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加拉提,”我说,“其实,你也可以反抗的罢。”
我最终再没见到他,大概DIO的确已经死了罢
我仍是对着他说“然而你把这几个人叫醒,你便发现反抗却绝不是不可能赢的”
迪亚波罗对着伊说“正是你在拦着我罢,有了你以后,我就没有一日清净时候”
他们也只对着[太阳]这个替身笑,承太郎十分得意的笑,花京院九分得意的笑
然而卡兹却说:“若他们活着,或许看见我这幅模样会笑出声罢”
吉良也只顾着低着头对着早人说:“妨碍我的生活....真是....你也有那个胆量....你不配。”
露伴也只顾指着仗助的头发疯癫的笑,却仍没有发觉仗助的愠色。
迪奥对着乔纳森说:“人嘛...不做也罢....反正都是有极限的...”
艾琳娜看着乔瑟夫,唉声叹气:“我活够了...以前的乔斯达,这样的么...一代不如一代...”
“把DIO打碎就觉得完成任务这个思想是绝不能有的...承太郎,我觉得你应该把他放到太阳底下晒晒罢...”
( •᷄ὤ•᷅)
《纪念布加拉提》
二零零一年六月二十五日,就是热情组织为十八日在与迪亚波罗的战斗中牺牲的布加拉提、阿帕基、纳兰迦三君开追悼会的那一天,我独在礼堂外徘徊,遇见米斯达君,前来问我道,“乔鲁诺,你可曾为布加拉提写了一点什么没有?”我说“没有”。他就正告我,“你还是写一点罢;布加拉提生前就很爱你。”
这是我知道的,我定居意大利之初,大概是因为我母亲是日本人之故罢,生活总是孤独困苦,然而在这样的生活艰难中,毅然决定带我入小队的就是他。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这虽然于死者毫不相干,但在生者,却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够相信真有所谓“在天之灵”,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现在,却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三个青年的血,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而此后几个所谓替身使者的阴险的论调,尤使我觉得悲哀。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将深味这非人间的浓黑的悲凉;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于非人间,使它们快意于我的苦痛,就将这作为后死者的菲薄的祭品,奉献于逝者的灵前。
二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
我们还在这样的世上活着;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离六月十一日也已有两星期,忘却的救主快要降临了罢,我正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
三
在三位被害的替身使者之中,布加拉提是我的队长。队长云者,我向来这样想,这样说,现在却觉得有些踌躇了,我应该对他奉献我的悲哀与尊敬。他不是“苟活到现在的我”的队长,是为了世界而死的世界的青年。
他的姓名第一次为我所见,是在今年夏初,泪眼卢卡被我打成重伤,他奉命来火车上找我算账的时候。他找我搭讪,但是我不认识。直到后来,他的钢链手指和我的黄金体验大战好几十个回合,他才告诉我,说:他是布加拉提,是波尔波的部下,他为毒品泛滥感到痛心。其时我才能将姓名和实体联合起来,心中却暗自诧异。我平素想,能够不为势利所屈,反抗一广有羽翼的老板的黑帮,无论如何,总该是有些桀骜锋利的,但他却常常微笑着,态度很温和。待到我通过波尔波的试炼,加入布加拉提的小队之后,我和他就一直在一起了,他也还是始终微笑着,态度很温和。
四
我在十日早晨,才知道布加拉提要独自见老板的事;十几分钟后便察觉到异常,我们居然遭到了替身攻击,时间竟然被消除了一段。米斯达说不会有事,但我却颇为怀疑。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老板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竟会下劣凶残到这地步。况且始终微笑着的和蔼的布加拉提,更何至于无端在地下室喋血呢?
然而即日证明是事实了,作证的便是他自己的尸骸。还有一具受伤的,是特莉休的。而且又证明着这不但是杀害,简直是虐杀,因为身体上还有贯穿身体的伤口。
但老板就有令,说我们是“叛徒”!
惨象,已使我目不忍视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闻。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懂得毒品泛滥之所以默无声息的缘由了。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五
但是,我还有要说的话。
我没有亲见;听说,他,布加拉提,那时是欣然前往的。自然,救人而已,稍有人心者,谁也不会料到有这样的罗网。但竟在地下室里遭受了替身攻击,从背部入,斜穿心肺,已是致命的创伤,只是没有便死。我冲进地下室想扶起他,差点毙命;我用黄金体验为他治愈伤口,他还能坐起来,但是已经没了呼吸和脉搏。后来在最后的战斗中,他打碎了自己身后的光源,于是死掉了。
始终微笑的和蔼的布加拉提确是死掉了,这是真的,有他不流血的伤口为证;沉勇而友爱纳兰迦和阿帕基也死掉了,有他们自己的尸骸为证;只有一样沉勇而友爱的米斯达还在原处呻吟。当三个男子从容地转辗于强者所拥有的替身的攻击中的时候,这是怎样的一个惊心动魄的伟大呵!青春岁月的屠戮病人的伟绩,绯红之王的惩创叛徒的武功,不幸全被这几缕血痕抹杀了。
但是组织的杀人者却居然昂起头来,不知道个个脸上有着血污……。
六
时间永是流驶,街市依旧太平,有限的几个生命,在意大利是不算什么的,至多,不过供无恶意的闲人以饭后的谈资,或者给有恶意的闲人作“流言”的种子。至于此外的深的意义,我总觉得很寥寥,因为这实在不过是徒手的请愿。人类的血战前行的历史,正如煤的形成,当时用大量的木材,结果却只是一小块,但请愿是不在其中的,更何况是徒手。
然而既然有了血痕了,当然不觉要扩大。至少,也当浸渍了亲族;师友,爱人的心,纵使时光流驶,洗成绯红,也会在微漠的悲哀中永存微笑的和蔼的旧影。齐贝林说过,“人类的赞歌是勇气的赞歌。”倘能如此,这也就够了。
七
我已经说过: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老板的。但这回却很有几点出于我的意外。一是迪亚波罗竟会这样地凶残,一是他的手下竟至如此之下劣,一是布加拉提他们三人临难竟能如是之从容。
我目睹布加拉提的办事,是始于今年的,虽然是少数,但看那干练坚决,百折不回的气概,曾经屡次为之感叹。至于这一回在弹雨中互相救助,虽殒身不恤的事实,则更足为替身使者的勇毅,虽遭阴谋秘计,压抑至数年,而终于没有消亡的明证了。倘要寻求这一次死伤者对于将来的意义,意义就在此罢。
苟活者在淡红的血色中,会依稀看见微茫的希望;真的猛士,将更奋然而前行。
呜呼,我说不出话,但以此记念布加拉提!
七月八日。
哦?毛熊和鹰酱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愿望要成真了?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