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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以「太子登基时,立了太子侧妃为后」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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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登基时,立了太子侧妃为后。

因为太子正妃,留下了一纸休书就潇潇洒洒地闯江湖去了。

休书上就写了几个字:

这皇后我不当了。

江淳被气得半死,自古以来哪有被自己正妃休了的太子啊。

于是在他一气之下,身为太子侧妃的我荣登后位。

我扭扭捏捏了一天,不乐意当这个皇后,甚至也想效仿夏有星,给江淳一纸休书然后开溜。

但是我不能,夏有星是仗着江淳爱她,我如果这么做,江淳非把我皮扒了不可。

封后大典那晚,江淳喝得不省人事,拽着我数落了夏有星一整晚,我一打瞌睡,他就要大声嚷嚷把我吵醒,然后继续抱怨。

苍天啊,我上辈子是造了孽了,要来夹在你们两个中间吗?!

第二天我顶着个黑眼圈,把鼾声如雷的江淳踹下了床:「滚去上朝!老娘要睡觉!」

1

我不爱江淳,江淳也不爱我,我俩之间只有纯洁的兄弟之情。

我是柳家最小的女儿,和江淳一起长大,我俩从小一起捉蝉逗鸟骑马踢球的铁哥们,后我家中遭遇变故,他为了扶持我爹东山再起才娶了我。

我一向对爱情没有什么憧憬,也从来没有喜欢过谁,我爹征求我的意见时,我没多考虑就同意了。

然后我去到东宫第二天,就和夏有星成了好姐妹。

夏有星是个不一样的姑娘,她爽朗但不放纵,有礼但不拘谨。不像我,从小野惯了,往男人堆里一扔,甚至挑不出来。

我一度纳闷江淳那家伙是在哪捡到的宝。

他俩是相爱的,每每看见他俩在一起,是我为数不多会想象爱情的时候,不过也就一瞬间罢了。

但夏有星不是个能受拘束的性子,她总是坐在院子里,望着外面的天空发呆。我问她在看什么,她就会说:「我在想,我没去过的那些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草原,高山和海,我都没去过,我想去见一见。」夏有星目光盈盈地看着我,所以在我得知她离开时,一点也不意外。

「她一定会回来的,江淳,你不要太伤心。」我拍着江淳的背安抚他,「她可能只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身份,她太需要自由了。」

江淳趴在桌子上好一会儿,又腾地弹了起来,对我张了张嘴,随后又郁闷道:「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我好心安慰你诶?」

「朕用不着你安慰!」江淳化悲愤为动力,气呼呼地拿起笔开始批折子。

我气极反笑,「行啊,那你以后别去翊坤宫碍我的眼,我还不惜得看你。」

闻言江淳思考了一下,「去还是要去的,毕竟不能浪费了你的一手好厨艺。」

「……我是你的皇后,不是你的厨子。」

「差不多,差不多。」江淳一脸神秘兮兮地向我凑了过来,「明天晌午去你那用膳。」

……这皇后我不想当了。

2

第二天江淳果然大摇大摆就来蹭饭了。

我吃不惯别人做的饭,一向是自己亲自动手做,江淳也是会挑时候,一桌子菜刚摆好,他就来了。

「嗯!朕的皇后果然是个好厨子!」

行吧,谁让你是皇帝,我又不能跟你动手。

「对了,明天你动身去边疆帮朕看看江城吧。」

闻言,我差点没被一口菜噎死,「什么东西?去哪??看谁???」

江淳十分淡定地又重复了一遍,「去边疆,看江城,多给他做点好吃的。」

「我的好陛下,」我万分无语,「我现在可是一国之后,你让我远赴边疆去看我小叔子,还给他做饭?你不怕被朝臣戳脊梁骨啊?」

「如今边关战事正胶着,皇后去慰问将士,正能稳定军心啊。况且我立你为后已经被戳遍了脊梁骨,没有空隙再给他们戳了。」江淳喝着鸡汤含糊道,「再说了,你只是暂时在这个位置上,暂时你懂吗?等星儿回来了,你爱去哪去哪。」

……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当皇后的可以辞职吗?

