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科问答小站 logo
百科问答小站 font logo



如果中国传武“大师”的内容都是真的会怎样,会发生什么脑洞故事? 第1页

  

user avatar   cang-shu-laq-12 网友的相关建议: 
      

1.

芳芳学太极的时候师傅叫她打一棵树。

师傅说,什么时候这棵枯树被打活了,芳芳的太极拳就算出师了。

后来师傅老了,芳芳就出师了。

而那棵树并没有被打活。

芳芳下山之前,师傅对她说,太极就是阴阳,懂了阴阳,你就懂了太极了。




2.

雷雷年轻时是一个大力士,他曾经徒手把牛角从一头公牛体内拔了出来,也曾经掰断了一辆坦克的炮管。

二十九岁那年,雷雷去参加一个电视节目。

摄像机下,雷雷被要去推动一个穿布衣的老人。

雷雷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可是老人纹丝不动。

老人微笑着推了一下手,二百六十斤重的雷雷就倒在了地上。

大地震了一下,摄像机掉了下来。

雷雷问老人,这是为什么。

老人说,因为你的心动了。



3.

雷雷从此便拜在了老人门下学习太极。

老人告诉雷雷,自己的太极也不过是小成,传武之大,沧海须弥。

这太极一脉有三境:雀难飞,世无常和等荣枯。

雀难飞是皮相,把鸟放在手上,每当鸟要飞时便卸掉鸟那向上蹬的力量,鸟便永远也飞不起来。

世无常是骨相,万物于世,先天一气所化,气聚则生,气散则灭。能御气,便能操作万物。

等荣枯是神相,太极二字,一阴一阳,能化阴阳,死生等观。

雷雷走入江湖的时候,刚刚突破了雀难飞,而那时的芳芳,已经看透了世无常。



4.

芳芳下山后便开了一个武馆,时常在公园里和徒弟们练习。

芳芳的功夫十分神妙,只要她轻轻地一碰徒弟的手,徒弟便会旋转着飞跳起来。

路人都以为神异,便越聚越多,后来电视台的记者来了,他把芳芳请去了演播厅,在那里为难了芳芳。

记者叫芳芳对他也使用那种功法,芳芳笑着握住了他的手,可是他并没有跳起来。

记者以为芳芳是骗子,可是那天晚上一回家,他就开始不停地旋转跳舞,他闭着眼,不停歇地跳了一整夜。



5.

后来马三告诉记者,这是太极里的世无常了。

你体内的气被芳芳控着,便只能跳舞。

记者问马三,那为什么芳芳不叫他在电视机前出丑起舞呢?

马三说,这大概就是术高莫用吧。

至于为什么叫记者回家里跳舞,一来是给记者一个教训,二来也是女孩子家的顽皮。不过想不到,这芳芳竟然可以延时控气,看来功力已然不俗了。



6.

马三,也叫马马马。

他本叫保国,不过因为是马家功夫的第三代传人,大家便习惯叫他马三了。

马家功夫本来都是杀人的武术,当年抗战时马三的爷爷凭借一套“松活弹斗闪电鞭”杀死了日本特高课的头子服部三大夫。

这服部即是特务机关的头子,也是忍者们的首领,身手好是了的,不仅杀害了很多队伍里的抗日同志,更是暗中下手杀死了少林寺的方丈了圆大师。

中原武林和他交了很多次手,都没有讨到便宜。

马家功夫一出手就杀了服部三大夫,果然名不虚传。

据说,现在军队里的格斗术,就是由马家功夫里粗浅的皮毛演化来的。



7.

二十年前的时候,马三还在云游天下。

那时他在直隶省北的山脉里见到了一颗巨大的枯死的梧桐树,树下有一个女孩在练习着太极拳。

马三一时孟浪,冲上去和那个女孩切磋。

女孩抓住了他的手,以世无常的太极之力注入他的体内,然后女孩露出了差异的神色,眉毛一皱,问他:“你为什么还不跳舞?”

马三是嘿嘿一笑,说你跟我跳,我就跳。

原来马三精通马家功夫后又走南闯北,内劲已经大成,平时怕不小心伤人,就把气都集中在了掌心,久而久之,双掌心居然出现了两个肉球。

神凝气敛,法地不动。自然不受女孩太极功夫的制约。

那天晚上,马三在梧桐树下那个道观里过了夜,第二天,便一言不发地走了。

听说,那个女孩在第三天就辞别师傅下山了。

女孩走之前狠狠地拍了梧桐古树一掌。

而女孩走后的一个星期,大家发现梧桐树又长出了新芽。



8.

