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他可是太上老君的坐骑啊!”要不是悟空、悟能、悟净外加白龙马死命拉住唐僧的胳膊,这一禅杖一准儿让独角兕大王的脑袋开了花,直到唐僧渐渐平息了怒气三个徒弟才敢放开手。白龙马松开咬住衣袖的嘴,吐出一口血沫,终于支持不住,全身虚脱。唐僧一只手攥着青牛的角,呼呼地喘着粗气,“就凭你,也敢作妖”,话音未落,一巴掌已经甩到青牛脸上,疼得青牛一阵抽搐。悟空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太了解这一巴掌的恐怖了,当初在观音院的场景历历在目,“你TMD连个袈裟都看不住,还说要保护我”,那时也是那么一巴掌,他的脸肿得像是嘴里含着一整个馒头,但比起心上的痛那根本不算什么,尤其是观音那句“你怎么能这样对悟空,他不过是只猴子”,从那以后他常常悔恨自己当就不应该闹什么天宫。“太上老君怎么还没来?”师傅的问话将悟空扯回了现实。“师傅宽心,我这就去请。”“你告诉他,我只等他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内到不了,他就换个坐骑吧。”
唐僧在马上面沉似水,时不时地用禅杖砸碎一两块路边的巨石,三个徒弟战战兢兢地跟在马后,已经快一个月没遇到过妖怪了,师傅的忍耐几乎到了极限,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去触他的眉头,八戒张了张嘴想打个喷嚏,终于还是在悟空和悟净的瞪视下忍了回去。“悟空!”猴子如遭雷击,一个箭步蹿到马前,“在!师傅,有何事吩咐徒儿”,若将合十的动作改为抱拳,猴子活脱就是个听后调令的武将。“咱们一路上才经了几难,怎么连个妖怪都见不着了!你去附近看看哪里有妖怪,万一咱们错过了就不好了。”“是,师傅。”唐僧又扭头看向另外两个徒弟,“悟能、悟净,你俩也别闲着,到附近的村庄散播一下咱们的行程,也别让妖怪错过了咱们!”“是,师傅。”
悟空其实比悟能和悟净回来的早,但他实在不敢单独面对唐僧的暴怒,所以等到两个师弟回来复了师命方才按落云头。“前方三百里处有座市镇,一千里处有座城池。”悟空心虚地抬头看了眼唐僧的神色,接着说道,“没。。。没有妖怪。”“没有妖怪?!”唐僧有些玩味地问道,“不会是你自己打了吧?”“师傅明鉴,”悟空吓得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真的是没有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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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点儿灵感,更一下。。。
唐僧哼了一声不再理会悟空,阴沉着脸继续西行,三个徒弟小心翼翼地跟着。没有妖怪的日子实在难熬,悟空开始羡慕龙马了,如果能够重来,他一定选择变成脚力。唐僧忽然勒马,悟空的脸差点儿撞上马屁股。唐僧的眼睛已然眯成一条缝,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悟空,猴子感觉一股煞气笼罩了全身,赶紧望向师傅,唐僧指着面前的小河,“你是打算让为师游过去吗?”“徒儿不敢,”悟空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冷汗一瞬间就打湿了全身的猴毛,“徒儿这就想办法渡河。”一条小船从上游缓缓驶下,“摆渡的!撑船过来!”猴子看见了救星,兴奋地高叫了十几遍。不多时,船儿拢了过来,这才看清,摆渡的是个妇人,猴子怯怯地看了师傅一眼,唐僧不似要发作的样子,于是赶快招呼着大伙儿上船。
师徒们安顿完毕时,小船已经驶离岸边了,沙僧见河水清澈见底,机灵地用钵盂舀了一钵河水献给师傅,唐僧摆摆手示意不用,八戒这才壮着胆子去拿钵盂,“师傅既然不用,让俺老猪喝了吧,走这半日不曾喝水,口里已经冒了烟了。”八戒嘟囔着,全没耽误把这一钵水喝了个磬尽。
下了船,沙僧取钱钞付了船资,八戒和悟空则服侍唐僧上马,继续西行,走不上半个时辰,八戒忽然叫:“腹痛!”沙僧道:“想是吃冷水了?”说未毕,八戒又叫道:“疼的紧!”几人看着八戒疼痛难禁,渐渐肚子大了。用手摸时,似有血团肉块,不住的骨冗骨冗乱动。三藏哼了一声,埋怨道:“蠢货,似你这般没点儿忍耐,咱师徒几时到得西天!”忽然见那路旁有一村舍,树梢头挑着两个草把。又对悟空道:“那厢似是个卖酒的人家。我们且去化他些热汤与他吃,就问可有卖药的,讨贴药,与八戒治治腹痛。”
不一时,到了村舍门口下马。但只见那门儿外有一个老婆婆,端坐在草墩上绩麻。行者上前,打个问讯道:“婆婆,贫僧是东土大唐来的,我师父乃唐朝御弟。我师弟因为过河吃了河水,觉肚腹疼痛。”那婆婆喜哈哈的道:“你们在那边河里吃水来?”行者道:“是在此东边清水河吃的。”那婆婆欣欣的笑道:“好耍子!好耍子!你都进来,我与你说。”
几人跟进屋里,先服侍唐僧安坐了,再安顿八戒躺下,行者这才请那婆婆去烧些热汤。那婆子不去烧汤,却道:“我烧汤也不济事,也治不得他两个肚疼。我这里乃是西梁女国。我们这一国尽是女人,更无男子,故此见了你们欢喜。你师弟吃的那水不好了。那条河,唤做子母河。我那国王城外,还有一座迎阳馆驿,驿门外有一个‘照胎泉’。我这里人,但得年登二十岁以上,方敢去吃那河里水。吃水之后,便觉腹痛有胎。至三日之后,到那迎阳馆照胎水边照去。若照得有了双影,便就降生孩儿。你师弟吃了子母河水,以此成了胎气,也不日要生孩子。热汤怎么治得?”
八戒扭腰撒胯的哼道:“爷爷呀!要生孩子,我们却是男身!那里开得产门?如何脱得出来。”一贯阴着脸的唐僧这时却笑道:“八戒,莫扭,莫扭!只怕错了养儿肠,弄做个胎前病。”那呆子越发慌了,眼中噙泪。扯着行者道:“哥哥!你问这婆婆,看那里有手轻的稳婆,预先寻下几个,这半会一阵阵的动荡得紧,想是摧阵疼。快了!快了!”唐僧又笑道:“八戒,既知摧阵疼,不要扭动;只恐挤破浆泡耳。”
八戒哼着道:“婆婆啊,你这里可有医家?教我师兄去买一贴堕胎药吃了,打下胎来罢。”唐僧越发笑得打跌,“别呀,为师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男子生产,咱们且等等看,是从胁下裂个窟窿还是从便门中出来。”那婆子全不理会唐僧,对八戒道:“就有药也不济事。只是我们这正南街上有一座解阳山,山中有一个破儿洞,洞里有一眼‘落胎泉’。须得那泉里水吃一口,方才解了胎气。却如今取不得水了,向年来了一个道人,称名如意真仙,把那破儿洞改作聚仙庵,护住落胎泉水,不肯善赐与人;但欲求水者,须要花红表礼,羊酒果盘,志诚奉献,只拜求得他一碗儿水哩。你们这行脚僧,怎么得许多钱财买办?但只可挨命,待时而生产罢了。”行者闻得此言,满心欢喜道:“婆婆,你这里到那解阳山有几多路程?”婆婆道:“有三十里。”行者道:“好了!好了!师父安坐,待老孙取些水来给八戒吃,快些解了胎气,莫耽误师傅取经。”唐僧听到“取经”二字方才收住了笑意,叫悟空快去快回。行者取了瓦钵,出草舍,纵云而去。那婆子才望空礼拜道:“爷爷呀!这和尚会驾云!”才进去叫出那几个妇人来,对唐僧磕头礼拜,都称为罗汉菩萨。一壁厢烧汤办饭,供奉唐僧不题。
却说悟空筋斗云起,不时来至聚仙庵门首,见一个老道人,盘坐在绿茵之上,便近前说明来意。那道人不听说便罢;一听得说个取经的师徒,取一把如意钩子直劈悟空。行者向后一闪,起手问讯:“先圣何故动手?”那先生怒目道:“你师父可是唐三藏么?”行者道:“正是,正是。”先生咬牙恨道:“你们可曾会着一个圣婴大王么?”行者道:“他是号山枯松涧火云洞红孩儿妖怪的绰号。真仙问他怎的?”先生道:“是我之舍侄。我乃牛魔王的兄弟。前者家兄处有信来报我,称说唐三藏将他害了。——我这里正没处寻你报仇,你倒来寻我,还要甚么水哩!”