3

没办法,我只是一个卑微皇后,皇帝让我干啥我就得干啥。

坐马车路上只用了十天就到了边关,一路上我还在想会不会遇到夏有星,结果连她的头发丝都没见着。

我到了军营,好些个士兵列队欢迎我,站在最前面的是其他几个副将,军师和江城。

江城笑得十分开心,大步向我走了过来后,又及时刹住了车,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但没有说话。

进了军帐,江城才喊我:「芳芳。」

我瞪他一眼,「说了多少次别喊我名字,要喊你现在也该喊皇嫂或者皇后娘娘了。」

柳芳芳是我的名字,一个普通到有些俗气的名字。

我的其他三个姐姐名字都如诗如画,长得也都十分出挑。只有我,名字普通,长相也普通,性格还烂。从小到大姐姐们的追求者无数,我唯一嫁人的机会还是我好兄弟为了帮助我爹的权宜之计。

我把所有不顺都归咎在我的名字上,都是因为我有一个柳芳芳这么普通到俗的名字,我的人生才会这么普通。

「我就不,芳芳好听。」江城坐在我身侧为我倒了杯茶,「皇兄为何派你来边关探视?这里是苦寒之地,我担心你受不住。」

一听这话我就来劲了,「我受不住?你当初被我枪挑下马的时候,我可没说你受不住。」

江城有些哭笑不得,「芳芳,我是在担心你。」

「你现在担心我,不如早点修书给江淳,让他快放我回去。」我一口气喝了两杯茶,才继续愤愤道,「我在宫里给你哥当厨子,来了军营给你当厨子,我还当什么皇后啊,我去当厨子算了!」

「消消气,若你不想做,那便不做。」江城露出两颗小虎牙,笑得傻里傻气,「军营的饭菜,我也不是吃不惯嘛。」

我一边气鼓鼓的,一边瞥了他几眼,「得了吧,走的时候还是个大胖小子呢,现在都快瘦成竹竿了。」

「江淳既然让我来了,我就得做好该做的,正好我也带了许多愿意随行来探望的女眷,给你们改善改善伙食。」说完我就吩咐着几个婢女去收拾行装。

江城分外开心,「原来还是有人关心我的嘛。」

我一脸莫名其妙,「你哥不是从小就很关心你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轻声说:「我的饭可要你亲手做,旁人做的我可不吃。」

「……」我嫌弃地把他推远了些,「多大的人了,少粘着我啊。」

江城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外面来了传令兵,说是军师喊他去主帅军帐。

江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我深出了一口气。

4

江城比我和江淳小一岁,小时候总喜欢颠颠地跟在我后面,长大了些又喜欢和我骑着马拼枪法,虽然也总是拼不过我。

他生母去得早,一直是皇后带大的,与江淳亲如同胞。

我和江淳成婚没几天,江城就去了边疆守关,一去就是三年,今天是久违的见面。

三年前他走的时候,正和我闹脾气,没有与我见面,今日却又好像没有那回事一样,脸上一直挂着傻笑。

我正坐在营帐里寻思到底得待多久才能回去,又有一个传令兵来我帐外,说江城明天要领兵出征,今晚要好好吃一顿。

可恶啊,一刻也不让我歇着,我可是皇后啊!皇后啊!!!

南国边疆确是苦寒之地,一眼望去满是沙尘与黄土,吹的风也是阵阵冷冽,拍打在脸上叫人生疼。

江城走前还是个有些婴儿肥的公子哥,一直被先皇与皇后捧在手上宠着,从不曾吃过什么苦。如今却晒得黝黑,精壮了许多,个头也长了不少,唯一不变的只有那两颗小虎牙和憨憨的笑容。

我实在想不出初来此地时,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又是怎么以一个突然提拔将军的皇子身份,博得一众将士的忠心。

毕竟上次见,他还是个会跟我哭鼻子的小孩儿。

想到这儿我没忍住笑出了声,江城却好巧不巧正从隔壁他的营帐走出来,「在笑什么?」

「在笑你三年前的样子。」我如实相告,他反应了一下,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时候还不懂什么事,总耍小孩子脾气。」

「是啊,我现在都想不通,你三年前在和我耍什么小脾气,连走的时候都不肯见我。」我伸手想捏他的脸,却被他躲开了,「我现在可不是小娃娃了!」

闻言我怔了一瞬,随即悻悻收回了手。是啊,边疆战事持续了三年,除了第一次失误,哪一次传回来的不是捷报?江城早就不是当初总输给我的那个小江城了。

我没来由地有些失落,又有些尴尬,喃喃了一句,「嗯,你长大了。」随后便转身回了营帐里。

晚上因为外面风沙大,所以分了几个营帐一起摆的小宴席。江城和副将军师们在主军帐中,我则碍于礼节,独自在自己帐中用膳。

晚饭我一贯吃得少,外面还欢笑不断的时候,我便已经吃饱喝足,在外散步了。

难得有这么悠闲的时候,我屏退侍女,自己坐在小土坡上看月亮数星星。

边塞的月亮似乎比宫里的好看很多,或许也是我之前在宫里琐事太多,从没有仔细抬头看过的缘故。

「芳芳,」我正出神,身后又传来江城的声音,转过头,他便拎着一壶酒坐在了我身侧,「一个人看月亮多无聊啊,一起喝酒吧。」

「不行,我不能喝酒。」我缓缓摇了摇头,江城有些诧异,「为什么,你以前最爱偷酒喝的。」

「以前是以前,以前我野惯了,我爹爹也不拘我,就算我酒量奇差,喝得不省人事也从不会有人说我什么。现在不一样了,我若再和以前一样没分寸,被将士们瞧见丢了皇家的脸面,那可对不起我这皇后的虚衔。」

