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去年做项目赔了,我借了他三十多万救急,到现在还剩五六万没还。
但不是因为他还不起,而是我还指望着万一穷困潦倒了,能求上门让他喂我吃饼,所以死活不让他还哈哈。
声明:(本文并未征得当事人同意,如有冒犯,你他妈来打我啊)
故事前因后果十分值得玩味,分三段讲吧,先从借钱这个事本身说起。
Ⅰ.
18年底那阵儿我实在是百无聊赖,打算跟凯哥去北京玩两天,于是就给北京的各路狐朋狗友打电话摇人约饭。其中最指望的当属我E哥,毕竟人家在北京混的展啊,结果发了好几次微信都没回,让丫开着大A8来接机带我装逼的希望也破灭了。
直到临走那天夜里,大E才给我回过电话来,我照例跟他贫:我说E哥,俺带了几个弟兄准备去京城上访,你可得给俺们做主啊。大E没接话,说:山哥我这边遇到些情况,最近顾不上,要哪天有空了我找你去。我说:愁?何以解忧,唯有喝酒啊,我这有个新花样,给你演示一下,像这样:
大E苦笑了一下说不是喝酒能解决的问题,手上有个项目做砸了,现在每天四处奔波应付,也就是强撑着才没崩溃。
我听了没再打趣,问他具体怎么回事。原来我E哥半年前在TZ承包了一个大项目,不仅把手里的流动资金全用上了,还跟银行贷了款,也搞了民间借贷。但是后来干着干着,感觉公司财务状况越来越不对劲,结果重新一核算,发现当初报价算错了,怪不得项目拿的无比顺利,合着当初报出这个价格的时候,还不算施工成本,当场就赔了20w,再算上施工物料人工运营成本,做完整个项目,大概得亏小一百万吧(补:最后协调下来只赔了四十多个)。
我听了没太当回事儿,因为感觉对他来说还不算伤筋动骨,于是问他还撑得住不,手头还剩多少钱?
大E说,剩个屁,早就一毛钱都不剩了。见我诧异,他解释说总账是亏了一百万,但这么一大摊子活计,需要的资金远远不止一百万,前前后后已经垫了三百多万进去,现在临近年底了,上头却还没结出账来,跟银行借得贷款也临近到期,公司账上的钱早就烧光了,项目随时面临停工,一旦停工项目没法定期完成,尾款也回不来的话,那他妈赔的就影也没了。
我听了才知道原来不止这么简单,我说你这玩的太大了,多了我也没有,尽力帮你点吧。
大E听了犹豫了好一会还是说算了,口子太大了你帮不动,你现在这情况,我也不能拖你下水,我再想想办法吧。就是实在不行,我爹也不能看我死不是?(大E所谓富二代的身份后文细说)
这事确实超出我能力范围,我也就没再坚持,只说实在有困难言语一声,别自己扛着。
挂了电话,心里不禁生出些感慨,以前一起混的朋友都开始操办这么大的营生了,自己却还在蹉跎止步不前。一直觉得自己眼高于顶,可自问却觉得还远无法承受这么大的压力。短短几年,所选择的人生道路之不同,似乎已开始显现,也隐隐影响着未来的轨迹。
感慨之余,也很是为大E担心,虽然知道他就是赔个千八百万,家里也能轻松给他兜着,但是我打心眼儿里不希望看到大E走到那一步。
哪怕他退一步就唾手可得的生活,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是人生的终极梦想。
因为我知道,那是他们的,不是大E的。
Ⅱ.