行者陪笑道:“先生差了。你既知我师傅的厉害,又何苦自寻不快,何不让我打了水去,也免得一场修行成空?”那如意真仙呸了一声道:“杀侄之仇不共戴天。”悟空还待再劝,如意真仙不再搭话,举钩便打,悟空无奈挺棒相迎,战经十数合,那先生敌不得大圣,往庵外跑了。大圣不去赶他,却来庵内寻水。却才寻出吊桶来,正自打水,又被那先生赶到前边,使如意钩子把大圣钩着脚一跌,跌了个嘴硍地。大圣爬起来,使铁棒就打。他却闪在旁边,执着钩子道:“看你可取得我的水去!”大圣几番取不得水,心中暗暗想道:“且去叫个帮手来!”
好大圣,拨转云头,径至村舍门首叫一声:“沙和尚。”那里边猪八戒哼声不绝,沙僧连忙出门接着道:“大哥,取水来了?”大圣进门,对唐僧备言前事:“我来叫沙兄弟与我同去,到那庵边,等老孙和那厮敌斗,教沙僧乘便取水来救八戒。”沙僧听说,便要同去,却被唐僧一把拦住,笑眯眯地对悟空问道:“你刚才说那如意真仙是红孩儿的叔叔?”“正是”,孙悟空犹自义愤填膺。唐僧接着道:“红孩儿是个妖怪,这如意真仙是他叔叔。。。。。。。”悟空心里一紧,暗想:“坏了,刚才心急,怎么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悟空心里暗想嘴上却不敢怠慢,“这如意真仙必定也是妖怪,徒儿刚才急着取水,未及细想,如今有师父指点方才明白,且请师父替徒儿除妖!”唐僧得意地道:“既如此,为师我就勉为其难吧!哈哈哈哈哈哈。。。”这大圣心中尚存一丝慈悲,知道唐僧不会驾云,便想再赶到前面去劝解一番,毕竟这如意真仙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于是便寻个借口:“师父,徒儿怕那妖怪逃走,先驾云前去稳住他,请师傅随后快行。”唐僧微笑着点了点头,孙悟空躬身一礼,随即驾云而去。
不一时,大圣已来到庵中,尚未开口那妖精挺钩就刺,大圣心中叫苦,“妖怪呀妖怪,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冒死前来解救你,怎么你就执迷不误呢。”大圣一心想停手劝解,奈何如意真仙豁出命去,一钩紧似一钩,偏不给大圣开口的机会,大圣心中正着急,只听门外一声马嘶,再想停手时唐僧已然到了近前。
“你是个什么妖怪?”如意真仙听得有人说话,手中攻势稍缓,侧目扫向唐僧,悟空趁机闪出战团,双手合十恭敬地叫了声师傅。那妖怪听见“师父”二字恨得目眦尽裂,大喝一声:“你就是唐僧?”唐僧笑笑,“正是贫僧。”妖怪眼中几乎喷出火来,一钩直刺唐僧,唐僧从容地举起手来,用三根手指捏住钩身,就如同想要问一问花香的小女孩,然而任凭妖怪用尽全身的力气,那钩子也不能再移动半分。妖怪运动另一只钩反撩唐僧下盘,却被唐僧抓住后颈连身拎起,妖怪就那么被唐僧拎着,像极了一只犯了错的小猫,被主人提在手中,无力反抗。唐僧微笑着拍了拍妖怪的脸,“你现个原型让我看看。”看着妖怪满目怒火无动于衷的样子,唐僧的脸上逐渐失去笑容,左手一拗,便掰断了妖怪的一只手臂,“现啊!”断臂的剧痛让妖怪狰狞的面目变为扭曲,但它唯一能做的仅仅是无声的反抗。唐僧的表情开始变得阴沉,妖怪的另一条手臂也被折断,“现不现?”
悟空将脸转向别处,两条细细的泪水正从眼角蔓延到颌边,他恨自己的无力,更恨自己的懦弱,他在心中竭力嘶吼,想唤醒当初那个桀骜不驯的齐天大圣,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悟空悟空,悟得成空,一切皆空,这就是成佛之路吗?逍遥自在是空、快意恩仇是空、桀骜不驯是空、齐天大圣是空,为何这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小猴子不是空!
“啊~”那妖怪的四肢被捏得尽皆粉碎,再也支持不住,一声惨叫昏了过去。“师父!”悟空扑通一声跪在当地,“他虽然是个妖怪,但是从来没伤害过人。”唐僧缓缓地转过头来,“然后呢?”悟空鼓足勇气迎上唐僧的目光,“徒儿恳请师父饶他一命。”“好啊。”始料未及的回复令悟空感动得涕泪横流,“只要他能现个原型让我看看。”悟空一愣,随即轻轻弄醒如意真人,哽咽着告诉他,只要现出原形唐僧就能饶了他的性命,如意真人勉力挤出一丝微笑,一口带血的唾沫啐在悟空脸上,“痴心妄想!”微弱的声音在悟空耳中却如轰雷。“这就怪不得我了。”只一拳,妖怪的头颅就被轰得粉碎,然而唐僧却没有停手的意思,一拳接着一拳,在妖怪的尸体上炸裂开来,鲜血喷溅在悟空的身上、脸上,很快就湮没了妖怪的口水,直到地上只剩下一片支离的碎肉,“赶快打水吧,八戒估计撑不了太久了。”唐僧不再多言,跨上马飞驰而去,庵里只剩下全身发抖的小猴子。
隐语者-《退后让为师来》
第一章 悟空,我不做斗战胜佛啦!
“圣僧,汝前世原是我之二徒,名唤金蝉子。因为汝不听说法,轻慢我之大教,故贬汝之真灵,转生东土。今喜皈依,秉我迦持,又乘吾教,取去真经,途中炼魔降怪有功,甚有功果,加升大职正果,汝为斗战胜佛。”
唐洛:“???”
孙悟空:“???”
好像有什么不对,又好像没什么不对。
“梦?”
凝滞的思维开始重新运转,唐洛的眼皮无比沉重,沉重到无法睁开。
醒来的刹那,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传来剧烈的疼痛之感。
就好像被丢进了搅拌机当中,搅拌了千八百遍一样。
溃散的意识如同凝聚的积雨云一般,在疼痛中逐渐回归。
唐洛,男,典型地球穿越者。
穿越之人玄奘。
不是历史上的那个玄奘,而是西游记里面的唐僧,“贫僧自东土大唐来”的唐玄奘。
穿越之初,唐洛怂成一团球。
唐僧是谁?前世金蝉子,如来的弟子。
自己这么一个穿越众,不会被对方当做域外天魔之类的玩意一巴掌拍死了吧?
可以的话,唐洛希望还俗。
可惜,事物的发展,是不以人,至少不会以唐洛的意志为转移。
他最终还是走上了西天取经的道路。
然后……然后就成功了!
大雷音寺内,如来非常慈祥地表示,唐洛就是金蝉子转世,没有任何问题。
得,既然如来都这么说。
唐洛也就认了。
毕竟,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从一个角度而言,别人都有本事正面弄死你了,何必还跟你虚与委蛇呢?
当然,一路坚持下来的勤学苦练,不能半途而废。
唐洛一生从不躺赢!
