其责者矣。
然而在儒家眼中,你这频繁改历说明你们水平不行啊!你看我大汉就不瞎改!于是大家开始频繁发牢骚,纷纷指责这届编历的不行。修历的表示你说我不行,你行你上啊!大家又表示我要是行还用你?
“刘洪历四十五年差一度,梁武帝历百八十六年差一度。“以前人历术之精,犹不免此,况贱工之草创者乎?大抵唐以后律历之法不传,士大夫无所从受。——建炎以来朝野杂记·乙集·卷五·总论应天至统十四历
这里咱们就必须提到前面说的第三点了,实际上,汉代以来历法的发展已经进步了许多,以至于士大夫们按照儒家经典得到的那些理论基本已经不可能用于指导历法编制了——这就好像是牛顿那个年代,随便拎出来一个科学家都是精通数学、物理学、化学等各种自然科学的杂家,不过今天就隔行如隔山一样。然而偏偏这个历法的发展不仅关系到王朝正朔,还有华夷之辩:南北朝一堆蛮夷就罢了,后来天竺跟西域地区的立法计算方法也开始被引进国内,这简直就是国将不国啊!
不过你就算把天说破,也碍不住人家算得准……所以到最后官方一套“大历“、民间还有”小历“,而官方人员碍于士大夫议论,表面用大历,私下用小历也成为了常态。沈括曾经表示:你们这些儒家食古不化整天瞎指挥,搞得大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很辛苦有木有!
《史记·律书》所论二十八舍、十二律,多皆臆配,殊无义理。至于言数,亦多差舛。……其日月五星行次,皆只据小历所算躔度誊奏,不曾占候,有司但备员安禄而已。熙宁中,予领太史,尝按发其欺,免官者六人。未几,其弊復如故。——梦溪笔谈·卷八·象数二
那么把话说回来,古历真的精度就很高么?当然不是了。对汉朝来说,碍于改历这事是个忌讳而导致眼睁睁的看着它出错而改不了,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自太初元年始用《三统历》,施行百有余年,历稍后天,朔先于历,朔或在晦,月或朔见。考其行,日有退无进,月有进无退。建武八年中,太仆朱浮、太中大夫许淑等数上书,言历朔不正,宜当改更。时分度觉差尚微,上以天下初定,未遑考正。
至元和二年,《太初》失天益远,日、月宿度相觉浸多,而候者皆知冬至之日日在斗二十一度,未至牵牛五度,而以为牵牛中星,后天四分日之三,晦朔弦望差天一日,宿差五度。章帝知其谬错,以问史官,虽知不合,而不能易。后汉书·卷九十二·律历中
所以综上所述,技术进步、修正误差、观念改变这三者共同作用下,导致了宋代的频繁改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