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国庆假期,有个亲戚来我家吃午饭,主要目的是为了借钱,想给小孩买套学区房。饭后亲戚约大家一起去河边逛着玩。
老爹老妈表示下午有事(实际上只是不堪其扰),让我和弟弟尽一下地主之谊。
而亲戚家的一个小屁孩非要去河里游泳,怎么劝都不听,他的妈妈还阴阳怪气地讽刺我,说我这个练了好几年游泳的人,胆子还没有一个只练了两个月的小孩胆子大。
当时我还在读高二,年轻人,脾气不好容易冲动,大家都懂。当时差点就要发飙了,但想到这条河在十月真的湍急,一个刚学会游泳的孩子在里面游泳绝对是找死。
所以还是强忍着没发火,苦口婆心地想继续劝。
还没开口,就被我还在读初三的弟弟冷着脸拦住了,他拉住我的胳膊,把声音压得很低“好言难劝该死鬼,不淹个半死他听不进去。”
我还是象征性地对那对母子说了两句,叫小孩别游太远,就在岸边玩玩就好。
结果这小屁孩可能是以为我在挑衅他,热身都不做,直接往河里跳,使劲儿往河中心游。
要是真有本事也就算了,但那小屁孩的姿势真的不堪入目,我都好奇他是怎么浮起来的。
可以看得出来他很卖力,手脚使劲儿在水里扑腾,水花溅得老高了,但速度就是提不起来。以这个体力消耗速度,就算到得了河中心,也绝对是回不来的。
小孩的妈妈一边大笑一边鼓掌,好像很为孩子自豪。
我和弟弟也在陪她一起笑,只不过我俩像是在马戏团里看耍猴。
我还是太高估那个小屁孩了,他连河中心都没游到,在离河中心三分之一的地方就直愣愣地扑腾起来,目测是小腿抽筋了。
我和弟弟都心照不宣直接跳下水,直接往河中心游。
我从小学四年级就开始练习游泳,虽然可能比不过经常练习的成年人和同龄的男生,但实力在女生中算是鹤立鸡群的。而我弟弟只是被我强拉着学会了游泳,并不能算擅长。
所以我先一步到了小屁孩旁边,默默看着他继续呛了几口水,然后才一把把他靠在背上往回游。
不知道他是失去意识了还是吓糊涂了,明明已经半靠在我侧背上了,还一个劲儿地扑腾,歇斯底里地尖叫。
我拉着他专心游泳,根本没料到他还来这出,搞得我也呛了好几口水。
弟弟这时也赶到了。
虽然他的在校成绩非常好,但打架斗殴的事情在背地里也没少做,面对这种情况显然比我有经验多了,直接两拳猛揍在小屁孩的胃部,一个肘击怼在脸上。
小屁孩瞬间老实了。
如果说刚才我是在拖着一座冰山游泳,那现在我就是拖着只死猪在游泳,简直轻松太多了,再加上弟弟再搭把手,不到六分钟就回到了岸上。
接下来,高潮来了,小屁孩的妈妈一把骑上来打我耳光,扯我的头发,嘴里还骂我婊子。
大概是在说,我故意挑衅她儿子,刺激他去游泳,而且她儿子本来游得好好,我和我弟却专门游过去打他。
但当时我的头在地上撞了一下,直接懵了,脑袋一阵眩晕,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依稀听到我弟弟大声嘶吼了一句“我曹尼吗!”声音之大,连还在犯迷糊的我都被吓懵了。
勉强睁开眼时,视线还很模糊,隐约看见一个女人的头被一只手按在水里,她的身体在不停挣扎扭动。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弟这么生气,虽然以前也知道他经常打架,但即使我因为故意想看他生气而捉弄他,他也从来都是面带微笑,从来没有对我表现过一丝的不耐烦。而这次我差点以为他要把那个女人杀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一直在构思怎么向父母解释这件事。但出乎意料的,那对母子居然没有来兴师问罪。
在一个普通的夜晚,我家一家四口像往常一样聚在一起吃晚餐。
老爹表示之前总是来缠着借钱的一个亲戚,最近居然没打电话骚扰了。
我和老弟笑而不语。
现在回想起来,我的青春能一直保持单纯和天真,是因为弟弟一直在小心翼翼地保护我吧。
原来当男人这么累。谢了,老弟。
很多人对弟弟感兴趣哈。
他小时候那会儿,家里条件不好。老爸是做审计的,事业刚起步,经常出差。
每次临行出门前老爸都会蹲下来摸着弟弟的头说,“爸爸走了,你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你一定要保护好妈妈和姐姐。”
每次弟弟都会很认真很认真地点头。我妈每次都会笑,说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能懂什么。
对,他一开始确实不懂,可谁一开始就懂呢。
他最初只是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小屁孩,却总是屁颠屁颠地跟在我身后,很认真地说要保护姐姐。
现在他已经是个一米八二的男子汉了,可以轻松地摸到我的头,依然会很认真地说要保护姐姐和妈妈。
谢了,老弟。
插入一点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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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请问你需要我什么帮助吗?或者未来需要吗?