西行之路,喊“悟空救我”,压根就没有超过八十次。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出家人,要讲究以理服人。」
师父说着,一拳打爆了五行山。
我是悟空。
祖师说,这个名字,是要我体味四大皆空。
我不服,也不懂。
五指山压了我五百年,可我始终坚信,生灵有大小便的自由,无论地点在哪。
看到师父一拳把五指山打成真空后,我悟了。
我至今都记得我们的初见。
那是一个鸟语花香的早上,五行山一如既往的沉重,我挠着耳朵,看到远方来了个扛白马的和尚。
五行山是如来的法印,无坚可摧,无物可破,想要放我出来,唯有揭下如来的法旨。
我刚要说这件事,就见他单手锤碎了五行山。
「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事了,我们走吧。」
师父是个和尚,来自东土大唐。
师父喜欢读书,最喜欢读《山海经》,因为这本书记载了很多异兽的口味。
师父也要写一本书,记录自己遇到的一切,他准备把这本书叫作《大唐西域记》。
于是师父西行。
师父是个路痴,这意味着他并非全程都走在大唐的西域,不过这没关系,师父遇到的部族,每一个都同意并入大唐的西域。
西域的国王都很通情达理,听说师父是唐皇的把兄弟后,都会马上表达对大唐的仰慕与臣服。
这时师父就会把禅杖从他们太阳穴上拿下来,一起愉快地订盟。
听师父说,他有个朋友叫王玄策。
师父很强,每天要做一万五千六百斤的卧推,所谓一万五千六百斤,是指金箍棒上挂着行李,白龙马,八戒沙僧和我。
听师父说,他曾在江南留下一门用来搬山的武学,名叫大威天龙。
师父很帅。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如果你想不出他的容貌,那你可以想象高长恭,慕容垂或者亚瑟·潘德拉贡。
相貌给师父带来了很多困扰。
路过女儿国时,国王对师父表白。「圣僧,我要给你生猴子」。
不知为何,听了这句话师父立刻看我,好像在脑补很复杂的故事。
作为大师兄,我需要经常守夜,防止一些突如其来的状况,并在关键时刻抢救出行李,白龙马,八戒和沙僧。
没错,抢救名单没有师父,因为他就是那个「突如其来的情况」。
师父梦游。
容易梦中杀人。
当年留宿五庄观,师父梦游打了一套伏虎拳。
镇元子大仙归来时,只见到仿佛被狂风扫过的一片废墟,还有院子里睡得正香的光头和尚。
和尚倒提着人参果树。
·(西行路)
「师父,你当初为什么下凡啊?」
「当然是为了普度众生啊。」
「那是什么契机让你决定下凡的呢?」
「当年在灵山的时候,世尊拈花微笑,迦叶也冲着世尊笑,我寻思自己作为二弟子,这时候肯定得说点什么。」
「师父你说了什么?」
「笑你大爷。」
「然后佛祖就准你下凡了?」
「然后佛祖就送我下凡了。」
刚过波月洞,我们就被拦住了。
「这次拦下您,是请您解决一件影响三界安危的大事。」
年轻鬼差面容严肃。
「唐长老,您听说过《生死簿》吗?」
「生死簿与其说是一份判决,不如说是一套体系。一旦现世中生灵的命运被改变,生死簿也会随之发生变化。而生灵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独立的,不同生物的因果相互交织,互相影响,最终关联着所有生灵的命运。也正是因此,生死簿是一个严密的数据系统。」
「所以生死簿是绝对不能出错的。」
「这也是仙人不能轻易下凡的原因。因为仙人本身拥有的强大力量,仙人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在不经意间影响地上生灵的命运,由于蝴蝶效应的影响,仙人胡乱行动甚至能引起轮回体系的崩溃!」
「至于佛祖扔……送唐长老下凡,」鬼差默默转身,虔诚地向西拜了拜,站起来继续说:「虽然我们有所准备,但您和弟子们的西行依然使系统出现了问题。」
八戒举手提问。
「像生死簿这种级别的系统,按照天庭条例通常都会有备份的吧,系统出问题回档一下不就好了?」
年轻鬼差点点头。
「本来确实是有备份的,但是,五百年前地府主服务器遭到了可怕的攻击,不但丢失了很多重要的数据,甚至连生死簿本身都被损坏了。」
奇怪,谁能破坏地府的生死簿?
诶,你们都看我干什么?
年轻鬼差面露无奈。
「大圣,您还记得自己五百年前干过什么吗?」
哈哈,今天天气真好。
鬼差扶额,「装失忆不能解决问题的。」
听了这话,沙僧吹着口哨左右张望,八戒拿出钉耙,很和蔼地靠在鬼差的太阳穴上。
「难道是真的失忆了?」
这时候,师父突然举手。
「可是这段时间悟空很克制啊,不光是他,悟能和悟净也一样。他们连走路都是我扛着走的,我挑着担,我扛着马,上面还有徒弟仨,出现问题我都是想办法自己摆平,尽量不让徒弟帮忙。」
鬼差深沉地叹了口气。
「唐长老,您觉得自己像普通人吗?」
鬼差说着取出一个小法器,激发之后,向水面投射出清晰的图像。
「这是您在五行山那一拳,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制造了大量的金刚,就是后世被称作钻石的东西,直接改变了东胜神洲缺乏高品质金刚的资源状况,这样一来,一千一百年后的戴比尔斯集团就无法垄断金刚开采,最终会导致南瞻部洲多个城市的经济崩溃啊!」
鬼差说着又换了张图片。
「这是您在观音禅院那一拳,黑熊精本来应该追随观音大士去南海的,可您一拳把他打出了心理阴影,毛都吓白了一半,结果他改名阿宝连夜跑去青城山了啊。」
鬼差说着又换了张图片。
「这是您在波月洞那一拳,奎木狼现出本体都没能接下,现在他名义上被罚替老君烧火,实际上躺在老君的急救病房啊!本体星辰都被您打裂了啊!奎木狼是白虎七宿之首,没有他星象系统会出大乱子的啊!」
「这是您在……」
「这是您在……」
「这是您在……」
年轻鬼差拽下帽子,露出发际线严重后移的头顶。
「求求您走慢一点,等我们修完 BUG 再走吧,即便是鬼也需要休假的啊。」
·(四圣禅)
大佬体验生活的时候,最烦的就是某些不识趣的家伙点破他们的身份。
八戒就是那个不识趣的家伙。
就在刚刚,我看到观音菩萨以凡人的装扮出现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然后用眼神向我传达了复杂的信息:「虽然你能认出我但是我要你不认出我如果你非要认出我那小心我打的你再也认不出我。」
就在我点点头准备装不知道的时候,八戒冲到前面挥手。
「欸,这不是菩萨吗?」
于是八戒就被吊起来了。
观音菩萨微笑着引我们进入庭院,沙僧去后院喂马,师父和文殊普贤两位菩萨聊天,我陪黎明山老母喝茶。
八戒倒吊着充当背景。
黎山老母看了看檐上的八戒,轻笑道:「小伙子很漂亮啊。」
倒吊着的八戒努力点头。
盏茶过后,八戒被放了下来,而后向黎山老母深深揖礼。
「我心中有大迷惑,还请先祖解惑。敢问先祖,您觉得人是什么?神又是什么?」
黎山老母,或者说女娲大神微笑。
「神和人一样,都是这个世界的孩子啊。」
·(真假界)
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有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猴子。
唯一的不同,是他有一双毫无感情的金色眼眸。
那猴子看着我,淡漠开口。
「你难道不知道吗?天庭真正期待的,是我。」
说着他伸手掬水,竟从水中捧起一轮真实的月亮。
明月倒悬。
那猴子轻轻叹息。
「原来你真的忘了。好一个法不传六耳,菩提误我多矣。」
那猴子舒展身体,展现出横贯天地的巨大法相。
如神灵俯视九天,发出对整个世界的宏愿。
「我若脱困,众生皆得自由!」
·(小雷音)
面前是宏伟的宫殿群。
群山苍翠,宝殿高悬,佛音缭绕,金光冲天,当中一幅牌匾,上书小雷音寺四个大字。
师父眯起眼睛。
「悟空,还没到雷音寺吧?」
「没到。」
师父撸起袖子。
「悟空悟净悟能,随我打击盗版。」
走进大殿,有罗汉诵经,贤者齐聚,佛光普照,宝相庄严。
有罗汉开口。
「见了我佛,何不下拜?」
「你是假的。」师父平静地看着罗汉。
罗汉双手合十,「出家人不打诳语。」
「我说你是假的」,师父直视罗汉的眼睛,「你未得证罗汉,这里也不是灵山。」
「我若不是罗汉,何来金刚之体?你不相信,我便证明给你看。」
那罗汉以手击胸,而后当即愣住。
罗汉之手,竟从胸口穿了过去。
罗汉胸中,空无一物。
「不可能!」那罗汉惊恐地大叫:「这里明明是西天极乐!我明明已经到了西天极乐!」
伴随着罗汉的惊叫,整个小雷音寺随风剥落,遍地金砖,佛光宝殿,都不过是修为构造的幻象,如今幻象消失,小雷音寺也现出本来面目。
万丈高阁,实为残砖破瓦;罗汉贤者,尽化野鬼孤魂。
百千鬼魂围绕着一座莲台,莲台正中,青年僧人盘膝而坐,双目朦胧,仿佛在做一个不愿醒来的梦。
师父皱紧眉头。
「黄眉?你不是弥勒坐下童子吗?下凡来这里做什么?」
黄眉睁开眼睛,嗓音哀伤而空灵。
「这场梦,本可以不必醒来。」
师父眯起眼睛。
「梦就是梦,永远也无法成真。」
黄眉惨然一笑。
「真与假,很重要吗?你说梦境不能成真,那你知不知道镇元子想做什么?那你知不知道人参果又是什么?」
百鬼恸哭,黄眉定定地看着师父。
「你毁了他们的一切。」
师父拍了拍黄眉的肩膀。
「送他们去来生吧。」
黄眉捧腹大笑,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事情。
「来生?哈……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黄眉指着师父,手舞足蹈,状若癫狂。
「来生?这些人哪还有什么来生?」
黄眉跳到沙僧面前大笑:「死人!」
黄眉又跑到八戒面前,「也是个将死之人!」
黄眉看向小雷音寺的残垣断壁,伏地大哭:「全是死人啊!「
一阵哭哭笑笑过后,黄眉怪颓然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喃喃自语。
「人间人间,若是没有了人,还算什么人间。西牛贺州……已经没有人了啊。」
·(三魂论)
小雷音寺的幻象破碎,黄眉自癫狂中恢复清醒,临别之前,师父还想问些问题,黄眉却什么都不肯说,只愿独自东行,孤身一人,执拗而萧索。
「神仙会怎么处理情感?」师父突然发问。
「神仙不处理情感。」沙僧回答。
不只师父,就连我都有些迷惑。
沙僧解释道:「神灵无情,是修行本身所决定的。」
「修行?」
「没错。」沙僧说着在空中划出三条线。
「但凡生灵,皆有三魂。
最上的,是天魂,追求绝对的完美与永恒,由天魂主导,便被称作神性。
最下的,是地魂,追求绝对的自由与利己,由地魂主导,便被称作兽性。
介于天魂与地魂之间,主导个体的,则是命魂。」
请参见漫画-西行纪,看漫画别看动画。
我是唐三藏,今天我跟皇帝结拜了。眼看我就能过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美好生活了,有个老娘们过来跟那个傻缺皇上说,我是什么金铲子转世,让我去西边十万八千里以外取个经。
我特么去你的铲子,我还漏勺呢,爷爷我从小到大谨小慎微,打坐睡觉连呼噜都不敢打,好容易混到第一秃驴的位置上了,你特么一句话给我整十万八千里以外去了,还规定我必须徒步。
那个傻缺皇上也不知道抽什么风,竟然还同意了,我特么可是你结拜弟弟啊,我一天骄奢淫逸的生活都没混上呢,你丫怎么舍得让我走的呢?