江城看着我,许久没言语,只闷声自己喝酒,直到大半壶下肚才往地上一躺,和我说:「皇兄与我书信,总是说夏有星如何为他牺牲,如何因他受拘束,却从不提你只言片语。」

我翻了个白眼,那不然呢,他重色轻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明明是你更受委屈,你更需要自由。皇兄眼里怎么就看不清呢!」江城说着语气又带了几分怨愤,我愣了一下扭头看他正要解释,他又提高了音量嚷嚷,「你明明知道皇兄心里只有那个太子正妃,你干什么还非要嫁给他,受这些罪!」

我的小祖宗诶!我连忙踢了他一脚示意他闭嘴,「我非要嫁给他?你听谁说的?」

「街,街坊邻里……」江城又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他们说你这么疯野的丫头,一定是死皮赖脸要嫁给皇兄,皇兄才娶你的……」

「好哇江城,枉我与你相识十几年,你竟然相信这些流言蜚语!」我气得不行,站起身就想走,却被江城拽着胳膊又坐了回去。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不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我使劲敲打他,「我爹当初遭人弹劾,军衔被夺,家财被查,多重困境下才出此下策的。」

当初我家遭此大难,大姐二姐已经定好的婚事岌岌可危,三姐的闺誉怕是也要受损,父亲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他原本是战功赫赫的将军,如今却囿于宅中,为女儿们的事自责不已。

承蒙三位姐姐和爹爹从小的宠爱,我才能够十几年来都过得无拘无束,所以我爹无奈来寻我商量时,我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了。

想到这儿我又补了一句,「我是为了我爹,为了姐姐们自愿嫁给江淳的,他也是为了扶持柳家才娶我的。」

我歪过脑袋,江城正仔细盯着我,凉凉月光映在他眸子里,仿佛也变得温热。我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我已经无拘无束过了十几年,也该安分一点了。夏有星不一样,她从小向往自由,却从来没有体会过。」

江城笑弯了眼瞧着我,「真好啊,真好。」

「什么真好?」我问他,他却不回答,而是拎了酒递给我,「想喝就喝点吧芳芳,就算你喝醉了,我也不会让他们瞧见的。」

我本来是不想喝的,但无奈这酒太香了,一闻便知道是他亲手酿的。他酿的酒一直都是最好喝的,我实在忍不住,便多喝了几口。

然后我就喝醉了,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问侍女昨晚我是怎么回的营帐,她说是江城来喊她们去把我接回来的,去的时候我趴在那小土坡上睡得正香,身下垫着他的披风。回来的时候营帐门前的守军也被屏退,直到我进去才又回了岗位,军中无人瞧见我喝醉的模样。

我放心地点了点头,又问江城去哪了,侍女刚刚洗好了他的披风,正准备去晾晒,「将军已经带兵出发了。」

5

他清晨走的,也没有喊我,我醒的时候天都黑了。

好嘛,三年前走的时候不肯见我,三年后带兵走了也不见我。

我饿了一天正吃着饭,帐外突然传来侍女的声音,「皇后娘娘,有位女子求见。」

我问是谁,却听一串笑声飘过,「是我呀!」

有星!我筷子一撂,连忙让她进来,她似乎晒黑了些,但依旧明眸善睐。

「许久不见了,芳芳。」

夏有星笑着与我牵着手坐在床边,我佯装生气地抱怨,「可是很久了,都怪你,我日日被江淳唠叨,都快烦死了。」

提起江淳,她有些害羞地红了脸,我也不再逗她,转移了话题,「快同我说说,你都去了哪?」

我们性子相合,在东宫时就是聊得来的好姐妹,这么久不见,更是有说不完的话,一聊就聊到了寅时,太阳都已冒尖。

「躺在草地上看天的时候,还想着若你们在我身边就更好了。」夏有星面色柔和,「我本想来边塞的城里转转,又听闻你来军中了,就想着来见见你。」

「你何时回去呀,」我拽着她的胳膊晃了晃,「我可不想当这个皇后了,太累了。」

「辛苦你了芳芳。」她面上多了些愧疚,顿了顿又问,「江淳……好吗?」

「不好,」我斩钉截铁地回答,「他日日在自己寝殿批折子批到后半夜,我都劝不住他,我看除了你没人劝得住他。」

「只可惜他是个好皇帝,他心里装着黎民百姓,堂中朝臣,否则他早就不管不顾自己来寻你了。」

「他让我来边疆,面上说是稳定军心,实际上他知道我来了你就一定会来见我,这是他唯一能知道你过得好不好的办法。」

随着我的话头,夏有星的眼眶泛了红,我才惊觉我说得太多了,正要安慰她,却见一个侍女闯了进来,「皇后娘娘,不好了!」

我顿感一阵不安,「怎么了?」

「将军……被围困了!」

6

我脚跟一软,有星扶了我一下,我才不至于跌倒。

江城被围困?怎么会呢?

