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的。一来,双杨关系不错,与其这样互相拉踩,还不如一致对外,一起去踩赵丽颖呢。二来,大家所能看到的,都相当的表面。混的好不好,也不是简单的谁的热搜多一点儿,谁能在春晚上多露几个脸。但是,总有朋友在评论区里争论,我想不如干脆我也来一个。
近代的时候,有人这样评价李鸿章和张之洞,说他们一个是“张目而卧”,一个是“闭目而行”。不知道杨颖算不算“张目而卧”,但杨幂绝对是“闭目而行“。
杨幂,根红苗正,父亲人民警察,伯父清华教授;童星出身,少年学霸,北影毕业,名导力捧。但是从出道到现在,无论做什么事,都让人有种忽高忽低,时南时北,没头苍蝇瞎撞的感觉。其实倒也不是真的没头苍蝇,一切行动还是有所依的——基本上就是闻着“钱”味儿。
杨幂童星出道,一眼就被李小婉看中,前途一片的光明。可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跑去做模特了。拍了一堆的平面照,眼看也进了成龙,周杰伦的眼了,又突然跑回来拍电视剧了。那就好好拍吧。又突然想起来了还要上学。读书当然是好事了。好好读吧。但是大学4年,拍了8部电视剧4部电影,这还能有时间读书吗?可是,也不能不承认杨幂还是有天赋的。李少红,张纪中都挺看中她的。可是后来又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转身投奔港圈儿了。(可能是看那两年港圈儿大热,这就又是眼光的问题了,咱们后面再说。)在美亚的几年里,也不能说不好。虽然又是“轧戏“,又是“金扫把奖“的,但是也算是有得有失:没能得到大导们的欢心,可《美人心计》,《宫》,和《孤岛惊魂》都是这一时期的爆款。
应该说,杨幂是有机会向着自己心驰神往的“人民艺术家“的道路上走的。可惜每到机会来临的时候,总是莫名其妙的转到了“人民币艺术家“的道路上了。
有的对赌,本质上是发工资。有的对赌,那可是真的“赌“。毫无疑问,杨幂的对赌属于后者。2015年,她和曾嘉收购了一个三板的壳子,然后和尚世影业做了一次对赌。其实就相当于年利率15%,借出来3亿高利贷。很幸运,这人生中最关键的一局,被她拿下了。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考虑过,万一失败了,会是个什么样的局面。我猜她没想过。不过,世界上就没有如果。这一仗,虽然赢得辛苦,但是也的确赢的漂亮。
按说她晋升资本,是有了条件追求她的艺术家之梦了。可是,18年以后,她却在烂片的道路上完全放飞自我了。这个真是说来奇怪,都是员工拼死拼活的给资本家卖命。可这号称50亿估值的嘉行,我看整天最忙活的就属杨幂了。一天到晚拼死拼活,马不停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欠了嘉行多少钱呢。
对了,还忘了说其间穿插的她和某大叔的婚姻,还有和某小鲜肉的绯闻了。我觉得她多少还是有些恋爱脑的。这两段感情,她付出了多少,不得而知。但是,她收获的,肉眼可见的,可能也就是那些短暂的欢愉吧。
反观Angelababy,目标就明确多了。简直直接就把“老娘爱钱”写在脸上了。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老娘爹妈没文化,我不赚钱,你养活?老娘的小弟想上名校,我不赚钱,你掏钱学费?老娘的老公有名的霸道油腻,他欺负我,老娘没钱,你替我出头?老娘还有个儿子,我不赚钱,都喝西北风去?