我父亲算是他们农村老家算是比较有出息的一个,在县当了个局长,副科级的二级局局长。自从我爸当上这个局长后,老家来的糟心事就没断过。各种亲戚各种找我爸来办事。孩子上县高中差几分,让我爸去教育局找关系。老人住院没床位,让我爸去医院找关系,还要住单人病房。想要包市政工程,让我爸去城建局打招呼,等等等破事。搞得我爸焦头烂额,我爹是个局长没错,但是只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副科级二级局局长啊,而且还不是实权单位。哪有那么多的关系啊,我上的也是普通中学,我妈住院病床都还安排在医院的走廊里呢。城建局局长和书记比我爸级别还高一级呢,这招呼咋打?每次一堆亲戚找我爸办事,我爸愁的眉毛都长三寸。感情他们还以为我爸小局长能通天呢。我爸说,不怕老家人问他借钱,就怕老家人求他办事。我爸向来都是个非常不愿意求人的人,有的事就连我这个亲儿子想让我爸给我帮点忙,我爸都不乐意呢。
我父亲的一个远房堂弟,我应该叫堂叔。 他儿子大专毕业没工作,找我爸帮忙,我爸单位刚好缺个临时工,就让他过来上班了。干了一个月,跟单位一半的人都吵过架。上班也是吊儿郎当,早上点卯来一下就消失了,直到下班才出现。要是换了其他人早就被辞退了, 我爹想着自己侄子自己带在身边调教吧,就让他当司机,给他开车。
有次去市里开会,我爸进会场去开会了,让他在会场外面坐在车里等,结果这货在停车场和别的司机聊天,聊着聊着居然打起来了。把交通局的司机打了一顿。 还好事闹得不大,相互也没追究,可把我爹气坏了。这说啥也不能留了,说不定这以后得捅多大的篓子。然后就自掏腰包给他发了两个月工资让他回家了。
我那个堂叔就到处说,我爹没有照顾自己人,光向着外人,怎么怎么样。 我爹也实在抹不开面子,给他另外想招。 于是就让我帮忙带着去剧组找个营生,说实话,我是真不想帮这个忙。 但是又架不住我爹的劝说,只能答应带他上戏。
不过我心里有数,这号的我是万万不敢留在我的摄影组,首先摄影组的工作都比较有技术含量,他啥都不会,留着也干不了啥。摄影器材又都死贵死贵的,要是在摄影部门给我捅个篓子,那都是大事,那我是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我就找了个关系比较好的现场制片,把他安排在了制片组当场务。当场务不需要啥技术,干活麻利,有眼力劲就成。
结果这货就是个篓子精,一天不捅娄子就浑身难受。头一个月,我看他跟制片组的场务兄弟们处的都还不错,关系也很和谐,干活也还算可以。觉得这家伙还是能规制好的。但是万万没想到啊,他跟剧组里的工作人员倒是没起冲突,但是他跟群演打起来了。 群演人家都是相当报团的,你打一个,一群人都会来揍你。
那是个抗日剧,那会他就被十多个演日本鬼子的群演团团围住,个个手里都拿的家伙事,眼看他就要挨顿胖揍了。这是我带来的人,我不能不管。只好出面跟那帮群演赔礼道歉,还演了场苦肉计。甩了他两耳光,脸上见血了,还踹了他一个跟头。 我揍他两下总比被那十多个人揍他强啊。
那帮群演看见掌机亲自过来给他们台阶下了,也就不计较了。
当然他也留不住了 这影响太恶劣了,制片主任的意思是让他立马滚蛋。 制片主任看看我说,既然是你的人,看你的面子,那就把这个月工资给他结满,让他走人吧。到这地步了我还能说啥?然后我又自套腰包,又给他多付了一个月工资,让他回去了。结果他回家后,又到处说我不照顾他,还打他。他老爹还来我家兴师问罪。把我和我爸都气了个够呛。
反正自那回以后,这也多年过去了,也没在听他找工作,多年都是在家啃老。
也是自那回以后,我是再也不带亲戚进组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我一个同学今儿给我讲故事。
他同学在武汉工作,今年工作忙,本来不想回家,说完后家里就有长辈电话马上电话打过来了,痛批他不孝顺过年不回老家之类的(而且很难听)。
哥们就,买了票,回去了。下火车说回家了,还是同一个人,立马电话又来了:你住宾馆吧,别回来了,今年过年没你位子。
合着理儿您都占了是吧?
老家苏北,有一次替父母去一个叫睢宁沙集的地方随礼,中午吃饭,坐我旁边的一个中年大叔突然问我,你认识我吗?你认识我吗?我真的不认识,又怕失礼,只好含糊的说,好像小时候见过,现在只是面熟,不敢认了。谁知这厮说,你从来没见过我,怎么能面熟? 然后像占了大便宜一样开心的大笑。满桌人一起开心的大笑,好像捉弄一个年轻人是莫大的乐趣,我那时也是年轻,压不住火,笑了笑对他说,我说怎么可能呢,这么快就出来了? 他反而楞了,问什么出来了?我告诉他,我认识一个人,抢劫,盗窃,被判了20年,这才10年不到,怎么会被放出来? 他当时就笑不出来了,那个抢劫犯真是他弟弟,这我没想到。 这厮饭没吃完就找个借口走了。
多说一句,这厮是沙集街头卖布的。
当然有了,每家都会有这么一两个,比如我有一亲戚什么本事没有就会给人泼冷水,我当年上高中,他就说,学个技术多好,花那个钱。我上大学,他就说,又不是清华北大,普通大学将来还不是打工。我在工地当技术员,他说弄了半天还是在工地干活,这大学白上了。我包了点活干,他和我父母说,小心你儿子把你们老两口的房子都搭进去。现在算是小有成就,他仍然会说,折腾了这些年,也没赚多少钱啊。我们这些亲戚都是相当烦他的,基本上除了过年聚会,没人搭理他。而且他总觉得自己是隐世高人,对国家大事,国际形势看的比谁都清楚,自己仍然一个3000多的工资,住着20多年的老楼。
白老师说又来说教了。
想通过几句正确的废话洗白,当我们是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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