雷雷喜欢喝西瓜汁,得了好西瓜,也会叫圈里的朋友一起喝西瓜汁。

不过他从来不用榨汁的机器。

一个西瓜拿过来,一掌拍下去,再等个两分钟,就可以拿着吸管喝西瓜汁了。

曾经有人好事,在雷雷打下一掌后就想切开西瓜,结果打开只见里面像是有钢刀在旋转一样,果肉都被转成了果汁。

而那个人也搭了一根手指头进去。

要不是那时雷雷回来的早,险些就要毁了一个好西瓜了。



9.

那天,雷雷正在喝着西瓜,一个带着面具的人走了进来。

他打伤了雷雷的徒弟,又一拳打碎了雷雷的西瓜,而自己的拳头却完好无损。

雷雷和他打了三十回合,便气喘吁吁了。

当芳芳和马三赶到时,那个男人便跑了。

雷雷已经受了重伤,马三问他,那个男人是什么路数,雷雷说,怕是MMA。

马三吐了一口痰,说,真晦气。

不知道是因为西瓜汁没有了,还是因为又遇见了MMA。



10.

MMA,全称Material and Mind Alternation ; 便是形式与物质替换手术。

这是一种奇怪而残忍的人体改造术,可以改变人的肉体,甚至改变人的气,从而让一个人一下子功力大增。然而受术者会变得残忍异常,在痛苦中逐渐丧失理智。

这本来是冷战时美国为了对抗苏联搞的人体实验,苏联解体后,因为研究花费太高,就逐渐被军方废弃了。

后来不知道怎么流入了黑道,成了地下世界的宠儿。



11.

马三不是第一次见到MMA了,那时他游历英国,结识了伦敦的武道家皮特。

皮特全名叫皮特鳄梨,是南美人,因为出生在一个牛油果园,就起了这个名字。皮特最早学了巴西柔术,后来又在踢馆过程中学会了泰拳。

马三是皮特踢馆时遇见的,他发现自己所有的攻击都对这个不高不矮的黄皮肤男人没有作用,后来男人一出手,皮特就被打飞了。

皮特强忍着疼痛,马三问他,自己被自己的气打了疼不疼。

皮特大笑了起来,和马三喝了一夜的酒。

后来二人天天一起练武,一起聊天,马三便告诉皮特,马家功夫,关键就是一个“接”“化”“发”。本质上是对气的控制。

直到有一天,皮特告诉马三,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控制气的办法,能叫自己快速变强。

后来皮特就不见了,一连几个月没有联系。

马三再次遇见皮特,要离开英国之前,他配合国际警察对抗一个跨国黑帮,在那里,他遇见了像野兽一样的皮特,把苏格兰场和防弹衣一起撕得粉碎。

迫不得已,马三杀死了皮特。



12.

三天后,马三和芳芳找到了那个MMA杀手的所在地。

他们在一个存储走私猪肉的冷库里遇见了那个神秘的蒙面杀手,马三摘下了他的面具,发现正是十年前被自己亲手杀死的皮特鳄梨。

冷库的背后,走出了那个和马三芳芳都熟识的记者。

记者告诉他们,笑一个吧,正在录像呢。

他说自己在十年前得到了这个躯体,然后花了十年时间,用机器代替了肉体,现在他获得了一个更听话的机械MMA战士。而他之前接近马三,甚至挑衅芳芳攻击他,都是为了获得气的数据。

现在有了这些信息的机械MMA战士,是天下无敌的。

说完,那个人按下了红色按钮,然后机械皮特就向马三冲了过去。

马三面无表情的,只用了三招,那个机械皮特就全身瘫软,倒在了地上。

马三说,十年过去了,你已经不是人了,却还是不懂接化发三个字啊。

记者刚要逃跑,却被一招看不见的松活弹斗闪电鞭打晕了。



13.

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芳芳和马三了,有人说他们去到了相遇的梧桐树那里,那棵树现在已经是枝繁叶茂了。也有人说,其实事后皮特被芳芳救活了,既然枯树能发芽,死人就不能复活吗?

至于雷雷,大概他还在开着武馆,喝着西瓜汁吧。

每当有年少轻狂的少年来踢馆时,雷雷都是闭门不战的,任由少年谩骂着离去。

别人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话,就是指了指武馆门上的牌匾。

那匾上写了四个字:

术高莫用。




完。


user avatar   qi-jie-zhi-zhen 网友的相关建议: 
      

“马老师,该上台了。”

昏暗的幕后,一个老人抚平了自己唐装上的褶皱,看了看幕外台下鼎沸的观众。

“是啊,该上了。”

工作人员正准备揭开红色的绒幕布,听到老人的话又住了手。

“上了,可能就回不来了。”

光芒洒落,老人昂然走上台。


前尘

“娃儿,你叫什么名字?”穿着道袍的老人问道。

“我叫马保国!鲜衣怒马,保家卫国!”小孩昂首。

“哈哈哈哈,这娃儿真机灵。”马老头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不过现在可没有仗打了,现在是和平年代,咱要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别成天想着打打杀杀,嗯?”