大E是一个富二代,但他从来不让我这么叫他,身边知道的人也不多,一起玩的圈子里可能也就我知道。
从他身上,我有一点体会,物质条件优渥的环境所孕育出的人,是不需要炫耀财富的,毕竟他从来就不缺,也从来就没在意过这种东西。(仅就事论事,你要问王公子为啥那么高调我也解释不了)
就像人们总想要购买一些超过自己消费能力的奢侈品并进行炫耀,因为那是一个能让你产生优越感的象征,而且你需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能得到这种优越感。但是你会四处和人炫耀,今天我吃了煎饼果子豆浆油条吗?当然不会,这太稀松平常了,没有营养啊。而你毕生所追求的奢侈优越,对某些人来说,可能就是伴随他一生,如同吃饭睡觉般寻常的东西。
大E便是如此,从他身上看不出什么纨绔劲儿,吃穿用度上丝毫不显,除了偶尔会有一两件,大概是别人送礼来的奢侈品,事实上如果他没告诉过我,我压根就没认出来过。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暴露身份的地方,那就是举止做派了,他做事永远心平气和不慌不忙,也从不动气,但对自己认准的事情又很坚定,不会被因他人意见妥协屈服。再者就是心思敏锐细腻,情商极高,可以轻描淡写不着痕迹的处理好人际关系,既妥帖又不失身份,有许多次让我生出过,原来事情还能这么处理的感慨。
不过这些特征,就算听我说来也知道有多隐晦,当年大家认识那会,身边都是些刚二十来岁,见面搭眼一看,识人只知看AJ潮牌的傻逼小伙子,所以也没有出现什么木秀于林遭风摧之的剧情。大E也只是和我一样,隐隐的不太合群,甚至在很长时间里,他和我也只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直到后来才逐渐成为朋友。
让我俩走近的契机,也事起自我得知大E富二代的真实身份。
15年的端午,我们搞了一次聚餐,说是搭伙凑热闹过个节,其实纯粹是另一个哥们L(在此隐去姓名不挂人了),因为组里新来了几个女生想摆阔显摆一下。饭毕L哥说请大家去蹦迪,还吹嘘说跟店里DJ经理多么熟,席间听他BB了一顿饭的时间就够我反胃的了,于是推脱说有事不去了,高清如大E自然也没有跟去,说实话,他能赏脸来吃饭都很出乎我的意料了。
于是装逼哥跑着马灯一路炸街而去,其余人也跟去捧场,E哥让我等着,然后开来他破破烂烂的老爷车(老指年纪),面色阴沉的说上车我捎你一段,我当时就感觉,这比绝对有事。
果然,这一路上大E毫无平时的气度,一脸不忿苦大仇深,甚至有点气急败坏???这场面令我有点尴尬,于是套近乎说,今天LXX是有点装了昂,他就那德行,你别搭理他。我这时候还寻思是LXX炫富刺激到大E了。
大E瞥了我一眼有些无奈的说不是,其实我气的是自己,凭什么我™就不能像他一样?
而天真如我,到此时竟然还在天真的将大E的话理解为:凭什么我没有像LXX一样好的家庭条件。
直到大E带我开进一个地库,下车换了一辆改的妈都不认识的再不懂车如我也知道很帅的A7(更正:当时包括现在都不太懂车,刚问过是RS7),换了车大E瞬间化身暴躁老司机一顿无视交规的瞎β操作,上了快速路就开始飙车。
我被颠的七晕八素,抓着扶手紧张兮兮的问大E,这你车啊?大E忿忿不平的说是我的就好了,这我姐玩剩下偷偷扔给我的。接着大E一改往常谦和儒雅的样子,一边吐槽着自己的童年及家事,一边拉着我飙了一百多公里。
世家背景此处自然不便透露,除了他说的,我也自觉的没多嘴追问,模糊点说是在半垄断行业里给朝廷干活的,要真拿社会市场公平的的角度来评判,属于体制遗毒。
听了我还是挺诧异的,咱一平头老百姓,还是第一次见这种级别的富二代,还是这么不显山不漏水的富二代,我说E哥你这一点都没看出来啊,大E忿忿不平的动了动嘴皮子,但没出声,然后一下泄了气,淡淡说了五个字:家教不允许。
这种家庭环境出身(具体什么出身请仔细品味上文)也导致了大E所受的家教极为严苛,家中至今仍是半封建家长制,他从小不被允许有任何超过大众水平的消费,如果他老妈和奶奶给买的话,他老爹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大E自己想买点什么,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大E说他直到上了大学他才自己买了第一双耐克,因为此时他老爹对社会发展水平,和大学生消费水平的衡量标准终于认为,这是大众消费水平了。生活上日常锦衣玉食豪门盛宴,自己却一毛钱没得花,想想也是有些难受了。
但是家风严就算了,毕竟条件摆在这,再怎么约束也不可能真的寒碜,偏偏大E上头还有一个姐姐,这亲姐弟俩成长条件真可谓是天差地别,这姐姐我都不用见,看我E哥现在开的这辆他姐随便买来玩剩下的,随手扔给他的,爆改的妈都不认识的,无比张扬的狂拽炫酷RS7就可见一斑了。
再者言,他老爹有着这一辈父母的一个通病,他们对孩子的成长关心而用功,但同时又家长做派严重,这点尤其显现在那些有所成就的男性家长身上,他们所经历过的时代环境之艰苦,和他们奋斗打拼过程中所经历的人心险恶,使他们在面对一个未经世事的孩子时,难免表现的过于武断和自负,难以放下身段和孩子平等交流,导致了大E独立人格发展的全方位被压制。
总之大E对家里的态度就是,不忿,非常的不忿...
