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是少,不妨来量化统计。
《书剑恩仇录》,1955年,结尾差不多是和反派boss的最终一战,只不过这个boss不是武林高手,是乾隆。
《碧血剑》,1956年,结尾是打玉真子,符合条件。
《射雕英雄传》,1957年—1959年,结尾华山论剑,打欧阳锋,勉强符合条件,但问题是单打独斗没打过……而且真正的结尾给了成吉思汗。因此最多算半个。
《雪山飞狐》,1959年,是打架,不是反派,算半个。
《神雕侠侣》,1959年—1961年,靠近结尾处是最终一战,符合条件,不过真正的结尾是华山论剑。还是只能算半个。
《飞狐外传》,1960年—1961年,最大的一仗是在结尾打的,但并不符合【和boss决战】的模式。——这书boss是谁?石万嗔?被程灵素无声无息弄瞎了。田归农?不够格。朝廷?掌门人大会的事早在好几回之前就结了。
《白马啸西风》,1961年,我其实不想把短篇算进来,不过本书符合条件。
《倚天屠龙记》,1961年,屠狮大会不好说是和反派打,之后和元军作战,元军也不好说是反派boss。大致来说和飞狐外传一样,虽然以一堆打斗结尾,但抓不住主要boss。
《鸳鸯刀》,1961年,同上,短篇不应该在这里讨论,但本书也符合条件。
《连城诀》,1963年,不符合。
《天龙八部》,1963年—1966年,本书是以全书中最大的场面和最艰苦的战斗结尾的,但对手恐怕称不上反派大boss——话说天龙里有反派大boss这路人吗?丁春秋倒是纯恶了,可他也没能办成多少事。
《侠客行》,1965年,结尾是故意造成的反差,当然不是。
《笑傲江湖》,1967年,差点就符合条件了,但没打起来,反派大boss先死了。
《鹿鼎记》,1969年—1972年,它本身就是反武侠的,还讨论啥……
《越女剑》,1970年,短篇,且没有明确的反派boss。
综上所述,排除3部短篇不论。
完美符合题目条件的,书、碧,2本;
以最终一战结尾但不全符合条件的,雪、飞、倚、天,4本;
有最终一战但选择了其他事件作为结尾的:射、神,2本;
压根就没打算写最终一战的:连、侠、笑、鹿,4本。
综上,我们大致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1。金庸本来也是这么写的,因为这是吸引读者最自然的路数——爽文不就看的是主人公的成长?那就最后让他成长到天下第一好了。
2。但是金庸不满足于以主角的武功成就为全部追求,他想表达一些其他的东西。所以结尾就不一定是打架了。
3。金庸后期笔力长进,有充分的驾驭能力,所以不必局限于这种套路,也能写出让人想看的情节。顺便驳一句那个说金庸不会写打斗的那个。
真正不会写打斗的是古龙,所以他写武侠用的是左传的路子:笔墨集中于战斗发生之前,一旦开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结束。
温瑞安水平忽高忽低。他自己前后水平相差很大倒不必说了,这也是必然的,即便金庸也得有进步的过程。遗憾的是他到了后期,水平固然有长足进步,但是也进入了走火入魔时期,虽然想象力奇诡,但是能放而不能收,流入炫奇一路了。而且温瑞安写打斗,有新奇点子常常拿来就用,不管用在此地是否合宜,而金庸笔下的武打是与人物性格相结合的。
说句题外话,温瑞安写四大名捕的时候证明了其实他有把武功与人设相结合的能力,不知道为啥后期人物的武功反而没特点了……
对于打斗本身,刻画比金庸更细致的当然有,但你找古龙温瑞安干吗,请黄易出来啊……
那不就是看你把金庸的武侠小说当做纯粹的爽文读,还是当做有一定艺术价值的文学作品吗?
所以影视编剧经常把武侠小说改编成结尾boss战给观众爽啊,别管起点多低,别管过程多虐,最后一定要把所有问题归结为某个大boss在幕后操纵一切,只要干掉他,那就天下太平了。
而在现实中,只有中二期少年的眼光,才会有这种简单的二元论观点。
所以在热血少年动漫里,还比较容易找到这种套路的继续。
其实题主说的那种武侠小说,在当年新派武侠小说开始流行时简直不要太多,配上一个或香艳或打斗画面的封面,就是一部少年出场全家被杀,独自一人踏上复仇之路,途中遇美女遇宝藏遇高人遇秘籍一气练成绝顶高手,最后找到仇人,可能他还要挑起武林纷争,颠覆朝廷,夺取天下等等一无是处就等着主角去理直气壮的砍死他。
这种套路中,有的作者文笔可能还不比金庸差多少,而且武功描写更大开脑洞,美女描写更活色生香,最后一战更是惊天动地。
然鹅,那些有着花花绿绿的封面,曾经在中小学门口的租书摊上的与日漫各占半壁江山的套路武侠小说,现在要想找几本出来复古一下,还挺难的。
为什么呢?