“我就要学武!”年少的马保国不服气地大喊,“我要保家卫国!”

“好了,就让他跟着我上山吧。”穿着道袍的老人走上前,拉起了马保国的手。

“老张,这是咱马家的独苗了,我就想让他当个伟大的工人,为国做点贡献,平安一辈子。”马老头担忧地看了马保国一眼。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有我在,没人能伤他一根汗毛。”张老道傲然一笑,转过身去,道袍鼓动。

马老头看一老一少渐行渐远,叹了口气,佝偻着身子走回四合院。

那一年,他六岁,入了太极门。


往事

风声猎猎,袍袖乱舞。

一套行云流水的混元形意太极拳,鼓动天地阴阳二气,这拳如同与少年融为一体,仿佛诞生之初便是为少年而生。

这少年的名字叫马保国,今年十八岁。

“怎么样?老头?”少年一个抱太极,收气丹田,带着傲色微微昂首,看向松树下的老道。

张老道啜了一口香茗,吐了一口气,淡然道:“拳对了,心不对。”

“嘁,老头。”马保国别过头去,不屑地瞥向张老道,“你打鬼子是拿拳头打,还是拿心打啊?”

“我拿王八盒子。”张老道正色。

“说到底还是用枪杆子打人。”

“换做别的人,早就把你逐出山门了,你如此无礼,真不怕那天被我赶走?”张老道低眉垂目,看着杯中荡漾的碧波。

“诶诶,那不是我知道你不会赶我走吗?”马保国闻言马上转头笑了起来,“你和我爷爷不是战友吗?哪舍得把战友的孙子赶走呢?”

“贫嘴。”张老道放下了茶杯,站起身,“来,咱师徒喂喂招。”

“行!一两年没跟你动手了!”马保国兴奋的伸出左手,想往老道身上搭。

“不搭手。”老道摇了摇头,“退回去,动真格的。”

马保国愣了。

太极十年不出门,形意一年打死人。

混元形意太极拳,轻易不动手,一动手就得见血出人命。

所以练太极拳的师父跟弟子过招,都是搭手试劲,用手臂来推送力道,不会动手脚。

可这次不一样,老道打算真打。

“师,师父。”马保国有些慌,“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我就是个奔着死去的老头,你要是连我都不敢打,还保什么家,卫什么国?”

马保国闻言一怔,收起了心里的慌乱,混元顶丹田,抱定太极架势。

老道站在原地,没有动。

“师父,我上了!”马保国大喊一声,迈开两仪步伐,穿着白色短袍的身影如一道弯曲的白虹,从侧面接近老道。

随后是一招左单鞭,钢鞭般裹挟着劲风袭向老道的腰。

“用心。”老道开口了。

随后,马保国感觉身侧的一切突然向前飞驰

古松,石桌,山壁……

不对!是我在退!

马保国用了半秒钟反应过来,然后就感觉自己的背撞到了一个凹凸不平的硬物上。

退无可退。

“心用拳。”

老道羽毛飘落般轻飘飘地一拳,顶在了马保国的鼻尖上。

而后,他背后的硬物粉碎了。

马保国僵硬地转过头,只见石狮子的头滚落在地,而那冰冷的石造身体已经被震成了一地齑粉。

这一年,他十八岁,真正走进了武道。


“心……”

马保国从十八岁那一年起不再练拳。

他苦读三千道藏,只为找到张老道所说的心。

“心不在别处,就在心里。”

马保国硬是听不懂张老道的神神道道,但是他知道,师父厉害,跟着学就是了。

这一读,就是三年。


那是一个夏天。

“这鸟毛地方能有什么油水?来这地方干活,你脑子是不是被炮打了?”

“信我,老大,听说这有个道观,从臭大清那时候留下来的。道光老头还在这埋了点金银财宝,金粪勺子,金草叉子啥的,也算百年前阔过哩!”

“要是没捞到钱,我就把你毙……鸟粪!呸呸,晦气!”

两个地痞打扮的中年人骂骂咧咧地上了山。

马保国此时正在松树底下看书,书上说道法自然,离大自然近点说不定能悟道。

而张老道从日出之时起,就负着手站在山崖上,任凭大风鼓动自己的道袍。

一双饱经世事后磨去锋芒,温润如玉的眸子,从日出起便看着山崖下的密林。

这座山并不高,大概也就四百来米,是座小山,这道观也不比不了什么白云观真武殿,名头也不响亮。

只不过,它陪了这师徒二人半辈子。

三年来,张老道也没再动过手,那石破天惊的一拳似乎只是一个梦,师徒二人也没再提起。

只不过,那个已经长满青苔,缠上藤蔓,滚落在地的石狮子头,依然提醒着马保国,一切曾发生过。

可惜他悟了三年,都没悟到心。

“太极不是拳。”张老道突然说话了。

马保国抬起头。

“太极是拳,也不是。它是一种意念,一种境界。”

“你的心不对,拳练得再怎么好也没用。”

“什么时候你把那四十五式忘了干净,你就知道什么是心了。”

马保国向来听不懂师父神神道道的话,但这一次,是张老道讲得最明白的一次。

“老头,怎么突然讲起这些东西来了?”马保国问道。“你不是说这些东西不能讲,要我自己悟吗?”

