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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Darth Vader 会成为一个高人气的反派角色?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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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邀请!达斯·维达之所以高人气,是因为他身上既有古希腊神话里“神”的影子,又有现代世界里“革命者”的气息。这也和创作者对他的偏爱分不开,从绝地到西斯的“反叛之路”,从阿纳金·天行者到达斯·维达,正史用整整六部曲来渲染,直到第七部《原力觉醒》,后人依然对他顶礼膜拜。


阿纳金·天行者的命运非常接近《伊利亚特》的套路,作为英雄和天选之子,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但澎湃血气驱使下的挣扎与反抗,还是让观众感到心情激荡,过目难忘。他的原力之强,在动画片《克隆人战争》第三季15-16集有明确的表现:在Mortis的祭坛上,日月无光,阿纳金让光明原力和黑暗原力同时俯首称臣;他的师父欧比万望向夜空,云开雾散,几颗疏星正从薄云中显现。



比起他的能力和宿命,他对官僚制的挑战与失败,以及来自于本能的“革命”冲动,才真正令人无限感慨。


绝地和西斯的对立,本质上来说,是理性和血气的对立。绝地就像哲人,赞美和奉行理性。西斯就像战士,歌颂血气,发掘血气里的任何可能。血气(thymos)的近义词是愤怒,同时在情绪的激荡中,包含着奋不顾身的实践。绝地和西斯不断角力,对政府的影响此消彼长,整个星系各执一端针锋相对,也正对应着哲人王和僭主所代表的政治制度的此起彼伏。


阿纳金九岁进入绝地受训,绝地组织有一个学徒-武士-大师-长老会的晋升渠道,前三个阶段与个人战斗力、三观相关,后一个阶段就是管理层,一切相关决议都有长老会讨论做出。层层晋级,按部就班。可以说,绝地组织是一个“按照能力和资历分工、分层管理原则建立起来的行政权力体系”,服膺的是“法理权威”。


他接受的是这样的绝地信条:


There is no emotion, there is peace.

无需激情,平静心智。

There is no ignorance, there is knowledge.

勿随愚昧,顺从真知。

There is no passion, there is serenity.

勿纵情欲,沉静明意。

There is no death, there is the Force.

无有灭亡,唯行原力。


可是绝地对人的隔离培养,忽略一个“天性”的问题,不仅忽略天性,还带着“存天理灭人欲”的味道,比如不许结婚——师父欧比万可以四处留情,但阿纳金明媒正娶就是要被吊路灯——好像不结婚反而更加“政治正确”了。绝地组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内里烂掉大半,外面还是一派光鲜;管理者面目可憎,持身不正,教育原则又死板僵化,代代出几个叛出师门者,不足为奇,况且那些本性张扬的天才。(所以受欢迎的反派,不只达斯·维达,还有杜库伯爵。)


绝地认为需要克服的emotion和passion,基本上是阿纳金的生活必须:反抗奴隶主沃图的压迫,反抗绝地长老会的压迫,反抗绝地教条的压迫,反抗帕尔帕廷的压迫。换句话说,阿纳金常常用生命的本能(爱欲)在反抗、挑战一切权威,这种挑战,在对抗绝地官僚制的时刻,完成了他的阵营转变和命运转折。


矛盾在EP3中得到激化,共和国一直以来空有“民主”之名,绝地长老会冥顽不灵,表里不一:


阿纳金望着眼前这位朋友,突然觉得很恶心。就在昨天,他还在向自己保证以后决不再违背绝地信条,可如今绝地长老会竟然告诉他,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暂时不去理会绝地信条!(《西斯的复仇》青少年版,童趣出版社,2015年,第87页。)

“有时候我真不明白,我们宣誓效忠的绝地信条到底是什么?”(同上,第92页。)

"要是我们都不相信阿纳金,他还怎么信任我们呢”(同上,第97页。)

温杜把光剑对着苦苦哀求的议长,厉声吼道:“你这个西斯败类,我现在就了结你。”闻言,阿纳金急忙向温杜抗议道:“你不能杀他,大师。他必须接受审判。”“……不除掉他太危险了。”温杜解释道。要是绝地大师和西斯尊主论调一致,那到底该如何区分他们的善与恶呢?(同上,第145页。)

绝地长老会允许阿纳金列席,但不授予“大师”称号,同时管理者人浮于事,又担心帕尔帕廷“权力太大”,又担心自己没有权力,绝地大师们已经意识不到自己每天在打自己的脸,可惜总是有人意识得到的。