他说如果自己毕了业回去跟着家里干,一辈子都不会得到真正的尊重,一辈子都不会有人认真的听他说话,一辈子都不会在家中有话语权,虽然人在情绪上可能言之过重,但我却很能理解大E那种怨念。
(4/20:顶着颈椎病在高铁上更一点,有空再更,要吐了。)
我想这也正是大E即使灰头土脸也要自己吭哧瘪肚的出来创业,却坚决不回家继承亿万家产的原因吧。
根据马斯洛的理论,人的需求是有层次,有递进关系的,当且仅当底层次的需求被充分满足之后,人就会更倾向于满足自己更高层次的追求。
对于从未自由支配过金钱的你我,人生的终极梦想,不过是有钱而不劳而获,满足的自己对物质的渴望。
而对于物质条件被充分满足甚至过度优越的大E来说,哪怕不能充分自由的支配,他渴望的也从来不是身边的这些俗物,而是尊重和自由。
然而高处不胜寒,认知清高脱俗的人,也还是要行走在俗世间,也难免会孤独。
大E的认知水平决定了他不屑于炫富这么低级的事,但当他看到跳梁小丑在自己面前造次,却还是会本能的愤怒,他被形式所逼迫看了整场猴戏,自持身份又没法去批判。
他本可以稍显实力,狠狠打脸然后优雅离去,简直就是模板式的yy小说情节。但正如大E所说,家教不允许。所谓家教,在我理解,不仅仅是来自家庭的被动约束,更是人认知中对自身层次、自尊自爱的要求,就像看见狗吃屎,它吃得再吃相不雅,我也犯不上亲自去给它示范不是?
人都有维护自己价值观的本能,清高克己如大E者,对自己价值观之爱护更是极为苛刻,此时宛如珍藏的古玩被人泼了大粪上去,虽然伤害不到分毫,但也实在是污了眼睛。
于是乎,今夜的大E出离了愤怒。人嘛,总要找个让自己舒服的方式...于是丫四下一打量,看我好像还不那么操蛋,于是选择自爆装了那么一回俗人的逼。
至于这件事对我的影响...其实也没啥影响,人家的钱又不是我的,再说也没啥蹭吃蹭喝的机会,想舔都无处可舔,顶多是多了个吹牛逼的谈资:我有个朋友...
嗯,算是多了个朋友吧。
4/26:再更一点。
Ⅲ.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说回借钱的事。
大E叫我别管,我也就没多事,和凯哥俩人上北京浪去了,那时我也正遭逢人生的大变故,沉沦谷底无法自拔,在北京呼朋引伴陪我玩了一个月,期间发生了很多荒唐事,改天有兴趣单开一篇讲。(评论中有朋友连名字都给起好了:帝都荒唐记...)
临圣诞节的时候,大E来朝阳办事,我俩匆匆见了一面。我问他情况怎么样了,他脸色好了些,说找关系要回了些帐,目前和其他项目算起来收支相抵,勉强能维持下去。
眼下困难只剩下贷款的事了,如果能继续贷下去的话,每个月还利息是可以维持住并且保持盈利的,但是马上有几笔大额的要到期,一下子实在拿不出这么多。他现在正到处找办法过桥续贷,今天联系上一个野路子,因为没有合法抵押物,一个月时间就要抽七分的利息,再咬牙也还是接受不了。
我问大E还差多少,他说也就几十万吧,但现在实在是强弩之末,搞不到了。我想说我帮你点吧,但又觉得既然之前提过他没答应,我要是再提,俩人推来推去怪别扭的,反而虚了,就没吱声。
大E走了,十二月冬天里的北京,他穿着薄西装的身影冻得直打哆嗦,我早已不是个矫情的忧郁少年了,但看着他和这瑟瑟的秋风,嗯,我就爱说是秋风,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年他来家乡找我,我二人临别时的场景。
大E比我早入社会几年,因为不肯服从父辈的安排,几乎与家中决裂,出来创业也是处处碰壁,这些年同时顶着家里和事业的压力颇有些辛苦,几杯酒下肚,矜持就全抛到了脑后,跟我大倒起苦水。
他不停的说着自己结识了多少厉害人物,搭了几路关系,每天流水席的应酬,电话从早到晚一刻不停...