“我只是怕……不讲,就没机会再讲了。”

“呸呸呸,老头,你能不能讲点吉利话?”

“我的师父跟我说过,我命有一劫,就在今日。”张老道自顾自说着,话语间夹带了一丝怅惘,“我活了八十年,也没看透生死。”

马保国摇了摇头,权当自己的师父又在搞些封建迷信。

突然,马保国捕捉到两缕杂乱的浊气。

太极合乎天地之理,修习长久,自然通彻,一定距离内的动静逃不过他的耳目。

果然,两个地痞冲过了山门,手上都提着半人高的开山刀。

两人大步跑到道观前的空地上,看见了松树下的小道士和山崖上的老道士。

“那两个道士!快给老子滚开!”地痞老大单手举起开山刀,刀尖指着师徒二人。

“你要干嘛?”马保国看着两人,有些诧异,这地方几年不来人,今天居然来了两个混混。

张老道看到两人,心里就明白了。

劫到了。


凋零

“两位施主,有何贵干?”

“抢钱!把皇帝的宝贝都拿出来!”

“哪来什么皇帝的宝贝?”马保国摇了摇头,这年头的人真是什么都信。

要是真有宝贝,师徒俩还用得着天天喝稀粥?

“老大,先把他俩砍了!”老二虚张声势,开山刀朝着两人虚砍两下。

这种开山刀不是一般刀剑能比的,这种刀重、沉、还锋利。遇到普通人,开山刀一挥就能卸下对手一条胳膊。

突然,一团白影在两人面前闪动,等两人反应过来,原本握在手中的开山刀已经没了踪迹。

“鬼……”老大吓得发颤。

“诶,打不过就打不过怎么还骂人呢!”马保国有些不满。

看这俩混混也没啥功夫,估计连自己都杀不死,更别说张老道了。

只听哐啷两声,两把开山刀被张老道丢在地上。

“施主,请回。”他手一扬,指向山门。

“艹!你别小瞧老子!”老大破口大骂,手探进裤裆,竟然掏出一把匣子枪。

枪!马保国眼睛一缩。

师父说过,这东西功夫再高都对付不了。

“这是老子的老子留给老子的!老子今天就拿王八盒子把你俩毙了!钱都是老子的!”

他语无伦次地大吼着,显然是色厉内荏草包一个,但他手里的枪不是草包。

“砰砰!”

马保国听到两声枪响,还没来得及躲,一团白影就闪到了自己面前。

随后,两颗黄灿灿的子弹在他的身边一闪而过。

他不用想都知道,是师父救了自己。

“怎么可能……”老大手一抖,枪掉在了地上,看到老道神乎其技的身法,已经吓破了胆。

老二则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牙齿打着战。

“怎么样,老头,根本没什么劫啊难什么的,都是自己吓自己。”马保国笑着回头,看向张老道。

“不。”张老道摇摇头。

旋即,老道走向两人,两人手足无措。

“下山吧。”他淡然道。

“砰!”

突然,密林中又传来一声枪响!

张老道动了。

如同兔起鹘落般,张老道一跃而起,一枚子弹擦着他的脚底飞过。

好险!

马保国捏了一把冷汗,也对师父的反应力无比佩服。

衣袖飘飘,张老道缓缓从空中落下,白发白须随风飘拂,真宛如天上神仙。

可他的鞋尖刚触地,脸上便显出一副凄然之色。

马保国也仿佛见到了极不可思议之事,弹簧般弹起前冲,简直像是要跑出一辈子最快的速度般。

可是来不及了。

一声闷响,石狮子头重重撞在张老道的背上,他瘦削的身躯被这狂凶的力道推向方才站立的山崖。

巨石随着微倾的山路滚落,一路积蓄猛力,此时一撞不亚于猛虎扑袭。

张老道脸上的凄然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奈的微笑。

原来,劫出于我手,施与我身……命啊……

一片羽毛,飘落山崖。


是那三枚子弹,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不约而同地射在了缠绕石狮子头的藤蔓上。

第三枚子弹射断了最后一根藤蔓,野马脱缰,将老道推下深渊。

后来的事情马保国也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从林里拉出一个拿猎枪的男人,丢到老大老二身边。然后三下单鞭手,把三人的脑瓜子打的粉碎,红的、白的、黑的,洒了一地。

那一年,二十一岁的夏天,灼热的时间……

年轻的马保国,下山了。


缘起

马保国没想过自己还会见到另一个太极拳师

严格来说,自己学的是混元 形意 太极拳,是将三门武学融汇一炉的上乘武学

但也因为参杂了混元之烈,形意之刚,自己的太极始终走不进“两气浑一体,阴阳相和合”的境界,终究走得偏了

于是他下了山,过千谷,游万川,走遍大河南北,只为法自然之道,走进两仪浑圆的境界

“你也练太极?”