走也就走吧,也不说给我个万八两黄金当个路费,就给了我一个痰盂一块破布,奶奶的,合着是让老子一路乞讨去。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皇帝老子,咱虽然是第一秃驴,可到底也只是个秃驴不是。
走了一礼拜了,越往西越荒凉,前两天还能在老乡家里蹭顿饭,这两天连人影都没见过,再这么下去就饿死驴了,哦不对,秃驴。
抬头看看那挂在中天的太阳,擦了擦我锃亮的光头,手搭凉棚往远一看,我凑?这特么不是有人家么?
我是头也不晕了,口也不渴了,顿时力从地起,我像发了疯的野狗一样冲向那个小趴趴房。
远了看,炊烟渺渺,进了看,还真就只是个小趴趴房,啪啪啪一打门,就听咣当一声,门掉了,我不尴不尬的说了声谢,迈步往里走,喊着:“有人在不,洒家是行脚的秃驴,前来化缘,施主家里可有酒肉?”
这时就听屋里传出来一个老人颤颤巍巍的声音说:“和尚?和尚怎么还吃酒肉啊。小老头家里就剩下馒头白水了。”
话音落下屋门慢慢打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棺材瓤走里面一点点挪了出来,看了看我,看了看门,咽了口唾沫,低叹了一下想,这秃驴许不是什么好屌,门的事儿我就不提了,免得他起了杀心,害了我性命。
老棺材瓤又慢慢的挪回屋里,给我拿了俩馒头,又指了指院子里的井跟我说,水你自己打吧,老头我年岁大了,就不伺候你了。
实话,我都饿了三天了,看见馒头就跟看见荡妇一样开心,一手握住一个,轻轻捏了捏,两口一个就吃完了,又起身去井边打了两桶水,一桶喝了,一桶浇头。
拍了拍肚子跟老棺材瓤说:“多谢老丈了,洒家这一路三四天都没遇到人家了,可是饿屁了我了。”
老棺材瓤问我:“三四天没遇到人家,大和尚,你是从圣都来的么?”
“是啊,老丈如何知道,洒家是皇帝的把兄弟,玄奘法师,皇帝大哥让洒家去西边十万八千里外取本经。这不正好路过老丈这里。”
老棺材瓤听我说完,作势要跪,让我一把提溜起来说:“哎呀,老丈,这可使不得,咱还是站着唠嗑吧,你跪下我怕踩着你。”
老棺材瓤让我提溜的动弹不得,也就干脆站着说:“大师啊,这里往西可不好走啊,再往西三十里有伙贼人,专门抢掠过路商客,已经害了不少性命了。大师,听老朽一句劝,你掉头回去算求了。”
我是什么人,我堂堂大唐第一秃驴,岂是好相与的,区区几个毛贼而已。我能怕他们?
点头说道:“好的,我这就往回圣都去。”
可前脚刚一迈出大门,突然激灵一下,看看地上的门,看看房门口站着的老棺材瓤。
我往西,他们不一定打得过我。
我往回,那皇帝肯定放不过我。
对着老棺材瓤一抱拳,道了声谢,转身向西走去。脚步异常的沉重与坚定。
老棺材瓤看着我坚毅的背影,热泪盈眶,咬牙切齿的说:“你特么倒帮我把门装上啊!!”
怀着沉重的心情,我又向西走了三十里,这里有座山,挺奇怪的,像个王八趴地上一样,堵住了去路,我一边想着老棺材瓤说的山贼,一边缓缓上山。
从小身边人就说我力气过人,但是我好歹是大庙和尚,也没跟人动过手啊。万一我碰到山贼了,我是打是跑。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走这儿走,留下过路费。”
我一边想着山贼的事儿,一边有个小人棍跳出来嗷撩一嗓子,我不耐烦的扒拉了他一下。闷头继续往前走。脑子里还想着那个老秃驴师傅交过我的一些拳脚,还有一些对敌理论。
什么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什么打架挑软处,打不过就跑,
想着想着,我双手开始挥动起来,嘿嘿哈哈,一边脑子里想着老秃驴教的招式,手里一边折腾着。
我正沉浸在武学的世界里,不知道谁从后面拍了拍我肩膀,给我吓一激灵:“哎呀我草。”
回身就是一脚。
就见一个一米来高的人棍远远的飞了出去,一边飞还一边喊着什么玩意。
转身发现,一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一个个眼神呆滞,大张着嘴,还留着口水。
这荒山野岭的,哪儿来这么多二傻子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没理他们,绕开了路准备继续往前走。
就听一个人喊:“嗨!秃驴,你打完了人就想走么?”
完,这是要碰瓷啊,特么在圣都就听说,专门有一伙人,装了你说自己受伤了,然后同伙就出来喊你赔钱,没想到我在人挤人的圣都没碰见过,在这鸟都不拉屎的山里碰到了?
“那这位丑施主,你是要洒家赔偿你?”
那人一看我终于说话了,上前一步说:“当然要赔,不仅要赔钱,老子还要你的命。”
那人说完,抄起西瓜刀就向我冲来,身后的一帮高矮胖瘦也都轮着粪叉,烧火棍往这儿跑。
我擦了个光头啊,那老棺材瓤果然没骗我,真特么有山贼啊。
老秃驴说过,好狗架不过群狼,何况我只是头驴,还是秃驴,我一转身,撒丫子就跑。
就听后面喊:“死秃驴,有种你别跑。”
“他妈的,有种你丫别追。傻逼才愿意跑呢。”
不多时,我就跑进了密林里,后面的人都让我甩的没了影了,我也不停,就继续往前撩。
生怕跑慢了那帮傻逼追上来砍我,就我长得这么高大英俊,那天不高兴了还了俗,咱也是个大帅哥来着,听说现在帅哥都可以靠脸吃饭了。可别让那帮傻逼给我破了相了。
正在自恋自己的绝世容颜,就看见面突然跳出来一直斑斓大猫,这品种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
黄白黑的条纹,脑瓜门子上还有个王,好家伙,那大爪子,比我脑瓜子还大,两只眼睛里透露着凶光,就那么死死的盯着我。
“嘿,喵~喵~咪咪咪?”
习惯性的要从兜里掏火腿肠,结果一掏兜,空的。
这怎么办,我去摸摸它脑袋吧。
那大猫看我靠近,也有点怕生是的往后躲。那我能干么,垫步凌腰上前去,双手抱着猫头,夹在咯吱窝下,一只手在大猫脑袋上轻轻抚摸。
这大猫明显没被人这么温柔的对待过,惊恐的要挣脱我的爱抚,我心想,慢慢的你就习惯了。手臂一用力,大猫就老实了,认我轻轻揉着它那个大脑袋。也慢慢地开始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我见大猫老实了,放开了它的脖子,把它拎了起来,揉着它的大脑袋说:“咪咪啊,以后你就是我的猫了好不好?”