他说了很多,我听的生厌却没表现出来,只是静静的听着他装逼。
我说,走吧E哥,再逼逼就回不去了。心里想着,大概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吧。
大E点了点头,挥手说走了。
瑟瑟的秋风里,他磕磕绊绊的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对我说:远山,你知道我有多少朋友吗?
我没接话,只是看着他。
他回头看着我又说了一遍,你知道我有多少朋友吗?
就你一个。
我翻出那天的朋友圈,心有戚戚,我E哥这么好的人,却就我这一个朋友。
我是个相当道德洁癖的人,倾向于对人的感情做出需求性归因,我亦知这种分析太过机械冰冷,但实在无法违背自己认识和思维习惯。
人至察自然无徒,我对人际关系充满了不信任感,总觉得其中夹杂了太多自己都认不清的虚情假意,向来很难对别人做出认可,往往别人称了我数年兄弟,我都还在犹疑能否算得上朋友。我曾一度怀疑,自己是否天生就薄情冷酷,不然为何总对他人生不出应有的感情?
直至近些年,屡遭挫折变故,在苦海中困顿沉沦,心境万分颓唐。压力之下,竟显得比少年时还要敏感脆弱,也害怕起了曾经享受的孤独。我是个需要人陪的人,尤其在这段特殊的时期里,我很庆幸朋友们一直都陪在我的身边,对我有求必应,从未弃我而去。
在他们的陪伴和帮助下,我也开始自我调整,试着去填补内心残缺的那些漏洞,逐渐挖掘出了真正的自我,也能够更加坚定平和的去面对很多事情。同时我也惊讶地发现,原来朋友能给予我的帮助,要比我想象的更多,原来我们的感情,也远比我以为的深厚紧密。
我天生敏感而洁癖,当我珍惜的某些东西被冒犯伤害到时,我会做出极为冷酷的决断,也很难去原谅,所以时至今日,与家人的关系我都处理的不怎么好。我常自贬说,我是个六亲不认的人,却很少说后一句:我的朋友,才是我所选择的家人。
曾经孤身一人负重前行,所以懂得孤独,也曾经在至暗时刻伏在朋友的肩膀泣不成声,所以更能懂得朋友的珍贵。
所以此时此刻,望着大E的背影,我想我是懂他的,懂他的孤独,他的抗争,也懂我们为什么成为朋友。
我打开手机银行,输入了一个数字,想着大E再想想办法也就差不多了。
但又咂吧了咂吧嘴,心说,可就我一个啊...
于是翻出帐号,给他打了30w过去。
大E后来也没跟我说谢,但我知道他应该是收到了,也没再问他。
我心里并没怎么忐忑,借钱这个事,要我说就像赌博一样,你没有输了就输了的心态,就不要上赌桌,你没有“这个钱就是还不上,我也要帮你”的觉悟,就不要借钱给别人。
有一天还在场合上,喝多了失态,当众放豪言说我上个月给朋友花了三十万,事后被长辈批评行事太不矜持,但当时也真的是那么想的,这钱我就当花给大E渡劫了。
后来过了一阵,大E给我打了一大半过来,我知道他用钱地方多,问他一下哪来这么多钱拿来还,他说把车卖了,我本来想说你急着卖干啥,以后再还就得了,想想又觉得无甚必要。
男人么,哪那么多废话。
正如我二话不说打给他30w,也正如大E一声不吭把车卖了还我。
如我E哥所说,相识满天下,知交无一人。要是就这么一个人,你还斤斤计较,那人生未免也太无趣了些。
尾声:
如果按标题:被富二代借钱是种什么体验,回答已经算是圆满了。但我还是想偏题说点别的,也就是这件事情真正的尾声。
今年春节的时候,大E听说我在北京过年,叫我上他家吃饭去,我说吃个p啊,你跟我整啥幺蛾子呢?大E说是家里想叫我一起吃个饭,见一见我。这给我慌的不行,推脱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没好意思去...