金庸古龙等人直到今天还能被人反复提起,影视剧持续改编,他们笔下的一些人物在日常生活中还会被人反复提起,这可是被万千读者精心选出来,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硕果。
只玩形式套路,不在意小说到底有没有一个明确的主题,主题是否符合人性,是否有正面教育意义或者反映了某种社会现实。
这样的小说即使流行一段时间,也会很快消亡。
另外:如果有最后一战,有反派大boss,这种能被主角在最后杀掉或击败的人物,大部分是十足的反面人物,作恶多端。可以说书里书外,主角和读者都会觉得他该死,被主角干掉是大快人心。纯粹的工具人而已。
而像金庸他们这样写的比较好的武侠小说里,反面人物往往并不是一味的作恶多端,唯死结局。其实很多反面角色,也有不俗的粉丝群。这也是金庸这样的作者描写人物的多样性和立体感,人物形象丰满,给读者带来的是很多面化的感受。
所以,我很讨厌影视改编让金庸武侠小说硬生生变成打boss结局。
有个古代道学先生穿越过来。我义务帮他介绍当代情况。
谁知道他看着我,满脸不屑:“你是犯罪分子吧?”
我懵了:“我不是犯罪分子。怎么这么说?”
他:“不是犯罪分子怎么头发短短的,像受过髡刑似的?”
我:“现在人不蓄发了。这就是现在的正常发型,向西洋人学的。”
他:“所以你们留了西洋夷狄的发型?”
我:“不错。”
他:“你这身古怪的衣服,也是夷狄的式样?华夏的衣冠发式就这么抛弃了?”
我:“是的,但我的心依然是中国心。”
他:“现在是什么年月?”
我:“现在是公元2021年,公历12月25,星期六。”
他:“什么叫公元?”
我:“公元就是基督纪元。传说中耶稣基督诞生于公元元年。以他的诞生纪元,象征全人类在他统治之下。”
“什么又叫公历?”
“公历就是格里高利历。由罗马教皇格里高利颁布。”
“什么又叫星期六?”
“一个星期分为七天,源自圣经,上面说上帝花了六天创造世界,第七天休息。他的信徒就七天一个周期的过,并在第七天休息。犹太教的安息日是星期六。基督教的安息日是星期天。我两天都休息,哈哈。”
“外面什么声音?”
“哦,今天还是基督教的圣诞节。有人在过圣诞,真是一群崇洋媚外的家伙!”
道学先生突然举起拐杖就打:“你也是个崇洋媚外的家伙!”
“我怎么崇洋媚外了?”
“你留夷狄之发,穿夷狄之衣,奉夷狄之历,过夷狄之节,还不崇洋媚外?”
“我没过夷狄之节啊?”
“夷狄的安息日你凭什么休息?”
道学先生打得更起劲了。
我夺过拐杖,将他踢倒:“我还学夷狄之语呢!英语是必修课!但我不算崇洋媚外,过圣诞才是崇洋媚外。”
“凭什么?”他不服。
我双手举起对上一拱:“因为我的标准是上不是外!中华之大义,莫过于忠顺。上是之则是之。上非之则非之。此忠顺之道也。守忠顺之道,即中华之人。”
道学先生恍然大悟:“是我眼光浅了。”
我和道学先生在此向大家发出倡议:
“为了方便生活,和国际接轨,过基督徒的安息日,是完全正当的。
但是,为了图热闹,崇洋媚外,过基督徒的圣诞节,是万万不行的。
用汉字笔画的注音字母ㄅㄆㄇ落后麻烦。
用拉丁字母的拼音字母jqx 先进方便。
汉服是古代少数贵族的服饰,不穿你会死啊。
中医是中国古老宝贵的传统,必须发扬光大。
我出生之前改掉的都是封建落后,我长大之前没改的才是中华正统。
我长大之后,谁改谁洋奴。
谢谢大家!”
这次舆论的重点在于警察到底是多久赶到的。
没拜码头,收保护费,打砸门面这种原因我们都知道,也不怕;
但是公权力私用或者黑白勾结这种事,就会让人非常害怕;
如果西安公权力真的黑白勾结,还睁眼说瞎话,那就需要处理整顿了。
我朝的治安也不是一直这么好的,人民也不是软弱无比的,60年代西安打的也很凶的。难不成西安各公司以后都要雇佣保安公司保护经营?
这次出警距离1公里,走路10分钟都到了,所以就坐等这次真实的出警时间是多少了。
这次舆论的重点在于警察到底是多久赶到的。
没拜码头,收保护费,打砸门面这种原因我们都知道,也不怕;
但是公权力私用或者黑白勾结这种事,就会让人非常害怕;
如果西安公权力真的黑白勾结,还睁眼说瞎话,那就需要处理整顿了。
我朝的治安也不是一直这么好的,人民也不是软弱无比的,60年代西安打的也很凶的。难不成西安各公司以后都要雇佣保安公司保护经营?
这次出警距离1公里,走路10分钟都到了,所以就坐等这次真实的出警时间是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