大猫似懂非懂的看着我,慢慢地向后退去。
这架势是有点不乐意啊,不行,我在撸一会吧。
再次把它夹在咯吱窝里,撸猫头。揉耳朵,这次大猫配合多了,还用尾巴轻轻抽打着地面,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我再次把它拎了起来问:“小咪咪啊,跟着洒家走呗。”
这次大猫听懂了,大脑袋点了点。我宠溺的揉了揉它的大脑袋。然后骑在它身上往西边一指说:“驾!!”
我骑着大猫一路风驰电掣,就有这个速度,估计我离正经的骄奢淫逸生活不远了,想到这儿我合计了一下,那娘们不就是从那边过来的么?
你丫就不会顺手带过来,还非得让老子自己过去取?
我心里正在对那娘们进行360无死角祝福的时候,就听有人喊:“嘿~,内和尚,救救我。”
我拍了拍大猫的脑袋,让它向声音方向过去,凑近一看,是山缝里卡这个猴子。
我当时惊了,这特么猴会说话?
我问:“小猴子,刚是你喊的我?”
“对啊,对啊,俺是500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后来让如来老儿给我压在这儿,500年了,前几天观音那娘们过来跟我说,最近有个和尚从这儿过,你能放我出来。”
又是那娘们,她怎么老干这些让别人劳驾的事儿呢,想着想着我就问了出来。
“那内娘们她在不自己放了你,还非得让我来。”
猴子:“那俺就不知道了,反正没人放,我自己出不来。”
听猴子说他也不知道了,我开始犯了难了,这大王八山挺高,这猴子就好像一根烟是的让俩山给夹着呢。
我揉了揉我锃明瓦亮的光头,用力一拍,妈的试试。
古有项羽力举千钧鼎,后有花和尚倒拔垂杨柳,今天秃驴我就开个山。说干就干,我撸胳膊挽袖子,左右手心各呸了一口唾沫,握紧拳头照着一边的山石就是一拳,我~草!!!
我这抽冷子一下,给大猫下的一激灵,猴子也一缩脖,而我,愣愣的盯着我打的那块山石。
不一会就听山石传来卡啦卡啦声,就看山石顺着我那一拳的位置逐渐龟裂,一直向上,直到这座山叉开两半。
猴子终于从山缝里爬了出来,我看这山要塌,连忙拎着猴子,骑着大猫像发了疯的野狗一样跑了。
这猴子在我手里,热泪盈眶:“我特码终于出来了!!”
随后让我一把扔河里去了,刚想起来,这猴子500年没洗澡了。这一身味儿啊。
我在岸边洗了洗手,转身跨上大猫,看了一眼还在河里搓着泥儿的猴子,喊道:“猴子,洒家走了,你以后跟人打架多加点小心,别再让人给扣起来了。”
说完拍了拍大猫的屁股,大猫嗷一声就窜出去了。
最近我跟大猫的默契越来越好了,我拍它脑袋它就停,拍它屁股它就窜。
至于左右拐弯还没研究明白,还是有待开发。
就在我思考要怎么开发大猫的转向功能时。
“嘿~和尚,你怎么走了。”
我抬头一看,那个猴子正飘在我头上,还别说,猴子洗干净了之后,更特么丑了。
原来灰了吧唧的一小团,看上去还挺饱满,现在把泥都搓掉了,黄不垃圾开叉的擀毡的一身毛,看的我想一把火给丫烧了。
我好奇的问:“我不走,我还训练训练你钻火圈么?”
“不是,那娘们说,你要是给我救出来了,我得保护你去西天取经。”
我鄙视的说:“你连个胖老头都打不过,保护我个毛线啊。趁天还没黑,你赶紧找个马戏团打工去得了,就冲你能说话这点,起码吃喝不愁了。”
猴子见我嫌弃,脑瓜子一晃,从耳朵里掏出来一坨耳屎,慢慢地变成了一根黄色的棒子。站着我面前特装逼的往地上那么一吨。轰隆一声响,真有那么点地动山摇的感觉。
给大猫吓的嗷了一声,跳到远处去了。
我晃了晃身站定后,走过去打量着猴子的耳屎棒,不讲卫生这么牛逼么?耳屎都变成棒子了?
我嫌弃的用脚踢了一下,呼嗵一下,棒子倒了。猴子用脚一沟挑起棒子握在手里说:“俺这是如意金箍棒,想当年俺大闹天宫的时候,用它揍那帮神仙,那是刮着伤,碰着亡。”
“然后让老头打了?”
“那是佛祖,佛祖懂么?”
“那也是老头,你让老头打了。”
“俺当时大战群仙法力耗损。”
“那你还是没打过老头。”
“你能不提老头么?”
我想了想说:“那你把棒子擦干净给我看看。”
猴子说:“你可那不得,俺这金箍棒,重一万六千三百斤,可不是寻常人拿得动的,别再伤了你。”
猴子嘴里说着,但还是用毛茸茸的手把棒子擦了擦。
我见确实不是耳屎,一把接了过来,耍了两下,确实是有些重量,但是好像也没有猴子说的那么重。我问他:“这玩意你说有一万多斤?你哪儿买的,是不是让老板忽悠了。”
猴子见我拿得动,惊讶的嘴张了老大,听我说重量不够,自己还特意颠了颠嘴里叨咕着:“不能啊,老龙王骗我了?”
我也没搭理猴子,觉得这猴子有点吹牛逼,还大闹天宫,还武器一万多斤,也就稍微重了点的铁棒子。骑上大猫准备要走。
猴子见我一直没太乐意搭理他,顿时不乐意了,你跟我走,我带你去找老龙王去。一边说一边就要过来抓我的手。
我也有点不乐意了,你吹牛逼可以,可你毛还没洗干净呢。躲开他抓过来的手,一脚踢在他屁股上,猴子让我一脚踢飞了起来,略感惊讶的时候,我又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把它射向远处的小河。
“去把皮卡丘!爱跟谁吹跟谁吹,我特么忙着呢。”
自从我踢了猴子之后,猴子就像个求爱的流氓一样,一直骚扰我。
我最近在找合适的山,我合计要不再给他夹回去算了,前两天好不容易给他打晕夹山缝里,他自己又爬出来了。
就连大猫对猴子的态度也好了不少,一开始还挺敌视他的,后来慢慢的大猫看猴子的眼神变成了敬佩,后来是怜悯。
就像现在,大猫温柔的给猴子舔着毛,猴子已经被我打晕好一会了。
我在火堆旁看着地上这一猫一猴的温馨画面,再看看手里的金箍棒,我一拍大光头叹道:“这特么是要开马戏团的节奏啊。”
正懊恼时,天空突然闪起五彩华光,那个让我取经的娘们踩着云飘了过来。
“唐僧,我安排孙悟空保护你西天取经,可没想到你这一路来对他拳脚相加,虐待至极,你也是修佛之人,为何如此暴戾。”
后一指躺在地上的猴子说:“你看看,你看看,原来的美猴王,都让你揍成胖橘猫了。”
我顺着那娘们的手指看过去说:“你指的那个,真是猫。。它舔着的那个,才是猴子。”
然后懒洋洋的对那娘们说:“还有,你这老娘们,你丫从西天过来,就不能顺道把书也一起带过来,还非得让洒家去拿。特么十万八千里,洒家平日与你素未蒙面,为何如此坑害洒家。”
那老娘们一时愣了一下,反过神来怒目盯着我说:“好你个唐玄奘,竟敢如此跟本座说话,看来本座得给你点颜色瞧瞧了。”
说完,就把手里的白瓷瓶朝我扔了过来。
说实话,这招我早防着呢,因为我看她就手里的瓶子能当个武器,没想到她直接扔过来了。
说时是迟,当时老快了,我一下跳起来把瓶子抓在手里,一把拽着她的手腕儿就给他拽了下来。然后一瓶子就敲她脑门上了。
这一下也不知道她是气的还是疼的,直接晕了。
说实话,长这么大第一次大女人,她要是撒泼骂我,我估计还能咬咬牙多给她俩嘴巴子,但是这一晕就不好说了。
我正不知道怎么办好的时候,猴子贱兮兮的凑过来说:“秃驴,你牛逼啊,你连观音都敢揍。”
“咋的?许她动手,就不许我还手了?奶奶的,顶看不上她那趾高气昂的劲儿了。”
猴子问:“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这娘们人脉可广,你得罪她,以后日子可老难过了。”
我挠挠头说:“我上哪儿知道怎么办去,我也不知道她这么不禁打,才敲了她一下就晕了。怎么办,你有啥主意不?”