女子问。

“我练的是混元形意太极拳,算是太极拳。”马保国此时已经被洗去不少傲气。

“我师从李先生,练的是经梧太极。”女子道。

“嗯。”马保国点点头,打算离开了。

他在这个燕赵小城停留了太久,从山东一路奔波至此,接下来他打算以肉身过黄河,前往河南。藉此体会一下浪潮涌动之劲力,与混元劲相印证

“欸,你要走了?不推推手吗?好不容易遇上练别派太极的人,不试试有些可惜了。”女子似乎有些惋惜

马保国笑着摇了摇头,他现在心中唯一的目标就是恩师张老道,其余武者在他眼中无异于尘

不过他还是抱定两仪,伸出双手,“来。”

“小心了。”女子把手搭了上来

突然,一股如漩涡暗流般乱窜的阴柔劲气冲在他的手臂上,马保国惊骇地发现自己无法压住这股气

然后,他不由自主地跳起了“舞”,边转圈手舞足蹈,一边连连后退,最后撞在一堵墙上

“没事吧?”女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你,叫什么名字……”马保国有些结巴,“不,敢问姑娘芳名?”

“你倒猜得不错,”女子一笑,“我姓闫,名芳。”

马保国没有理会这个无聊的谐音梗,而是郑重地站了起来,“闫姑娘,请带我见李先生!”

“恩师已经仙逝了,现在我就是掌门人。”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你这人怎么说话跟老封建一样。”

“慎言。”

马保国摆了摆手,他看了几年书不是白看的,装起文绉绉的学究还有几分相似

“在下冒昧,敢问姑娘刚才那股阴柔的劲力是如何发出的?”他诚恳地问道

他如今全身功夫阳气盛极,最缺一股阴气,不然终究走不进太极的境界

“很简单啊,太极讲究一个混元劲,人自己就是一个阴阳太极球,你让自己全身力气转起来,劲也就转起来了,劲转起来了,对手不就被你转起来了?”

“混元劲……”马保国感觉闫芳的混元劲跟自己不是一回事,自己的混元劲是用全身劲力带着身体,像鞭炮一样炸出去

闫芳倒相反,使用身体把劲力带着转,再把劲力软绵绵地推出去

阴、阳……

“不多说了,以后有缘再见面吧,欸,还没问你名字呢?”

“我叫马保国……鲜衣怒马,保家卫国。”


闪电

马保国没去游黄河

因为他刚到黄河边上,风暴便裹挟着怒雷狂雨压到了乌云上,这时候下去游跟送命没差。他想悟道,不过还不想死

他靠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翻腾奔涌的黄河不断将泥沙包裹到自己宏大的躯体之内,而后义无反顾冲向那遥远的海

“上善若水,至柔如水……”

可至柔的水却斩开岩石,砸碎泥土,将那坚硬化为脆弱,化为自己的一部分

什么是阴,什么是阳?

他开始在记忆中回溯,在记忆的黄河里逆流而上

在浑浊的河水中,他拨开泥尘

他看到了张老道,看到了石狮子,还有两把开山刀,一把匣子枪

再往回游一点……

突然,一道刺眼的白炽焦雷,划开了层叠的乌云,在漆黑的夜空上破开一条纯白的天路

马保国从梦中惊醒,他发现他的手指还停留在泥沙里,手边是一行字

独阴不生,孤阳不长

极阴为阳,极阳为阴,极阴极阳,是为太极

为何世间有阴阳?阴生阳,阳生阴,那究竟先有阴还是先有阳?

答案是天地初开便有阴阳,阴就是阳,阳就是阴,二者本为一物,何来先后?

走到阳的顶端,便是阴的起点

解开了……

到达了,师父,我走到太极的境界了

心,我已经懂了

马保国缓缓站起,在心中寻找着自己最躁动最阳刚的记忆

画面停留在三个碎裂的脑袋上

他的身体动了,仿佛天地与他共情,一团雷云也躁动不安地怒吼着

“啪啪啪啪啪!”