所以,虽然baby也会偶尔向往一下大满贯,但是从来没提过要当艺术家什么的。对于恋爱脑什么的,也一向只停留在口头羡慕上。人家是一门心思的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聚精会神搞建设,一心一意求发展。虚头巴脑的那些,都别跟老娘扯。当年14岁的小姑娘,单枪匹马杀进娱乐圈,不就是为了每个月600多港币的外快吗?装什么装呀,进娱乐圈有哪个不是为了捞钱的?十几岁的小姑娘,就有这样的觉悟和深度,多么了不起呀。更难能可贵的是:十几年如一日,坚持基本路线不动摇。谈恋爱也好,结婚也好,生孩子也好,甚至跟老公干仗,都绝不能影响到老娘挣钱。
Angelababy的起点要比杨幂低很多,可是发展起来,一点儿都不比杨幂差。这就是胜在了眼光。眼光这东西,也真是玄学。无关乎年龄、阅历、才学,甚至读书多少。晚清的三朝元老,两榜进士,大学士王文韶,就对一个文盲老太太佩服的五体投地,逢人便说:太后心中有大丘壑。
baby的眼光,先就是对自己的认识。我没才艺,我唱歌不好听,我演技差,但是我美。“美”就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所以,干什么都不能影响的我的美。演乞丐,必须要美。演死人,也必须要美。可以“惨”,被掐死的,淹死的,砍头的,毒死的,开瓢儿的,得绝症的,都无所谓,老娘不嫌晦气,但是必须得美。死也得死的艳绝古今。再好的IP,再好的资源,反派,绝对不干。扮丑绝对不行。这就是原则。这就是底线。这就是坚持。就是凭着这份坚持,使她在流量的巅峰上七、八年屹立不倒。
其次,姿态低。我出身不好,我没文化。你们打骨子里都看不起我。我自己清楚的很。我就是浮萍;我就是柳絮。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但我到底还什么都不是。所以,即使这一屋子人加起来都不一定有老娘我有钱,拍照的时候,我还是溜边儿。导演让我干啥,我干啥。让我跑步,二话不说,都不问为什么,马上出去跑两圈儿。上综艺,无论哪个糊咖来了,我都笑嘻嘻的,笑脸相迎,笑脸相送。哪怕一个十八线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一枕头的烂泥整个呼我脸上,我也咬着后槽牙,笑嘻嘻的乐。
天大的委屈,往肚子里咽。这个世界不相信眼泪。没人真心同情弱者。
至于杨幂,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看自己的。少年学霸,可能认为自己是个天才吧。至少觉得自己绝对绝对不是靠着美貌有的今天的地位。所以,演反派?没问题?扮丑?我还能丑到哪儿去。来吧。至于导演说什么,说实话,他们懂个屁呀。我坐哪儿听着,就是给他们脸了。
这眼光的第二点,就在于看人。baby看人,这也是一绝。十几岁的小姑娘,能遇到周优根,当然是机缘。可是无论后来如何大红大紫,始终不离不弃,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时至今日,大家都快忘了她是香港人,而且是走过T台的了,但她居然还是风尚国际的正式签约模特。理论上,你还是可以通过风尚国际,把她约出来,给你拍照片、走秀。
随后,她的合作伙伴,林建岳、黄百鸣、松浦胜人、黄晓明、王中磊、古天乐、杨铭……,每个人的传奇都够写一本书的。而且,跟周优根一样,她跟谁都很长情。
(这是张名图,左起:房祖名,林建岳,中村狮童,杨颖,松浦胜人)
姿态足够低么,就容易交朋友。老娘的朋友遍天下。
(迪奥的CEO,Sidney Toledano)
(大名鼎鼎的Raf Simons)
(LV少东家:Alexandre Arnault)
这么多朋友,还用的着我一个小女子冲锋陷阵吗?你们上,我给你们看包儿。你们要是回不来了,那包儿,我就先拿着了啊。
所以,给人一种观感,Angelababy总是因人成事。换句话说就是靠别人。
可这有什么丢人的呢?汉高祖说:“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镇国抚民,给饷馈,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众,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三者皆杰,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者也。“ (其实,仔细想想,baby比汉高祖还牛掰。张良、萧何、韩信,都是刘邦的下属。可是林建岳、松浦胜人、阿尔诺,都是baby的老板。)
反观杨幂,就累多了。不能说她没有遇到过大牛。李小婉,李少红,张纪中,尔冬升……,也都是一时的才俊,不过不得不说,这些人,和林建岳,松浦胜人等人的差距还是有点儿大。而且就是和这些人友谊的寿命,也都是一言难尽。可能,这归根到底还是和自我认知有关系。学霸,童星,天才少女,能把这帮老么咔嚓的,真的放在眼里吗?