猴子学着我的样子也挠挠头,呻吟了半天也没说话。
我这一看,他是指望不上了,又扭头看了看趴在火边的大猫。
大猫感觉我看它,冲着我可爱的眨了眨眼睛。
我一拍脑门,娘的,晕了头了,大猫就算有主意,它也不会说话啊。
就我这一拍脑门,突然灵光一闪,对啊,想不到就不想了,扔河里。
不管三七二十七了,拿起老娘们就扔河里了,随后一看手里的瓶子,顺手也扔了进去。拍了拍手跟猴子说:“你觉得她能想起来今天的事儿不?”
猴子学着我的样子也一拍脑门:“你算给她得罪死死的了。”
我管哪个去呢,问就是她自己恐高掉河里的。跟我可没关系。
我一个凡人秃驴,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会飞的人。随便问个精神正常的人,他都不带信的。
这次猴子跟着我,我也没赶他,一来是有它在还能唠唠嗑,二来是,万一那老娘们回来寻仇,我把它扔出去,还能挡一挡。
猴子这段时间是让我打服了,对我毕恭毕敬的,我说偷鸡,它从不摸狗。我这伙食质量也提高了不少。
有了猴子的加入,我的旅行也变得欢快了不少,虽然他总吹牛逼,说揍过天上那么老多神仙,还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淬过火,不过我的乐趣就是“你被胖老头打过。”
猴子虽然知道自己打不过我,但是偶尔还是忍不住要跟我动手,大猫对我俩的互殴已经习以为常,也经常在我收不住力气的时候,帮昏迷的猴子舔舔毛。
这天我俩路过了一个村子,叫高老庄,按照我们秃驴的习惯,每到一个村子就要去找这村子里的大户蹭顿饭,专业术语叫化缘。
别问我为啥不去穷人家,第一个,穷人家不见得给,二一个,就算给也给不了啥好玩意。
有好东西谁还吃差的,再说了,万一碰着有钱的,我吃完了还能再拿点。
这次运气不错,这个高老汉是个信佛的,那是好酒好肉上了一圈又一圈,就连大猫也给弄了一大块儿生牛肉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高老汉也不知道想到了啥,开始唉声叹气,我这儿有吃有喝的,当然不好装看不见,就说:“老犊子,你叹个鸡毛气,有啥屁就抓紧放。看着内猴子没,他可不是我的宠物,人家是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那满天神佛都让他揍了个遍的选手。”
高老汉一听我说猴子有本事,也不知道是真傻缺还是想试试,连忙过去给猴子跪下磕头说:“哎呀大仙儿啊,你可救救我姑娘吧,俺们这儿有个猪妖,说要来俺们家当上门女婿,说啥要霍霍我姑娘啊。”
我一直觉得猴子没礼貌,那老鸡巴登给他磕头,他也不说扶起来。我好歹是个秃驴,咱得有规矩,我连忙上去把高老头提溜起来说:“你放心吧,看在你好酒好肉招待洒家的份儿上,这事儿我给你铲了,他娘的谁给我说我是啥金铲子来着。”
猴子听我说金铲子,顿时来了兴趣,忙问我说:“是那娘们告诉你,你是金蝉子的?”
我点点头问:“咋的,你也知道金铲子?”
猴子略略抬起头做回忆状,在哪儿吊我胃口,我一巴掌拍它后脑勺上说:“赶紧说,别墨迹。”
“金蝉子,号称西天佛界武道第一名,惹事儿第一名,酒量第二名。”
我问猴子:“佛界最能打的不是那个胖老头么?”
猴子说:“当然不是,那老头是佛法修为牛逼,但是单论打架不行,主要是金蝉子这人阴损蔫坏,打架从不按套路。”
“惹事第一,还有酒量第二是怎么来的。”
“惹事第一,那就得说是金蝉子的性格问题了,为人直率,好打不平,专打恶的,贪的,淫的。以至于他在灵山的时候,西牛贺洲连个敢在路上捡钱的小妖都没有。”
“这酒量第二就有意思了,金蝉子爱喝酒,但是酒品就差点,一次灵山领导层聚餐,他跟弥勒杠上了,弥勒那胖子别看笑呵呵的,但是人家度量是真大,这俩人把整个灵山的酒都喝光了,弥勒愣是没醉,但是金蝉子就不行了。喝完酒给弥勒揍了。理由是弥勒笑的太淫荡。”
“再然后金蝉子终于被佛祖惩罚,入世修行,让金蝉子入十世轮回。也多亏你当时被罚轮回了,不然我大闹天宫的时候,就不是那个胖老头来了。”
猴子说完了之后还砸吧砸吧嘴,表示当时那个金蝉子没在他很庆幸。
我听完了之后对猴子吹牛逼的本事又有了新看法。原来丫不仅能吹他自己,还能吹别人。这有理有据的牛逼,吹的我差点就信了。白了他一眼,我转身跟老头说:“那个你说的猪妖,住哪儿?”
“那猪妖就在村西边的裂风洞里,二位大师若能帮小老儿解决此患,小老儿愿倾家荡产感谢二位。”
“钱不钱的都是后话,现在最紧要的事儿是,你家是没酒了么?”
小老头也是个人精,听我说完大喊:“快来人,给二位大师上酒,不不不,上好酒。”
凑,合着刚才喝的还不是好酒。。。。
转过天我骑着猫,领着猴,就往高老头说的那个山洞去了,话说,这是我第二次见妖怪,不过我并没有感觉,这个爱吹牛逼的猴子也是妖怪,弱的跟什么一样。还有那个一直飘乎乎的老娘们,不也让我一瓷瓶打晕了么。感情这帮号称牛逼的仙儿啊,妖儿啊都这么拉胯。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我决定由我先去“劝劝”这个猪妖,看看能不能度化了他。
到了猪妖洞口,我特有礼貌的冲洞里喊:“嗨,猪在么?”
等了半天,洞里面也没个回应,我凑,我这是被藐视了么?
“他妈的,猪妖,给你秃驴爷爷滚出来,看洒家不红烧了你。”
这次有动静了,这洞里传出了吭哧吭哧的声音,伴随着一股黑风刮出来,那是恶臭难当啊。
我捂着鼻子连连后退,就看洞里冲出来一头非常硕大的胖子。猪鼻子,猪耳朵,八九个月怀揣的大肚子,一边扣着鼻子一边看着我说:“怕了你猪爷爷了吧,不想死就赶紧滚,你猪爷爷我还没睡够,不想吃东西。”
合着他以为我是被他的出场气势给吓到了,我一手捂着鼻子,一只手去扣猴子的耳朵,从他耳朵里拽出来棒子,单手提着就向猪走了过去。
本来还想用秃驴的专业技能逼逼叨两句开个场,然后在对这傻逼进行“爱”的教育。没想到这傻逼竟然这么大味儿,张嘴说话实在太恶心,直接教育算了。
猪看我拎着棒子走过来,懒懒散散的一伸手,掌中就出现了一把铁耙子。嗯~~~~怎么说呢,他这个体格确实是个干农活的耗材类。
我走到他跟前,直接照头一棒子,那猪懒洋洋的伸出耙子要挡,就听叮儿一声,然后猪就:“哎呦,哎呦,大哥,大哥,轻点,救命啊,杀猪啦!!”
半晌后,猪在小河里,像个刚被侮辱了的少女一边哭一边洗澡。我跟猴子在岸上监督他。
“嘿,咯吱窝好好搓搓,都孜然味儿了。”
“草,你洗澡都不搓搓腚沟么?”
“耳朵后面,耳朵后面,那都是滋泥儿。”
“他奶奶的,你这什么眼神,不服啊?”
“对,裤裆也好好掏掏,离老远就闻着你骚臭骚臭的。”
不过大猫看猪的眼神就有点不对了,他好像在流口水。他好像听懂了刚刚猪喊的那句杀猪了,估计是等着猪洗干净了我给他吃猪肉。。。。
一边监督者猪洗澡,猴子一边小声问我:“你让他洗这么干净,是要吃了他么?”