五声雷霆震吼,伴随着五声破空音爆声,马保国身前的一棵树轰然倒了下来

这是一棵一人环抱粗细的壮年树,可就在瞬息间被削去了躯体,雷霆般的鞭击将它的身体摧毁殆尽

如雷霆般,一呼一吸间,打出五次单鞭手,用上全身的力量,以劲力带动身体,以心带动劲力

这就是他的混元劲

『闪电五连鞭』

这一日,马保国二十二岁,创通天绝技,入太极境界


风云际会

马保国站在擂台上

今年他三十岁,从踏入太极至此时已经八年了

“马先生,你一定要小心。”一个光头的小胖子担忧道。

他是雷雷,雷公太极拳传人,今年六岁

“何惧。”马保国风轻云淡,可阴阳二气已然贯通奇经八脉,混元劲蜷曲在肌肉骨骼中蓄势待发

一个高大的白种人走上了擂台,看着马保国,眼神中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了

两百多斤的英国力士,传闻他一手有千斤力,能把起飞的直升机给拉下来,能打断公牛的角,能一拳贯穿监狱的石墙……

“来。”马保国伸出右手,竖起中指

这个国际通用的侮辱手势无需翻译员来解释,他怒目圆瞪,巨掌握住马保国的中指,用力一拗

接下来最好的结果,就是这个中国人的中指被拗断,更糟的就是手臂连皮带血被扯下来。大力士这样想着

然而他发现,他掰不动

无论向前,向后,都像是在对着棉花用力,怎么拗都没用,雄浑的力量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

马保国轻笑,身体轻轻一抖,混元劲送出,大力士倒飞三米,撞在擂台边缘的弹力绳上

“F**K !yellow monkey!”他怒吼着跳起来,冲向马保国,粗壮猿臂以极其娴熟的动作箍住他的脖子

传闻中,一旦完成就无法破解的,裸绞

雷雷的心悬了起来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马保国突然唱起了歌,这是诗经中的周南关雎,他曾经在道观里读过

他此时用古朴至纯的声音缓缓吟唱,大力士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继续用力了

不,不是他无法继续用力

就像普通人捏一块鹅卵石,怎么也捏不碎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力道送尽,感觉无法继续用力

此时,大力士也感觉自己正在勒着一座山,无法用出力气

太极通天地理,亦合人理,习而久之,自然而然对身体有着无与伦比的掌控

通过低缓的歌声,将混元劲送入颈部。

裸绞的攻击力来源于阻断血液流动和空气进出,此时马保国血肉如铁,裸绞完全无法阻断其气血涌动

“去。”

“啪啪!”

右手连抖两下,台下人只见台上空气如同火焰灼烧般泛起两圈涟漪,随之两声音爆传来,大力士也被抽飞数十米,重重摔在台下

“就连鳄梨,也只配他用出两鞭。”

“那至臻化境的十一鞭,又将是如何浩荡神力呢?”

闫芳思索着,没有随着欢呼的人群涌上

“他将阳练到至阳,由此入太极,我呢?”

“何时才能走到阴极,以至阴入太极呢?”


闫芳走了

她不辞而别,向南方远行

正如马保国黄河雷雨悟出本心,悟出至阳,她要到长江去,寻找阴的极点

可这一切在马保国看来,却非如此

早熟的雷雷当然懂,虽然他比两个前辈年轻二十余岁,却也知道两个前辈相识八年的情谊

他也懂,马保国那一曲《关雎》究竟唱给谁听,那窈窕淑女是谁,辗转反侧的君子又是谁,雷雷心里明白

但是闫芳不懂,她不懂马保国那八年之情,马保国也不懂闫芳这求道之心

求道之心伤了八年之情,八年之情也负了求道之心

终究错过了

有时一个小小的过错,便是一生一世的错过

1981,这一年,马保国时年三十,闫芳芳龄二十七

此后三十年,二人天各一方,再无交集


五年了

马保国从黄河之北一路寻到长江,都没有找到闫芳

他坐在一艘小渡船的船舱中,痴痴看着夕晖下荡漾的江水

他活了三十五年,从未如此渴望找到一个人

西天夕阳如血,霞光渐隐,江中的青鱼就像逐日的夸父,冲着夕阳一下一下徒劳跃出水面,最后又落回江水中

马保国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这些鱼,一下一下奋力跃起,想去追赶那天边远去的炙热,却又被命运硬生生拉回冰冷的世界

一切徒然

闫芳……

夕阳在远方山脉的边缘上喷薄着最后的光辉,而后天空瞬间沉入黑暗

“马先生,天黑了。”

摆渡人突然开口。

“嗯。”马保国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随后,他察觉到异样

“你是谁?”他问道,“我不曾说过自己的姓吧。”

“你名扬武林,我怎能不认识你?”

