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着眼睛就能写出名字的有:
《红酥手》:我看过最虐心的中篇,加点细节就成朱颜血了。
《寒光照铁衣》:小规模技击场面非常精彩,不逊于金庸,人设比较逊色。
《疯刀》:“她曾是那么爱他,他也曾经为她付出一切。可谁会想到,他会变成那个样子?谁会想到,她会亲手杀了他。这就是命运。”
《临邑之殇》:全武侠小说独一无二的题材,类似于蒸汽朋克,最后女主角把核弹造出来了。
《妖杀》:超短篇。冷硬派中的冷硬派。
《天刀传奇》:难得的没有甜腻言情气息的女作者的作品,肃杀的氛围溢出纸面。
《春水绝》:暴力美学!暴力美学!那几段杀戮电影感太强了。
《擒龙手》:作者的文笔恐怕还在几位名家之上,可惜就这么一部,哎。
《寒鸦劫》:直男向玛丽苏,文笔极其优美。后来的《黑山白水》要差一些,作者更适合短篇。
《光明皇帝》:光明海剑出手的那一幕可以入选最梦幻武侠小说桥段,当时读得浑身颤抖。
《帝都赋》:最喜欢的沧月的作品。
《神捕的游戏》:那个岛,懂的人自然懂……
西失的《怒海屠龙》本来也想放上来,可惜看过江南和骑桶人的两篇《归墟》后,其它航海作品都没法看了。
第一次看武侠版,是初中。
当时不知什么契机,从老吟那见到这本杂志,借来看。
老吟是同班姑娘。
那个岁数的男生女生大多隔了条线。
为什么我会看到武侠?我怎么会开口借?她的武侠又是从其他班同学处新借来的,为何愿意借给我?
这些都记不清了。而私传手抄本般的友谊,就此维持了下去。
初中三年,她从别班同学那借书,我看书速度快,当天晚上带回家看完;她隔天看。
高中三年,我自己买武侠,她想借就找我。
可惜,当时我大脑抽风,邮局订了两年,邮局比书报亭晚三四天,我订的杂志到手,黄花菜都凉了。干脆每次去书刊批发市场坐一两个小时,把当期连载看完再说。订阅的性价比实在低。
老吟呢,往往先跟其他同学借,还书时如果还有故事没来得及看完,再来找我。
我们看了六年。
我们都喜欢小椴。
我私下觉得,小椴只能写短篇,他的短篇有醒世的隽永感,配上卢波的插画,精致又无力的男男女女,人与人的疏离和哀叹。
我们也喜欢盛颜。
更新极慢,文字考究,考据考究。《三京画本》每个段落,呕心沥血。
我们都给武侠投过征文。
临近毕业时我中了一篇,144块钱,邮局取款单寄到学校,没有样刊。
去学校传达室取时,高考结束,意兴阑珊。
一个段落的终结。
一两年后,老吟投稿,也中了一篇,没有样刊,她不在国内,也没去买。
那时我附近没有报刊亭,等找到一个报刊亭给她买,当期杂志已经下线。
到了本科毕业,我想给她找找她投稿成功的那期,买给她。淘宝卖家翻了翻,找不到了。实在是很久前的旧杂志,就此作罢。
最终,我只给她搞到了扶兰签名的《巫山传》。
而今,她在国外,前些日子,问我投不投二十四节气的征文?
我似乎有个故事能写,有了梗概,细想想很难填满,还是放弃了。
生活太实在,故事太玄妙,对于故事,大脑已然没那么多幻想奇思。
也不知她准备投的,最终写不写。
在武汉时,我从未去过武侠编辑部。
高中之后,我基本不去关注武侠。
可能我已经认定武侠的衰颓。
看过气女明星搔首弄姿,是件残忍的事。
前两天,走过报刊亭,偶一诧异发现了武侠,七八年没见,现在居然是大开本。
老板娘走出来:武侠?这是新到的呢。
好像初高中无数次走过图书馆前报刊亭,老板和我的对话。
“老板,武侠来没来?”
“来了,新到的。”
然而那家报刊亭,已经不进《武侠》了。
我尴尬地放下手中的《武侠》,匆匆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