而且,曾嘉、赵若尧,和杨鸣那帮子人比起来,差距就不仅仅是工作能力上的了。不提嘉行错过了多少好机会,就说她们的这场对赌吧。实际上就是借了一笔高利贷。以杨幂当时的条件,真心觉得好多渠道能借来比这个利息低的。更关键的,所有的压力都压在杨幂一个人身上了。在前边冲锋陷阵的是杨幂,抵押担保的人是杨幂,拍戏赚钱的是杨幂。。。分钱只占三分之一(字面上只有7%),干活、担风险100%。我要是杨幂,真跟这两位当不了朋友。
Angelababy也做过一次对赌。也很有名。不说合同上的名字不是杨颖而是董文英。就说杨铭是找了李晨、冯绍峰、陈赫,郑恺一大票的人,风险均担,这就比曾嘉她们靠谱多了。而且条件也要比杨幂的优厚多了。给的现金是收购股份,只要求返还利润,还是账面上的。给出来是10.8亿,5年要求返还6.07亿。不提本金的事儿,就年利率不到12%,也比嘉行的条件优越。
前面提到:不知道杨幂有没有想过如果对赌失败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猜她没仔细想过。或者她很想想,但是她的合作伙伴们不容许她想太多。为什么特别提这个呢?因为,杨颖的对赌就失败了。19年,对赌协议就没有完成。但是,杨颖一分钱没陪。通过股权置换,这笔账就抹平了,而后东阳浩瀚卖给了爱奇艺和马云。置换的股份,也就又回来了。
当然了,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孤芳不自赏》的口碑,还有后面被爱奇艺牵着鼻子走,都是不可避免的代价。但是,好歹钱都保住了。
除了看己、看人,这眼光的第三点,就是看机会了。一个十四岁,初入社会的小姑娘,眼光能有多好?!可是,嫩模,所有人眼里的泥淖歧路,baby却看出来:这是一条通天的捷径。小小的网络模特,挣不着多少钱,没机会上电视,拍不了电影,甚至走不了T台,能上杂志都是气运,但是在市井之中,却有着格外的热度。金融海啸之后,香港社会的结构,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比起那些光鲜奢华,高高在上的大明星们,升斗小民的爱好渐渐转向了更加亲民,穿着普罗大众都能买的起的廉价时装的漂亮小姑娘们。就在那些坐着豪华游艇,喝着香槟的大明星们,还在嘲笑嫩模没有身高的时候。这一群还未成年的小姑娘,却在草根和宅男中爆红。
即使在现在,网络已经完全扁平化的今天,Angelababy当年爆红的速度还是令人瞠目结舌。2007年12月,她第一次被主流媒体注意到。可是到了2009年1月,短短一年的时间,在几乎没有参演任何影视和音乐作品的情况下,她居然就做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我不敢臆测,一个十几岁的小女生,在智能手机方兴未艾的年代,是否有可能凭着直觉和本能,洞悉流量的本质。但是,她异常清楚的知道大众在关注什么,大众想看什么。而更加高妙的是,她无数次的在危险的话题边缘游走,却没有在身上沾上一滴的水。这就是她的后来者们,所望尘莫及的了。
自Angelababy的爆红之后,嫩模行业呈井喷式发展。周秀娜、Carol、动漫Maggie、诸葛紫岐、Jessica、沈殷怡、Asha……,真可以说是风起云涌。但是,无论是审美还是话题,很快就令大众失去了兴趣。
就在嫩模最巅峰的时刻,Angelababy却已经悄悄转身,重回了传统的影视行业。在2009年香港的电影业创造出出品、票房两个历史新低之后,2010年,却迎来了一波巨大的大反弹。一时间,好片云集,票房大卖。《叶问2》、《岁月神偷》、《七十二家租客》、《花田喜事》、《线人》、《通天帝国》……。颇有一种梦回90的感觉。重重乌云之下,乍现的一缕阳光,有多少人以为这是香港演艺重回春天的脚步呢?又有多少人,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内地影视资本,弯道超车,借道香港的必然结果呢?
