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我后面,长得乖巧文静,听说家里养了条藏獒,人称狗儿姐,与长相挺有反差萌。
下课,她用笔头轻轻点我后背,从力道上可以判断,她又要跟我说悄悄话。
我后仰把头递过去,她先是认真地帮我捏下两块头皮屑,开窗丢掉,然后用手挡住嘴,凑到我的耳边,微声道,“放学能帮我拿个快递吗?”
学校对面有家杂货店,兼淘宝代购业务,一对年轻夫妻在经营,主要客户为没带手机,又想网购的住校生,店家用自己账户购买,我们支付现金加手续费,不论买的东西多少钱,手续费都是五元。
买好后,店家会用蓝色圆珠笔写个条子,上面有购买者姓名,电话号码,约三天后,凭借条子来拿货,货没到就再过几天。
所以,店家只认条子不认人,听起来有点像古惑仔。
拿好快递,来到学校门口公交站台,把货给狗儿姐,她很兴奋,反复查看包装后,松了口气,低声道,“果然够保密。”
这句话我听的很清楚,看来她买的东西挺私密,怕包装暴露出来,所以让我拿,至于里面是什么,我并不感兴趣。
而且,这东西她也不想让家人知道,不然就不会到这杂货店购买了。
“公交车来了,我们上车吧。”我说道。
我们两住在不同的小区,但同路,中间隔三站台。
她坐在我旁边,扯了扯我沾了油滴的校服袖子,“你真的是自己一个人住吗?”
父母都在外地,每月给我打生活费,平时自己在家过活。
为了不让她发现我袖子上的油滴,一把撸起,疑惑地看向她,突然,她脸上红晕浮现,似夕阳映照下的波纹,慢慢散开。
我点点头,“不过,我不喜欢和女孩子一块困觉。”
她掐到我胳膊一块肉,狠狠地来回拧,“想什么呢!”
“嘶~疼疼疼,错了,狗儿姐我错了。”
她放手,“待会我跟你一块下车。”
来到我家,她先夸耀一番房间整洁,然后问,“你住哪一间?”
我手指最东边,她拿着快递走进去,“你不许进来啊!”
说完,啪!把门关上,传来反锁声音。
“莫名其妙,”我一时摸不着头脑。
咔,门开了,引起一阵穿堂风,她站在门口,长发飘飘,穿着一件短裙,下面黑丝长袜,她两手放在大腿上,压着裙边,扭捏地看着我。
“你怎么一直在冒汗?”狗儿姐疑惑道。
“没什么,你换衣服的时候,做了几个俯卧撑。”
“好看吗?”狗儿姐转了一圈,裙子飞起,像有剑光射出,割瞎我的眼。
“所以你买的是这两样东西?”
“对啊,我不敢拿回家嘛,只好来你这试一试。”
“你这意思……不会以后要把它们都放在我这里吧!!!”
“哈哈哈,聪明!而且,每天早上我都会来你家,穿上丝袜再去上学,放学回来,再到这里脱下。”
我愣在原地说不出来话,水龙头在滴水,屋子一片寂静,如果还有别的声音,那一定是风吹过了她的丝袜。
就这样,我的卧室被狗儿姐口头协议,单方面签署为换装根据地,给我造成的屈辱和压迫,不亚于《辛丑条约》。
那晚我失眠了,看着狗儿姐走前,挂在衣架上的两件装备,飘飘荡荡,迷糊中以为见了鬼,阴气十足。
从那以后,我都得早起15分钟,洗漱收拾好,等待狗儿姐敲门。
她把丝袜穿在校裤里,还告诉我感觉很神奇,像是涂了一层德芙,走路都想跳舞。
多么可爱的女孩,我在内心笑她煞笔,正是春夏交替之际,天气燥热,学校还要求跑操,她非得大腿起痱子不可!
果然,跑完操,她脱下鞋子,把脚踩在我座椅下面一条横着的铁杠上,磨来磨去,贪婪地吸收上面凉气,搞的我课桌下面气温越来越高,如坐针毡。
后来她又买了几条,轮流换穿,都是我去拿的货。
最令人发指的是,她穿完以后要我洗,现在回想起那段写完作业,蹲在卫生间里搓丝袜的日子,馊味弥漫,泪流满面。
鼻炎患者难寻的猛药。
天气越来越热,有次跑完操,上数学课,她脱下鞋,把两脚伸到前面,同桌扭过头,疑惑地看着我,咽口水低声道,“你小子是不是在偷吃老坛酸菜牛肉面!”