我让猴子给我问愣了,对啊,我就是单纯的觉得他埋汰,打刚见面就想让他洗干净了。但是至于洗干净以后干嘛,我还没想好。
我扭过头看看大猫,大猫冲我眨了眨眼睛,然后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嘴。
我又看了看猴子,猴子嘴角也溜出来一点口水。
然后我又看了看猪,猪看我的眼神里,包含了很多东西,惊恐,绝望,无助,渴求。
他妈的他那么小一点的眼睛,我是怎么看出来这么多情绪的。
心头也是一软说:“我就是想让他干净干净,待会让他别霍霍人家姑娘就让他走。”
一猫一猴听我说要放走这么肥的猪,眼神里抑制不住的漏出点点失望。不过也都没再表示什么。
大猫馋兮兮的去舔了舔猪,感觉好像是,吃不到猪肉也尝尝汤儿。
我轻轻拍了一下大猫的头说:“真是个馋猫。”
猪听我这么说,吓的一激灵,马上求饶说:“大哥,大哥,别吃我,我是公猪啊,我肉不好吃。”
我摆摆手说:“没说要吃你,我听那个高老头说,你要霍霍他姑娘,我就是来帮他劝劝你的。你能不能别霍霍他姑娘了。”
猪听我说不吃他,马上点头答应说:“我跟大哥保证,我肯定不会再去骚扰老高头一家。”
完了事儿,我准备回去跟高老头打个招呼,告诉他,事儿解决了,也让他放个心。
高老头看我跟猴子还有猪一起走进院子,还以为我跟猴子没打过猪,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道:“猪爷爷啊,饶命啊,饶命啊,俺家小翠还小啊,要不你等她在张两年在霍霍吧。”
我一看这猪是把这老头吓够呛啊,照着猪屁股一脚踹了出去,吼道:“还不赶紧把老头扶起来,把事儿给我说明白,然后好好哄哄这老头。”
猪让我一脚踹飞过去,也噗通一下跪在老头跟前哭着说:“高老头啊,你可别哭了,你这么哭,容易给我哭没了啊,我好容易让大和尚不吃我了,我跟你保证,我在也不来你家了,我也不霍霍你姑娘了。你快起来吧。”
这猪一边说着,一边把老头往起扶,担心扶慢了我就把它弄死喂猫。
这老头还没反应过来,嘴里还说着:“你要实在想霍霍,就去吧,别害了我一家性命就好,哎呀,我那可怜的娃呀,到头来还真让猪拱了啊。哎呀,爹对不起你啊。”
我是听不下去了,走过去一把拎起老头,照着他脸上就一个嘴巴。
“我说,你能不能听懂人话了,这猪让我劝服了,不再来霍霍你姑娘了。”
老头让我打的一蒙,然后擦了擦眼泪眨了眨眼睛,看看我,再看看跪在地上的猪问:“真的?”
猪无辜的点点头,我叹了口气说:“是真的,你看他这个逼样,还不够明显么?赶紧给我弄点吃的,洒家吃饱喝得就该走了。”
酒菜上齐,我轮着腮帮子正使劲吃呢,老高头悄悄的溜到我身边拽了拽我衣角,意思让我跟他出去一下。其实我是不太情愿的,因为我看那个猪吃东西太快了,我这要是一起身,估计回来啥都没有了。但是好歹东西是人家给咱们的,不搭理人有点不好,略一思量我也是不情不愿的跟着过去了。
老头跟我一哈腰说:“高僧啊,如今这猪降服了,可你也得走啊,回头你这一走,他在反了悔,俺们也制不住啊,要么,您狠狠心?”
“那能行么,你别看我吃肉喝酒的,但我好歹也是正经秃驴啊,退一万步说,咱就吃你两顿饭,你让我杀猪?你请屠户也没这么便宜的吧。”
高老头以为我是嫌他没给钱,连忙往我手里塞银子。可我确实是不想杀了猪。推辞道:“老鸡巴登,你别赛脸啊,洒家说不干的事儿,谁来也没招。再说了,那猪都发誓不惹事儿了,我还杀他,不合适不合适。”
高老头看我也要鸡眼了,叹了口气说:“高僧啊,您在这儿他发誓赌咒都可以,因为他是打不过你,回头你走了,还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么?老头求您了,要么,你把他带走吧。再不济,要么您把老头的姑娘带走吧,省的您前脚一走,我姑娘就让他霍霍了。”
这下给我架这儿了,带谁呢?
带个小妞,肯定是养眼的,闲来无事的时候打个情,骂个俏啥的。
可回头一想,这不对啊,老娘们走道慢,本来我骑着大猫跑的挺快的,她在后面跟着,我哪辈子能到西天,再说了,万一我要是一个把持不住,到了西天我一个民族都诞生了。肯定不行。
没办法了,一咬牙跟老头说:“算了算了,我一会儿把猪带走。这下您放心了吧。”
老头听我说要带走猪,一下就眉开眼笑的。其实他也怕我说带他闺女走。
果然,我回到饭桌发现猪正在舔盘子,那盘子让这逼给舔的,都赶上我脑袋了,锃明瓦亮的。
告别了高老犊子,我骑着大猫,前面蹦跶的一个猴子,后面慢腾腾一步三回头的猪。我现在感觉我就算不去西天,不会天都,我都饿不死了,就让这三个玩意表演才艺我就能发财。
说实话,我堂堂第一秃驴,如今也会为了钱发愁了,也终于明白那个老犊子为啥死活都让我把猪带走。
这逼玩意属实是太特么能吃了!
一顿饭没20给馒头都没感觉,关键是刚吃完,没到俩点儿呢又特么饿了。
一开始我还让他吃,后来发现不对劲了,这狗比的肚子就是个无底洞,吃多少也不够饱,少吃点反正也饿不死。这孙子吃东西完全是为了嚼着玩儿。
有了猪之后,我愈发喜欢猴子了,咱就说猴子那个活泼劲儿就招人稀罕,最主要的是不喊饿。
大猫对猪的食欲一直很高,没事儿就去舔舔他,尤其是猪出汗的时候。
我跟猴子都知道,猫是馋,可猪不知道,还以为大猫对他好,被舔的还挺高兴。
这天我们走到一个山沟边,大猫的情绪就有点不对了,冲着边上的河开始吼。
大猫这种表情还是刚开始见我的时候才有,看来是什么东西给它吓到了,我看看猴子跟猪,问他俩:“你俩感觉到是什么玩意了么?”
猴子说:“这水里一定有什么东西。”
我一个大脖溜子就拍了他一跟头。
“还特么用你说,看大猫的表情就知道了。死肥猪,你说。”
“嗯。。。嗯。。。老大,我也不知道。要不我下去看看吧。”猪怕我揍他,刚说完一个猛子就扎下去了。
我对大猫是很珍惜的,甭管什么东西吓着它了,我肯定不能轻饶了它,就冲大猫这一路驮着我跋山涉水,还有这一身软软的皮毛。
这死肥猪下水能有个三五分钟,水里就开始卷起了旋涡,那阵势,就好像扒开了下水阀一样。
就听“通”一声,从水里蹦出来俩东西,一个长条,一个圆形。
太明显了,圆的那个肯定是猪,扛着耙子,长的那个,穿一身白,头顶有俩鹿角,手里拿一把清风长剑。别说,卖相不错,而且最近鹿茸涨价了,我这两天腰也挺酸的。
我伸手一指那个穿白衣的小伙就说:“逮活的,我要那对儿鹿角。”
猴子听我说完,伸手一掏耳朵,拽出棒子上去就开打了。
那白衣小伙支把两下之后见我骑在大猫上懒洋洋的看着他,以为我没啥本事,朝着我就冲过来了。
这可给我乐坏了,说实话,我要不是不会飞,我用他们?
说时是迟,当时可快,一眨么眼的功夫,那剑都到我眼前了,我头微微一晃,躲过剑尖,然后一手掐脖子,一手掐胳膊,就给他按在地上,手腕一使劲,他剑就让我拧掉了,一提脖领子,我一低头,嗨!我一脑门就撞他鼻子上了,就听“咚”一声,白衣小伙儿就软倒在地上。
我往地上一扔,拍拍手说:“小样,也不禁打啊。”
说完我上手就要去掰他鹿角,猴子赶忙上来喊:“老大,老大,先别动手,先别动手。”
我好奇的看着猴子问:“咋的,你认识?”
“老大,这家伙可能是龙。”
“龙咋啦?龙我就不能吃他鹿角了么?你老大我这两天腰有点酸,你不知道嘛?”
听我说完,猴子一拍脸说:“老大,你都得罪了观音了,那龙族亲戚满天下,你在得罪了龙族,这以后的路得多难走啊。”
猪头也说:“对啊老大,再说,吃龙角好像也不补肾,关键龙角还硬不好吃啊。”
我一听不好吃,一把提起白衣小伙,啪啪两个大嘴巴给他打醒了。
我看着他说:“告诉你,我也不为难你,你把我猫吓着了,你赔我几对鹿角这事儿就算完,你要是不赔·······”
我又看看猴子说:“给他来句狠得。”
“给你穿了串儿,烤着吃喽。”
猴子说完,把棒子往地上那么一杵,自己感觉挺有气势的样子。
那小伙儿看看我,看看猴子,看看猪,又看看棒子,最后看看大猫。
“你们这伙贼人,把本太子打伤至此,竟只为抢我几对鹿角?”