可能有人觉得:也还好吧,凑合过下去呗。


不过笔者恰巧有一段感同身受的生活:戒备森严,等级制分明,对于年轻人只有怀疑、取笑、虚假的同情、无耻的剥夺。他们习惯用冷嘲热讽和冠冕堂皇的马列主义说辞,将一切不公和丑陋轻轻抹去。报到时让人热泪盈眶的《国际歌》,实际上每一句都在讽刺周围的一切;越是倍加珍视的东西,越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脚下踏着的尘泥。无声无息,一个人的生命在这个摸不到的又真实存在的制度下,即将像粉尘一样消散在一环连着一环的压迫里。


“每一次克制都成了良心的一种动态源泉,而满足的每一次新的被抛弃都是良心变得更加严厉和偏执……我们未予满足的每一个攻击冲动都被超我接受下来,从而进一步增强了它的攻击性”。(《爱欲与文明》,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年,第67页。)

这种日子能不能过下去,值不值得过下去,没有所谓“标准”答案。


1956年,《组织部新来的青年人》里,生活在官僚制阴影里的小林,除了问责领导,也没有别的法子了,结果最后不了了之,还同情了领导一把。即使是身居高位的人,面对官僚制本身的运动和规律,都会显得软弱无力。


性虐待狂首领、资本主义剥削者,都被改造成了某个官僚机构的拿薪俸的成员,而他们的臣民是以另一个官僚机构的成员的身份与他们打交道的。个体的痛苦、挫折和无能都导源于某种多产和高效的制度,尽管在这个制度中,他们过着前所未有的富裕生活。负责组织个体生活的是这个整体,是这个制度,是决定、满足和控制着他的需要的全部机构。攻击性冲动失去了攻击的对象,或者说,仇恨所遇到的都是笑容可掬的同事、忙碌奔波的对手、唯唯诺诺的官吏和乐于助人的工人。他们都在各尽其职,却又都是无辜的牺牲品。(《爱欲与文明》,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年,第85-86页。)

在这个制度下受到的任何压抑,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对象作为心理发泄的投射——谁都不痛快,指责谁都没有意义。刘震云笔下的小林(1991《一地鸡毛》)是过下去了,但那样的生活,是和鸡毛一样蝇营狗苟庸庸碌碌的生活。而且,个体生命受到压抑,表面看是小问题,往深里想是大问题——国家社稷能不能朝气蓬勃,人民能不能创造一个新天新地,和个体生命的感觉有着紧密的关系。这是意识形态对生产力的反作用。


所以,还真需要有人“过不下去”;也确实有人要告诉大家,别这么“过下去”。


在社会主义社会,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存在,国家机关中某些资产阶级代表人物的存在,国家机构中某些官僚主义作风的存在,国家制度中某些环节上的缺陷的存在,是和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相矛盾的。任它发展,就会妨碍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巩固,破坏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斗争……不可避免。人们想要避免,也不可能。(《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上海人民出版社,1973年,第101-103页。)

阿纳金毕竟不是知识分子出身,过不下去?打个天翻地覆就是。阿纳金本人是个战士,没有反对官僚制的理论深度,也没有共产革命的牺牲精神,打烂这个枷锁是他的本能——保护母亲,保护爱人,保存自己。



难道要我告诉你我违反了绝地信条,杀了一个手无寸铁的阶下囚吗?还是要我告诉你绝地长老会也无视绝地信条,让我去监视议长?议长这边声称绝地长老会企图控制共和国,绝地长老会又说议长权力太大。我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或者该相信些什么了。而且我最最害怕的,连想都不敢想的,就是万一有一天我失去了你,这世界对我还有什么意义。(《西斯的复仇》,童趣出版社,2015年,第114页。)

阿纳金一直以来逃避政治世界,当逃避时,他不断丧失着存在意义;当不得已被抛入政治世界时,命运的真相才豁然洞开。既要推翻绝地,也计划推翻帕尔帕廷,对立面太多,几乎没可能不失败。令人痛心的是,被阿纳金视为父亲的欧比万,依然没用绝地的“自由博爱”来挽救弟子,他唯一遵奉的是信念,是杀掉阿纳金——一位绝地楷模最真实的想法。


阿纳金肢体尽毁,套上了钢铁的外壳,由此变成了一个“非人”的怪物,一个令人胆战心惊的符号,而他用来砸碎压迫锁链的暴力,又成了这条锁链上新的一环,反对这条锁链的斗争,也将在这条锁链上展开。文化革命没能成功的事情,暴力革命也没能成功,银河系从共和国而帝国,从帝国而共和国,这是星战的本质——政治寓言。


阿纳金和帕尔帕廷的统治,毕竟还是血气的统治。在《王制》中,柏拉图强调城邦中的正义来自三个部分的各尽其职,统治者以理性统治城邦,士兵用血气保卫城邦,代表着欲望的农夫与工匠从事生产,前两者是城邦组成中的上层,后者是下层。而上层的两个部分有其一占据了主导,那么城邦的性质也就完全不同。