我攥紧了自己的袖口,死死盯着地面出了神。我十分急切想要去帮他,但转念一想,我现在是皇后,我哪有什么立场去参与这些军事。

想到这儿,我有些颓然地松开了手,帐外侍女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有,有一位逃回来的传令兵,想要见您……」

「见我?」

我旋即抬起了头,得到肯定回答后,连忙赶去见了那个人。他一条胳膊中了箭已经废了,另一只手里死死攥着一张字条,虽然已经意识不清,但一直执着地喃喃着:「皇后娘娘……将军……交给……」

我趴在他身边,试图掰开他的手,但他攥得太紧,我只好一边拍着他的手安抚,一边附耳与他说:「我是皇后,你可以放心把字条交给我了,我会救将军的。」

他挣扎着睁大眼瞧了瞧我,随即松了力气昏死过去。

我抽出字条,纸上已经染了一半血色,正中间画着两个简单的图形。

我们几个人幼时一起玩过画图猜谜的游戏,江城的画技极差,而且就数那个老鼠偷粮的谜面他画得最烂,我和江淳整整笑了他三天。

而他当初画的老鼠偷粮,就是这个图案。

我捏着纸的手有些颤抖,随即垂下藏在袖中,不动声色地去了主军帐前。

「皇后娘娘,」陈取左跨一步,在我进去之前拦住了我,「主军帐不是你能进去的。」

「将军被围困了,你知道吗?」

我尽量好言好语地和他说话,他点了点头,「军师正在和其他两位副将商议。」

「商议?商议什么,他们连问题所在都不知道,拿什么商议?」我控制了一下情绪,和他下了最后通牒,「陈取,我知道江城为什么被围困,我也知道怎么救他,让开。」

他目不斜视地抬手拎着刀,没有让步的意思,我气不打一处来,站在门口提足了气冲里面大喊:「凌嘉许!你给我出来!」

陈取似乎是被我中气十足的声音震到,嘴角动了动。

没多久凌嘉许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着我的样子傲气极了,和当初一样不想多看我一眼,十分欠揍。

「皇后娘娘有事吗?」他敷衍地行了礼,我寻思你不把我放眼里,我也没有尊重你的必要,于是我把手里的字条摔在他脸上,他下意识抬手接住了。

「将军送出的唯一字条是传给我的,看得懂字条的也只有我,这足以说明他想让我参与了吧?」我咬牙切齿看着凌嘉许,他挑了挑眉没说话,扭头回了帐内。

我简直要气得头顶冒烟,直接拍开了陈取的手跟了进去,「凌嘉许,你当了几年军师就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我三岁和我爹一起看兵书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凌嘉许没有搭理我,只是把字条给另两位副将看了看,然后往桌子上一放,「字条是什么意思。」

我打发了帐内其他几个士兵,将两个副将和凌嘉许聚在了一起,低声道:「江城画的东西我以前看过,画的是老鼠偷粮。」

「他想说的应该是,军中生老鼠了。」

我拿了一张地图,展开摊在桌子上,「我看过了,江城三年来每次都可以打蛮夷一个措手不及,而且每次布置的运粮路线也不会被堵到。他是个谨慎的人,同一条行军路线不会连续用两次。更何况这次走的是下治关,他之前从未采用过的路线,蛮夷是如何一次猜到他走的哪里,带了多少兵力,在哪埋伏最合适?」

凌嘉许的眉头紧拧着,表情严肃许多,另两个副将的脸色也逐渐苍白。

李副将嗫嚅着发问:「可……军中这么多人,怎么知道……」

「江城这次被压得很死,说明对方知道得很细。」我一口气说了很多话,有些口渴地咋了咋舌,「左右不过是主军帐平时的那些人。」

「我刚刚把帐内的人都打发了,你们几个都是江城绝对信任的,所以我只把怎么救他告诉你们。」我一边扶着桌子,一边轻手轻脚拿过笔纸,盯着他们一字一句道,「话我只说一遍,听仔细了,不要被干扰。」

三人听出我话有所指,齐齐凑过来看着我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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