摆渡人收起竹篙,马保国这才发现,这艘船渡河的速度也太慢了

“我练的是金刚拳,想和你切磋一下。”

“决胜负,也决生死。”

马保国失笑,“现在是法治社会。”

但他混元劲已然贯通周天,全身气力流转如意,抱定太极,心念内敛,蓄势待发

太极暗合天地之理,阴阳二气贯通四方,练到精深,连四周人的力量和气息都可以清晰感觉到

此时,他感觉摆渡人身上爆发出的气势不亚于他

没有二话,马保国双臂化两仪,手臂如钢鞭,破空挥出,在空中撕开尖锐的气鸣声

“砰!”

摆渡人竟不避,大开大阖,无遮无拦,直直朝着马保国怀中撞来。

好猛的劲力

马保国却没有慌张,英伦力士皮特的力量难道弱于这摆渡人?

马保国手掌轻轻搭在摆渡人的肩上,以极阳入阴,一股化劲如流水般旋出

摆渡人竹笠下的瞳孔猛然一缩,他的全力一击如泥牛入海,不知所踪,千斤力道竟然凭空消失

马保国手掌化劲化黏劲,把摆渡人拉到身侧,随后极阴旋化极阳,一记单鞭崩飞了摆渡人

只听一阵哐啷乱响,摆渡人撞翻舱中桌碟,一路跌到船尾。

“点到为止,这已经够了。”马保国收起架势,“还要继续吗?”

“不继续了。”摆渡人自嘲似地摇摇头,“结束了。”

马保国感到对方战意退却,便松了混元劲,吐出一口浊气

“干这种事情,我也对不起师父。”摆渡人突然说道

而后,小渡船突兀地一歪,旋即如千斤巨石般下沉

咕噜

马保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寒冷刺骨的江水包裹了

原本萦绕在耳边的水鸟鸣叫声,顿时消失了,青鱼跃动溅起的水花声也瞬间远去

不断下沉

不知道为什么,马保国没有挣扎

下沉……

冰冷……

黑暗……

寂静……

死亡逼近

这一瞬间,马保国感觉自己远离了整个世界

同时,在冰冷的刺激下,他甚至怀疑起自己之前痴痴从北到南一路寻找闫芳,是否是清醒的行为

随着身体不断下沉,周围的光线慢慢消失,最后,马保国感觉自己坠入了最深的黑暗

江水中和宇宙有几分相似,冰冷,黑暗,而静寂

什么是寂寞呢

马保国这一辈子没有什么朋友,张老道是恩师,闫芳是心上人,年幼的雷雷顶多算是一个晚辈

此时,所有人都不在自己身边,以长江的江面为界,他与人间隔绝了

“太极……”

这一刻,他突然发现了自己心里另一种波动。

和那灼热的夏天里极阳的躁动不同,那是一种阴郁的情绪

“寂寞……”

那就是阴的尽头吗?

他突然想到,闫芳的不辞而别,是不是也是为了把自己埋进寂寞的土壤中,隔绝所有情感,以此踏上至阴,步入太极

而此时的马保国,阴差阳错,在冷寂的长江底找到了自己心中的至阴

“用心……”
“心用拳。”

何为心用拳?