我听完就寻思,大E好像有两年没回家过节了,现在这情况许是有所缓和?后来再跟他联系过几次,都说在出差谈业务,再问,说是现在跟着家里做事了。我问他你那坑爹项目咋样了,他只说是彻底黄摊儿找人接手了。至于这烂摊子还能找谁接手也不言而喻了。
我想大E终是和家里和解,继承亿万家产去了吧。此处手动滑稽。
(插在此处:前阵子去南方游玩月余,此回答就开坑于途中,这两天回到北京,又见了大E,我问他可有此事?他笑说是,这些年自己独立出户干这点的事业,虽然比起家业还不值一提,但也算是白手起家证明了自己,说话有了些底气,起码他爸没法再用“老子三十岁的时候就一袋一袋往家里拿钱了”来压他了,因为大E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老子还不到三十岁就被你坑了好几麻袋的钱呢”,现在两个人偶尔也能平等的坐下来,探讨些业务决策。
至于那个烂摊子,大E也给我交了底儿,财务和造价工程师那个班底的人(原话是那帮傻B)也是公司股东,但都是当初成立的时候,他爹硬给塞进来的合作伙伴的人,所以当初我问他为啥不起诉追责,他也只是含糊其辞说没法闹。评论里说他爹故意给埋雷的,我感觉太阴谋论了,不至如此。
如今出了事他们自然首当其冲要背锅,把儿子坑了他爹心里也过意不去,就出力给他把麻烦料理了,大E糟心之下,也就顺坡下驴回家做他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了。)
相信各位在知乎也看了很多,当代年轻人在成年后,吐槽原生家庭关系的问题,其下回答几乎是千篇一律的埋怨指责,把自己的性格问题和人生缺憾,全都推给童年经历和父母的教育,满载负能量看得实在是压抑。
诚然,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无论如何我都不该抱着何不食肉糜的态度去指责作为受害者的他们。我只想说,既然我们体察到了自身性格的缺陷,和童年经历的影响,首先要做的,就是和自己和解,填补好内心的漏洞,做一个心智健全的正常人,不要沉湎于负面情绪中自怜自艾,影响了自己的人生发展。
在这样的前提下,若有余力,再去试着和原生家庭和解,和解不了也就作罢,只要你自己健康安乐的活在这世间,其他也没什么所谓。
人生合该是先修身再齐家,做不好自己,又怎么能和别人相处好呢?就算将自己人生的失败通盘甩锅于父母,也无法对自身的境遇改善起任何积极作用,更不是修补原生家庭关系的正确方法。
那些一味埋怨父母的人,恐怕还不懂得这个道理。
大E是我身边第一个与自己,与家庭和解的,诚然,他的经历顶多算是教育理念有所欠缺,与成长经历真正阴暗凄惨的朋友相比弗如远甚。但还是让我看到了沉沦苦海的众生中,率先上岸的一个先行者,也从中这束微光中获得了些许力量,帮助自己负重前行。
Ps:
最近一个月都在外出旅行,有天闲着手痒写了个回答开坑,也是想借故事分享些人生的感悟体会,没想到拖了这么久。只能忙里偷闲偶尔写一段,思路断断续续写的狗屁不通,大家见谅,预祝五一快乐。
至于报价算错的问题,用当事人解释回应一下评论中质疑的朋友:法规制度只不过是面儿上的东西,蛋糕都是大家坐一桌分出来的,桌上的人是玩家,也是裁判,自己傻逼报错了价,只能自己背锅。
另:本回答经修改打码模糊处理后,已征得当事人同意(已经被打过了,请大家放心)。
感谢阅读。
4/26抽奖:拖更拖得我脸都么得了,搞个抽奖吧,送出一份桂林特产。
现在是1点16分,选尾数16,目前共14条评论,16-14=2,选第二位留言者,中奖者 @菠菜 。看到请私信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