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独自去看Maximilian的演出,入场排队时她在我前面,也是一个人。因为无聊随意攀谈了几句,入场后就顺便坐在一块儿,我带了相机拍照,她想要照片,自然就留了联系方式,然后慢慢成为朋友。当时我有男友,只是聚少离多,异地加上他家人原因导致分手。多少有点伤,于是她陪我在海边彻夜喝酒,也翘课陪我去周边短途旅行。因为身边没有拉拉朋友,也没有想过她的取向,除了觉得她是我非常非常重要的朋友之外,并无其他异想,或者说,那时其实心里对她已经慢慢开始有了另一种依赖,只是并未发觉而已。这样过了半年,独居租的房子因为一些原因无法继续住下去,她突然和我说 要不我出来租个房子,住一起吧(那时她正研二,住学校宿舍)。我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问她为什么要出来租房子,过了半天她回过来 因为想照顾你。看到这句话,再迟钝如我也瞬间明白了。我想她说出这句话,大概也是斟酌和纠结了很久吧。当时很震惊,不知所措,又带着隐隐的得意,但脱口而出的,是冷漠的 再说吧 三个字。之后是两人默契地沉默了3天。第四天下班后和朋友吃饭到很晚,回住处看到她坐在小区长椅上,带了一块我喜欢的蛋糕。见面不知要说什么,也没有要让她上去,两人对视,都尴尬地笑了起来。然后她问 还能做朋友吗?我笑着骂她神经病。那晚她住在我家,第一次牵手,接吻。从那天开始,突然觉得认识了一个新的她,她的嘴唇好软,皮肤好白,耳垂在阳光下通透出淡淡的光,体贴起来像天使,吵起架来又是一副魔鬼脸孔。可怕的学霸,在她身边时刻都觉得自己是文盲。在一起一年,旁人当我是单身,而我沉浸在这隐秘的快乐中,也不愿去想未来。然后,她因为学业要出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从她出国到分手又发生太多事不想赘述)。甜蜜戛然而止。之后无法再交男朋友,在豆瓣发蒸帖,先后两个女友,感觉不对,都不对。我们的偶遇和一起走过的那段路,再也无法复制,我爱她,无关男女,只因她值得。这叫被掰弯吗?不知道,于我而言,这个经历,是对自己二十几年建立起来的情感行为模式的怀疑,困惑,不安,还有挣扎,初期无疑是痛苦的。不过也因此而发现了另一个自己,既真实又虚渺的自己。
有时想起那几年,像是一场念念不忘的梦,心永远空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