马保国十年前以为是将心思全部投进动作之中,一招一式一板一眼,让动作臻至完美

后来在黄河雷雨中他明白,心就是情,用情御拳,以最躁动的记忆引动最阳刚的劲力,那就是闪电五连鞭

此时,他明白了,世上没有什么心,也没有什么情

世界上只有他自己而已

混元劲裹挟着阴阳二气,躁动与阴郁,仇恨与寂寞,交织,互斥,冲击,震荡,最后如同婴儿般,躺在他的手心里

他的手掌,多了一个肉球

这一年,马保国三十五岁,于不惑之年,悟得至阴至阳,太极圆满


孑然

我终究还是要与你分别吗
在没有你的世界里随波逐流……

马保国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发现自己在水面上漂流时,天已经亮了

旭日东升,朝霞喷薄,马保国此时看日出就像是看体内混元劲由极阴入阳,到了这个境界,天地之间的万物在他眼里都是太极

此时他的功力已然与当年恩师张老道并肩,可以说无敌于世间。

太极圆满,却孑然一身

他在江底感觉到的那股彻骨的冰冷与死亡般的寂寞,如同一滴浓墨染在宣纸上,化为阴翳笼罩他的心灵

人的心像这一江水,从纯洁高不可攀的雪山上来,越过万水千山,才成了这副斑斓的模样

马保国此生或许再无悲喜

稍微一回忆,张老道当初的那一拳蕴含的所有劲力,他都了然于胸,只有走到太极圆满境界才能理解那种境界

张老道那一拳,是来自战火硝烟之中的太极,那里面有家仇国恨的至阳,也有流离失所的至阴,那是张老道独一无二的太极

而马保国的太极,是仇恨与愤怒的至阳,孤独与寂寞的至阴,也是独一无二的太极

闫芳多年后成名时,接受采访曾有一句话

太极拳讲的是一个“混元劲”。这个劲,练过太极的人每个人的感受也不一样,对于没练过太极的人,也许根本感觉不出来。

这就是真相了

也许每一个太极圆满,都代表着孑然一身的孤寂


归山

马保国回到了数年来足迹未至的故乡,熟悉又陌生的齐鲁大地

第一件事情是到祠堂里祭拜过世多年的爷爷,另一件事,自然是回到从小习武修道的道观

这座小山依然是那样,绿树青葱,云笼雾罩,没有雕琢的痕迹,数十年来没有变过

他一路脚步不停。

此时的他,已经到达了张老道当年的圆满境界,一步十丈不在话下,但他只是一步步地走在自己记忆中的小路上

直到走到了一个矮矮的石碑前,他才停下脚步。

师父。

“老头。”已经不再年轻的马保国轻轻唤道,“我回来看你了。”

他始终没有找到张老道的尸体,最终他只是找出了师父房里的一件道袍和一柄太极剑,放在木匣中,埋进泥土里,立了个衣冠冢。

石碑上碑文雕刻手法稚嫩青涩,可称拙劣。

这是马保国当年用尖石一笔一划刻下的字,此时经历十余年风霜磨砺,已然模糊,但依旧可以看清上面的字

恩師張道人之墓
不肖徒馬保國

是的,直到今日,马保国仍然不知道,恩师的名讳

唯一可以告诉他张老道真名的人就是爷爷,可他也早已经过世了

总会有些遗憾的

不知何时,如墨般浓重漆黑的乌云默默飘来,蔚蓝的天变得灰暗

空气逐渐变得湿润,泥土中清香的地气也腾浮起来

雨点落下,落在泥土上,落在石碑上,落在马保国的身上

打湿了干裂的土,打湿了粗糙的石,打湿了素白劲袍的布料

起初小雨零星,而后绵密,再来疾风骤雨

他没有躲,只是默默地倚着石碑,看着这座自小生活的道观,任凭冷冷的冰雨落在脸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哭,泪水与雨水混在一起,在他沧桑的面庞上交织

他静静等待着,虽然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就像那日黄河雷雨,又像那日长江寒夜,他只是静静等着,却不知缘由

走到了山顶,就再无前路

抑或下山,抑或短暂地驻足

想要走的更高,唯有一途

登天。

可登天何其难,他也累了

他等着,却不知等什么,他祈求,却不知求什么,他哭了,却不知哭什么

圆满了,又如何?

仿若亘古不移的巨岩,与万千时光擦肩而过,终于被巧匠雕琢成堂皇的神像,却不知自己身后的神明审判着何人的对错

圆满,巅峰,进无可进,后无来者。

但世间万物,却与我无涉

于是,它来了。


还没完,马大师的传奇一生才刚开始



说几句题外话,可能会坏了气氛,看完正文的话就来看看吧

故事终究是个故事。

大家喜欢我笔下鲜衣怒马保家卫国的太极宗师马保国,一心求武无心问情的女侠闫芳,是对我的认可,我很感谢各位的支持

但是希望大家也不要忘记,现实中的保国大师,闫芳女侠,雷雷掌门,都是招摇撞骗,给传武丢人的假大师


近日许多朋友在评论和私信中表达了意见,即使我在上一段声明自己的立场,依然有许多朋友认为我是跟风蹭热度

但是有正经读下来的都看得出,本文主角和那个骗子,除了一个名号之外几乎没有关联

不过个人也选择接受意见,本答案停止更新。

我喜欢说娱乐精神,但是拒绝娱乐至死

响应号召,不给老骗子增加热度了

也许,日后这个故事会另开一个文章继续写下去,主角更名“马卫国”。

2020年12月2日夜


user avatar   zhang-hao-72 网友的相关建议: 
      

铁拳无敌孙中山,军道杀拳***




  

相关话题

  如果《让子弹飞》中吃凉粉的是漫威人物,会怎样? 
  “有屎以来”到底有多长的历史? 
  跆拳道真的比别的武术差吗? 
  孟婆汤是什么味道的? 
  如果把修真小说中“修真”改成“学习”会是什么样的? 
  东方神话和西方神话,能不能完美的融合到一起? 
  如果地球被科技强大的外星人占领了,如何夺回来? 
  有哪些「细思极逗」的段子? 
  练习武术或跆拳道能不能防止校园欺凌? 
  以中国当前的军事实力,有没有可能在一年内统一亚洲(纯军事角度)? 

前一个讨论
如何看待日常出门随身带相机(微单/单反)的人?
下一个讨论
旅行最合适带什么相机?





© 2024-12-18 - tinynew.org. All Rights Reserved.
© 2024-12-18 - tinynew.org. 保留所有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