他说完这话,大猫不知道咋回事儿来了气势了,可能是看他在我手里提着呢吧,上来就嗷一声,张牙舞爪的要挠他。
我一下把小伙拎一边去了,可不能让猫给咬坏了,要不我鹿角谁给我。
我听出来了,他好像有。
要我说,绝大多数建议都只是“看起来很美”。真要人人都能执行,那玩意比跑步迈入人类大同还难。
毕竟你看对年轻人来说,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在身体还没有扛不住的情况下,放弃熬夜的习惯呢?作息规律这话说起来简单,知乎上有几个人能保证做到,而不是到了12点之后依然玩手机?
很多身体的损伤都是缓慢积累出来,短期内没有感知的。因此才会有年轻人或者壮年突然猝死的状况,事先很难发觉。
要避免这种问题,比较可行的做法是两个:
1.每年第一天,强制自己购买全套体检服务(此处广告位招租)。
人就是这样,“下次一定”就是一定没有。但如果你提前花了钱,大概率会记在心里,然后抽个空儿去做一下。通过全套体检至少可以规避很多潜在风险,尤其是早期癌症这种的,一般公司学校体检查不出,但全套体检会找出问题,及时避免悲剧。
2.购买智能手环或者手表(此处广告位招租)。
现在大多数产品都标榜自己拥有检测心率、预警猝死等功能。我曾经在年初疫情严重时就不忍看到基层工作者过劳而去世,写过文章呼吁有条件的地方可以给大家分发手环,如果心率有问题及时通知,这样可能很多悲剧都不会发生。
反正网上是这样吹牛逼的,如果做不到告他虚假广告。
哪怕做不到百分百靠谱,至少也是一道护身符对不对?尤其对于很多的互联网企业而言——
你们确定宁可出现员工猝死的惨剧,也不愿意多点预算来给员工每人发块手表吗?
至于说酗酒焦虑这些,真的就是看个人体质和自控力了。
你比如说我就能强制自己滴酒不沾,哪怕领导要我喝酒,我都会找理由不喝,为啥?
我痛风。一想到发作的撕心裂肺,给我82年的拉菲都能不碰。
至于说焦虑的问题,其实我也没啥好办法。因为几乎每个月都能梦见重回高中参加高考,然后啥都不会,我也很绝望啊……
我努力工作,年收入突破百万。我楼下小卖部老板眼红了。
他说他每天7点开店,晚上10点关店,工作时间比我长,收入却比我低,这不公平。为此,他甚至发展出了一套小卖部老板人权理论,要求将卖给我的可乐从一瓶2块钱涨到100块钱。
他说之前他受太多委屈了,等他觉得委屈弥补回来了,他会把价钱降到一瓶4块钱的。但想像原来一样2块钱一瓶那是永远不可能的。
我默默想了一下,走多一百米,用2块钱在另一家店买了一瓶可乐。
这件事被小卖部老板知道了,他生气了,他跑去骂另一家小卖部老板,骂他不尊重小卖部老板人权理论,并且在我家楼下贴大字报隐晦地骂我。
你说我为啥讨厌他?
我不只讨厌他,我甚至想报警呢。可惜警察说这事他们管不了。
……
这件事还有后续。
后来,小卖部老板人权组织找到了我,跟我说我楼下的小卖部老板的小卖部老板人权理论不是正宗的,他们才是正宗的。
我说,那你们的是怎么样的?
他们说,我们卖3块。
我努力工作,年收入突破百万。我楼下小卖部老板眼红了。
他说他每天7点开店,晚上10点关店,工作时间比我长,收入却比我低,这不公平。为此,他甚至发展出了一套小卖部老板人权理论,要求将卖给我的可乐从一瓶2块钱涨到100块钱。
他说之前他受太多委屈了,等他觉得委屈弥补回来了,他会把价钱降到一瓶4块钱的。但想像原来一样2块钱一瓶那是永远不可能的。
我默默想了一下,走多一百米,用2块钱在另一家店买了一瓶可乐。
这件事被小卖部老板知道了,他生气了,他跑去骂另一家小卖部老板,骂他不尊重小卖部老板人权理论,并且在我家楼下贴大字报隐晦地骂我。
你说我为啥讨厌他?
我不只讨厌他,我甚至想报警呢。可惜警察说这事他们管不了。
……
这件事还有后续。
后来,小卖部老板人权组织找到了我,跟我说我楼下的小卖部老板的小卖部老板人权理论不是正宗的,他们才是正宗的。
我说,那你们的是怎么样的?
他们说,我们卖3块。
我努力工作,年收入突破百万。我楼下小卖部老板眼红了。
他说他每天7点开店,晚上10点关店,工作时间比我长,收入却比我低,这不公平。为此,他甚至发展出了一套小卖部老板人权理论,要求将卖给我的可乐从一瓶2块钱涨到100块钱。
他说之前他受太多委屈了,等他觉得委屈弥补回来了,他会把价钱降到一瓶4块钱的。但想像原来一样2块钱一瓶那是永远不可能的。
我默默想了一下,走多一百米,用2块钱在另一家店买了一瓶可乐。
这件事被小卖部老板知道了,他生气了,他跑去骂另一家小卖部老板,骂他不尊重小卖部老板人权理论,并且在我家楼下贴大字报隐晦地骂我。
你说我为啥讨厌他?
我不只讨厌他,我甚至想报警呢。可惜警察说这事他们管不了。
……
这件事还有后续。
后来,小卖部老板人权组织找到了我,跟我说我楼下的小卖部老板的小卖部老板人权理论不是正宗的,他们才是正宗的。
我说,那你们的是怎么样的?
他们说,我们卖3块。
我跟你讲一下,我们这边有些人结婚的一个情况。
女方家开出几百万的,都有。
什么意思呢?我给你捋一下
女方父母,站在一个角度
我给我女儿,准备个几百万的资产
你男方,也得按照这个规格上下浮动。
其实,这就是我们这边结婚的一个习俗。
有些女方家的家长带急眼的。
听亲戚说的是,男方来了一笔不小的钱。
女孩子她爹觉得,这是在侮辱她。
反手,准备了一笔更大的钱,给女儿带过去。
最后双方父母怎样了,我们不知道。
但是那小两口开心的不要不要的。
在我们这边,结婚,有些家庭不好的女孩子
不敢随便收彩礼的。
一般是有两种情况。
男方来多少,女方来多少,最终交给小两口
男方多少,女方加点还回去,最终给到小两口。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女方家真就不敢随便收人彩礼。
这是双方父母的一个博弈过程。
不过,我觉得有个传统非常好。
两种方案下,只要小两口想在一起,父母基本都不会阻拦。
除非是人品,名声,家境,实在太差的情况。
这种情况,谁愿意自己孩子弄过去?
偶尔也会出现那种,父母克扣彩礼的情况。
但是非常的少
所以,一旦出现这种情况,除非女方父母断绝所有亲戚来往
不然,名声会变得非常臭。
严重点的,还会上升到家族名誉,波及其他亲戚的名声。
就属于那种十里八乡成名人的地步。
谁都知道,女方他爹窝囊,靠卖女儿换生存。
尤其是哪彩礼给弟弟做彩礼的情况。
这样的弟弟,除非娶一个不知情的女孩子。
不然,大家都不愿意让自己女儿嫁给他
因为,很丢人。
而且,在我们的认知里,就属于承担不起家庭责任,不配结婚的那种。
一个男的,连讨老婆,都需要用姐姐的钱。
在大家眼里,就等同于废物。
而我们那边,男人的名声,又等于家庭的名声。
所以,父母克扣彩礼,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听说,还有人因此被开除祖籍的。(这个是听说的,我没办法做考证)
所以,在我们这边,家里的钱都是由女人管着的。
我们这边结婚,虽然不要彩礼,但是你得真有相匹配的财产。
至于所谓的借,那不存在的,女方家一般不稀罕。
尤其是女方家得知男方家借钱来装阔,那我跟你讲
可能会打架。。。。。
题主你爸爸要是按照这种逻辑,提出这种要求
我认为非常合理。
因为,钱不在他手里
别说,58万,就是580万,都是合情合理的
因为,你爸爸给你准备的底气,就有这么足
我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骂你耶。。。。
婚姻本身就是一个双方家庭先博弈,再握手言和的过程。
如果男方他妈一味的要你懂事。
本身就很扯的。
我是狗子
希望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