如果血气支配着理性,将一个压倒性的统一赋予城邦,尽管必需却隐含着暴政。阿纳金在掌权之时,也颇有一些“卡里斯玛统治”的味道,凭借超凡魅力与个人权威来实现管理,也许他认为这比服膺“法理权威”的制度好多了,实际上,这也只是另一个层面的官僚制罢了。“法理权威”和“超凡魅力权威”同样是以官僚制为基础,从这个意义上来看,阿纳金确实是现代世界的“革命者”,而非传统世界的叛逆者,虽然他的“革命”,确实是要打个引号的。


不能否认的是,阿纳金作了很多恶,在正传里就是邪恶的化身。然而很少有人去研究政治寓言下,阿纳金的作用与意义,常常把他视为一个中二的少年在成人世界里一败涂地。官僚制的压迫,并不像奴隶主对奴隶的压迫——毒打,谩骂,不给饭吃,当牛当马——那么直观,那么直接对应肉体;官僚制是管理的制度,不可能通过解放而被象征性地克服:人是不可能摆脱管理及其法律的,因为这些东西似乎就是自由的最终的保证,对它们的反抗,再次成了最大的罪恶。


阿纳金推翻这个制度的代价,是剜肉医疮,鲜血淋漓;推翻这个制度的后果,是再一次深陷其中,难于自拔。



帕德梅手上挂着很久以前阿纳金送给她的贾波木片项链。那时阿纳金九岁,她十四岁,对于那时的他们,战争是难以想象的,西斯尊主也只是个可以一笑置之的噩梦而已。(《西斯的复仇》,童趣出版社,2015年,第219页。)

英雄的故事落幕了,轰轰烈烈的反抗也是过眼云烟,留下来的只有死亡、伤痛和回忆。阿纳金·天行者用行动撕裂了银河系一以贯之的价值和歌舞升平的历史,让我们看到了更加残酷、更加吊诡、更加错综复杂、更加可悲可叹的政治现实。尽管他的行动被最大程度上的污名化,但他也确实是一个反派。值得指出的是,我们从他身上,能发现一些真实世界的触点,和我们曾经有过、未来也许会有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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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说一,其实性价比最高的4K蓝光播放设备很可能是二手xbo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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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人并不是很看好。

html5,js以及类似的技术替代原生大家喊了很久了,就是大热的react native目前看来也依然很不完善。微信的应用应该都是运行在腾讯浏览器的X5内核里,这东西怎么样大家心里也都有数。我感觉还是只能做一些低交互的应用,大概也就是比网页快捷方式高一级别,要利用os的炫酷特性,原生还是跑不掉,而且目前原生开发很成熟了,框架库很多,门槛也很低。

对于不用下app省空间我不是很理解,只不过是把app浪费的空间挪动到微信里而已。

微信所倡导的用完即走的理念也只有腾讯有资本装b才会这么说,其它公司无论如果始终还是会想办法更多的占用用户的时间。

腾讯现在原本就掌握了渠道,现在连app的审核等生杀大权也都掌握,你说苹果恶心,但他起码还勉强算公平,而腾讯可以随便打着为了用户(和你妈说为了你好)进行系统抖动,非腾讯系全都会抖,想怎么搞你怎么搞你。


结局都是类似的,中小型公司都很激动,以为有了小应用他们就有了腾讯爸爸的几亿用户,这种幻觉很美好,但他们可能会面临更加惨烈的竞争,变成临时解决用户欲望的千斤顶,以及腾讯渠道那可怕的推广分成费用。大公司肯定都很不情愿的跟进,又没办法,估计会简单开发一些应用,然而尽可能的往自己原生的app上导入,心态很微妙,不过短期内肯定会先爆发一波星座血型算命起名你的前世今生颜值计算能活多少岁等一些QQ空间喜闻乐见的低质量辣鸡应用,目前也不知道腾讯审核时是否会做一些限制。

微信也许已经不是聊天软件了,我朋友偶尔用了一下QQ,惊叹的说,QQ真好用呀,聊天记录都能自动存下来! 微信当初也许吸引大家的是我们只想要一个广聊天的QQ,现在已经要变成微信os了,是不是以后也要走和当年QQ一样的路?整个腾讯系全压在这款app中? 我不知道,在集团利益,业绩增长的车轮下,什么张小龙王小龙,什么鬼的用户体验,什么产品经理说不的坚持,有多少碾碎多少。

仅是个人一点感悟和粗浅看法,不太对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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