“啊,怎么会,你鼻炎犯了吧。”我打了一下狗儿姐的脚心,让她缩回去。
打完就后悔了,手上有点湿漉漉的。
“也许吧。”同桌挠挠头,继续听课。
狗儿姐戳我后背,给我递了一张纸条:
我里面湿透了,很难受,帮我把丝袜脱了。
我把纸条揉成一团,继续认真听课。
她再次把脚伸过来,我两手向后摸索,一手抓住一只脚,玛德,报仇的机会来了,我挠了她两下脚心,狗儿姐一阵扭动,桌子向前移了几厘米。
数学老师正在写题目,听到动静,回头看一眼,“想上厕所的可以去。”
对啊,我写纸条给狗儿姐,让她去厕所卸甲。
从厕所回来后,她口袋鼓鼓的。
放了月假回来,我的板凳不见了。
我跟老师说,老师让我去一楼储物室,随便挑一个。
天气已经很热,狗儿姐继续穿丝袜,不过学校改成了做操,运动量没那么大,流汗量也减少,但她仍用脚蹭我椅子下面那条铁杠。
又放了一次月假回来,我的板凳又不见了!
“老师,我觉得有人偷了我两次板凳,我要求调监控!”
老师说,很忙没空,要不你再去储物室挑一把。
我说不要,我已经给学校造成了不可小觑的损失,我要自己买一把。
老师夸我忧国忧民。
其实他不知道,那样我便能顺理成章地,把板凳带回家。
同时,我买了一把锁,吃饭上厕所不在的时候,就把板凳锁在桌子上。
已是夏天,狗儿姐也不再穿丝袜,她选择了住校,把丝袜放在我家保管。
我跟狗儿姐推测,偷我板凳的十有八九是同班同学,他看到了狗儿姐穿丝袜,蹭我板凳,便起了歹心,越想越脊背发凉。
我也不坐公交车,买了辆电驴,用绳子绑着凳子,背在背上,像个古代进京赶考的书生背着书箧,同学老师都喊我宁采臣。
但我改不掉早起15分钟的习惯,于是把这15分钟用在了路上。
有时候,看到有大妈在吵架,我会取下凳子,坐在路边看上一会。
后来,我在包里放了鞋油,刷子,抹布,摆起了擦皮鞋的摊子。
客人坐在我的电动车上,我坐在板凳上给他擦皮鞋。
有天,一个老头,坐在我的电动车上,我一看,估计有69岁,他说,小朋友,你这个擦皮鞋使的是死劲,没有用,我说怎么没用,他说他练过浑元功法,擦皮鞋可以一个手指头,招我两双手,他那个有用,他使的化劲儿。
我说试试,他说可以,然后啪一下就扭动了我的车钥匙,很快啊,然后上来就是一个左转向灯,一个右拐弯,把我甩在了四环路。
我扛起板凳就追啊,我练过短跑,爆发力自然强,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快追上的时候,一个板凳压过去,他倒在地上。
我跑过去,他爬起来,心服口服,说胜负已分,传统擦皮鞋讲究点到为止。
我没听,给了他右眼一拳。
然后他彻底认输,眼睛被我打青,我心一软,把他带到家中,给他冰敷了一会,接着离开,继续上学。
回来发现,丢了双丝袜,定是那小老头偷的。
后来某天,我正坐在板凳上看大妈吵架,一个头上套着丝袜的老头,蹭地跳上我的电驴,扭动钥匙,准备偷车。
我一脚踹下他,扯下丝袜,正是丢的那双,老头也是那天的老头。
给他鼻子一拳,他擦擦鼻血笑笑,“小伙子,你不讲武德!”
我劝老同志好自为之,不要再犯这样的小聪明。
这时,路边站台停了辆公交车,狗儿姐从上面跑下来,冲向这边,对我喊,“你打我爷爷干什么!”
典型的资本裹挟,这种片拍出来,我可以非常直接地说,它是利用我党百年这个历史事件作为热点,来达到他收视率爆表的目的。
五大书记这个没啥说的,特型演员,算是经过不少电视剧的锤炼,演技肯定没啥问题。问题在于,五大书记聚在一起开会的目的是什么,是商讨国事,有各自的见解,各自不同的理论,不然也不会说共产党会议多,现在变成了教员的一言堂,其他四位等于变成了教员的手下,完全没有这回事。就拿周来说吧,周的定位是教员的战友,生死伙伴,以及在政治上可以并驾齐驱的人物,而不是单纯地传达教员意思的人,包括刘也是一样。当年的任弼时那可是风云人物,典型的工作狂,刚正不阿敢于表达自己观点的人物,现在教员在说,他在写,那还叫五大书记吗???
后面的林彪就不说了,于和伟演技很不错,但是不适合这个角色。林彪46年在东北局批彭真的时候,那可是雷霆万钧,历史上也是相当的一个狠辣的人物,被于和伟演成憨憨了。林彪在东北党当政军一把手的时候,敢搞一言堂,打仗精于算计,非常重视战术和战斗纪律。到了这里,林彪喊两句爱国口号,遵从中央的口号,就完事了,这是扯呢?电影版辽沈战役里有个细节,林总在说大兵团作战,纪律非常重要时候的那个狠辣劲,于和伟演不出来。
接下来就希望三大战役部分,拍得好看一点吧,其他没啥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