既然照亮彗星的是太阳,为什么我还要傻傻的呆在彗星上,坐等它的暗淡呢?为什么不干脆去投奔太阳呢?!在《花田喜事》中,赚满了话题和人气的Angelababy,再次转身,阔别香港和她所取得的一切成就,重新回到了她已经离开了将近10年的上海。创业从头开始。
而人生就是这样,你以为太阳的光芒永远不会减弱,但是它实际上却也可能只是诸神黄昏的昙花一现。重回内地的几年,她成为华谊力捧的女星。出演的电影一部接一部,成为和杨幂、刘诗诗、倪妮并称的四小花旦。可是,距离大红,似乎总还是差着那么一点儿火候。人还没有红起来,华谊却已经露出了沉船的端倪。如何是好?而就在这个时候,Angelababy把目光投到了大家万万想不到的地方。对,就是综艺。
在Angelababy之前,还没有任何一个女明星,不是靠着影视作品红起来的。综艺只是娱乐产业的边角料,只是快餐和小食。难登大雅之堂。Angelababy的决定,可以说大胆到了离经叛道的地步了。可是,谁能想得到:在全球化的背景下,比较起严肃而深沉的审美,普罗大众更喜欢轻松和快乐的短暂欢愉呢?而信息技术的飞跃发展,使收视和热度的幂律分布陡峭到无以复加。速度,快速的紧跟时代的热点速度,就成为了所有娱乐节目的生死关键,而这,却偏偏是综艺节目的最大优势。
2015年以前,如果你说一款综艺,可以有数亿的投资。出演一集综艺,可以有近千万的片酬。你一定觉得这是在发烧说胡话。可2015年以后,流量时代来到了。这一切,都变得稀松平常。以前说起娱乐工业,都是“影视”。15年以后,悄然便成了“影视综”。就是靠着这一点点的前瞻的眼光,从15年到18年这几年,Angelababy可以说把流量的红利,吃了一个毛干爪净。
时间来到2019年,Angelababy又开始了新一轮让人完全看不懂的操作。首先,她的工作量大幅减少。以前,一年四、五部戏,一部跑男这样的大体力输出综艺。现在,一年一、两部网剧,常驻跑男,却也是划水多于一切。其次,她开始和杨铭切割。退出泰洋川禾。不只是经纪公司层面的退出,而是整个资本层面的退出。2019年泰洋川禾如日中天,很多人认为是下一代的网红巨擎,但是Angelababy居然连原始股都不要,不顾一切的全部扯清关系。(这一动作,甚至激起谣言,疯传杨铭是不是犯了什么事了?)第三,大量资本重回香港。有意的重新编织她在香港的人脉和关系。
不知道这一切,只是因为传说中感情的纠葛,还是她在准备一轮选新的“重新创业”呢?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是相信,不久就会有答案了。
而反观杨幂,一切就简单多了。古偶剧大火,就去拍古偶剧。大家开始痛恨流量,就去拍文艺片。香港大火,就去香港。香港不行了,就赶快撤回来。综艺火了,我也就搞个综艺。悬疑剧流行,那咱们就去拍悬疑剧。
当然这也没有什么不好。在证券投资上,有一种投资策略叫做“跟投”。跟着时代的热点走,虽然步伐稍微慢一点儿,但是一来,风险小多了,二来也可以赚不少钱。
终于扯回到主题,到底谁混的比较好?(请您原谅我的啰嗦和毫无逻辑。)
表面上,当然是杨颖了。
从荣誉上看,就这张照片,就能让自诩学霸,电影学院毕业的杨幂,酸上一年半载的了。
而从人脉上看,不提那些大佬,就跟杨颖合作过的导演和明星:演电影是徐克、陈果、王家卫;配戏是影帝黄渤、梁朝伟;拍电视剧,是安健、刘进……。而杨幂这边儿,至今还没有一部大导的电影,而且看以后,可能性也不大。毕竟,尔冬升的声讨,还白纸黑字的在网上挂着呢。
从国际上看,不提日本韩国的影响力,就说欧美:19年Angelababy上美版Vogue。在《代号:47》中打过酱油,在《独立日》里演过小配角。杨幂这方面还没有完成0的突破。
……
其实,就像我在开头说的,列举实绩,也没什么意义。人生如饮水,冷暖自知。过的清静,不见得就是混的不好。每天忙的要死,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但是,还是可以从侧面论证:杨幂其实混的也不错。
一个例子是今年的微博之夜。主办方想出了一个纱巾秀的馊主意。当时,杨幂的不高兴直接写在了脸上。而同场的Angelababy,还是无懈可击的微笑。
另一个例子,同样是上《王牌对王牌》。该淋水的时候,不管怎么说吧,杨幂是一滴水没沾着。而杨颖,一盆冷水浇下来,躲都没躲。
杨幂,已经多多少少可以由着自己的心意,尽量快乐的生活了。而杨颖,至少在大众面前,还是过着瞻前顾后,谨小慎微的日子。
所以从这个角度看:还是杨幂混的好。
(后来想想也不对。谁说看上去卑微就是混的不好了?!想我大清的曹文正公,谁说话都不敢回嘴,除了下跪就是磕头。可是人家生则拜相,死谥文正。人家拿磕头下跪当锻炼身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