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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遇见过哪些医生护士让你觉得心酸?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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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10000张在医院拍的照片,是最真实的人间世啊

https://www.zhihu.com/video/1160473653677883392

姚帅,31岁,心血管内科医生,

从2016年9月开始,利用下班的空档,

他为406位患者及家属,拍了10000多张照片,

起名《人在医院》。

他问癌症末期的病人,

是否惧怕死亡和这辈子的遗憾事;

问长期陪床的家属,有没有怨言;

问老人这辈子最看重、最骄傲的事;

问孩子什么是幸福和悲伤……


在医患关系如此紧张的今天,

他和406位病人及家属,

交心对谈至少12180分钟,

“和我交谈,能帮助他们卸下压力,

最后很多人都哭了,对我说了谢谢。”

“我希望能够以医院为一个节点,

去呈现出我们普通人最真实的生存状态,

仅此而已。”


撰文 倪楚娇



每一个老人就是一部历史

医生姚帅是科室里的名人,不仅因为帅,还因为他敢毫不避讳地问病人:你惧怕死亡吗?

89年出生的姚帅,喜欢摄影,是江苏省南通市通州区中医院的一名心血管内科的医生。从2016年的9月份开始,他利用下班的空档,一共为406位患者及家属拍了10000多张照片。

3年前的一天,姚帅正在查房,他听到一个老人家正在和别人攀谈,聊他年轻时挖运河的往事,这一挖就是20年。和他一起挖运河的很多人,死的死,残的残。

这一下击中了姚帅:“每一个老人就是一部历史。我们心血管内科,大部分都是老年人,50岁到80岁,刚好是见证了建国、改革开放,很多动荡岁月的年纪,我想去记录一下。”

姚帅随机地挑选着对象,每次拍照不过3分钟,但在这之前他会花很长时间和对方聊天。

他问癌症末期的病人,是否惧怕死亡和这辈子的遗憾事;问长期陪床的家属,有没有怨言;问老人这辈子最看重、最骄傲的事;问孩子什么是幸福和悲伤……

随着这几个问题的牵引,一段段人生平铺在姚帅的面前:

一个肝癌晚期患者,当过辅警,终日戴着警帽,满腔的英雄主义。

一个因小儿麻痹而残疾的病人,一辈子未婚,领着低保过日子,希望能有钱治病。

一个喜欢放鹞子(一种风筝)的老人,有一个2.4米高的板鹞,由61个六角鹞组成,这是他最值得骄傲的事,从不在乎名利钱财。

一个年轻时掉入河底,心肺复苏1个小时才被救回来的阿姨,在儿子早逝后,决定乐观地活下去……

关于遗憾

姚帅现在还清楚地记得第一个拍摄对象。他是一位非常儒雅的老者,因为肺癌住院。他对死亡从来没有恐惧,每天都笑呵呵的。早在10年前,他就已经被确诊为肾癌了,当时手术特别成功。“他说,已经死过一次了,余生的每一天他都是赚的。”

他最遗憾的一件事情关于女儿。作为一个化学老师,这位老者的家教特别严格,对女儿的要求也很高。女儿成绩一向很好,却在中考发挥失利,从此一蹶不振,精神分裂。他认为这是他的过错。

出院后的两个月,老人在家离世了。姚帅把照片冲洗出来,开车前往老人的家里,郑重地把这张照片交到了他的家人手中。

关于遗憾,每个人的答案都不一样,但都非常具体。

一个接受过毛主席接见的小学校长,最大的遗憾是没能像别人一样著书立作。

一个上海老裁缝,曾经为时任中苏友好协会的会长叶艺群做过一件开司米大衣,他最大的遗憾是没能到台湾去给他哥哥送终。

一个22岁时因癌症摘掉子宫的阿姨,最大的遗憾是没能组建一个美满的家庭……

“以前真的只是在看病,一个床号、一个病种就能简单区分这些病人。但他们每一个都是那么独特,每一个波澜不惊的脸孔都可能经受过生活的惊涛骇浪。”姚帅说。

“我在大学读的护理专业,他们都说父亲得的是肺炎,但我知道,是肺癌,没人告诉我,我也看得出来。我要撑起这个家。生命很脆弱,我觉得很无奈。”

“在我小的时候,只有男孩子能上学,我们女孩只能在家里纺纱织布。我这辈子最苦的就是我的孩子们上学的时候,他们成绩都很好,但我的负担太大了,那么高的学费……

现在我得了绝症,我并不怕,阎王爷要你的时候躲不掉的。我好想能活到100岁,不过那时候我的子女也老了,没人照顾我了。”

“在食堂工作的时候,要负责全厂三四百个人的伙食,采购量非常大。但这么多年我没有捞过任何好处。那些捞油水的人早就下了台,有的从偷米偷油起,越贪越大,最后吃了13年官司。一个人啊越吃越想吃,所以贪不得,要清清白白做人。”

“我知道人是会死的,因为打仗的时候子弹打到身上就流血死掉了。我也不太清楚人为什么会死。我怕死,我也不清楚我为什么怕死。我觉得我很快乐,我也有不开心的时候,比如说我不听话老师就打我手的时候。”

“ 爱一个人就要爱到底,这就是一种责任。古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丈夫。一个姑娘嫁给你,给你生儿育女,陪你共同创造财富,你应该感激,对她负责。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老婆的身体能好起来,我想和她白头偕老。”


企图吞药离开的癌症病人

2019年9月6日,姚帅在急诊当班。一位老人被120送入急诊室,他吞下了一定量的安眠药,企图结束自己的生命。他的女儿贾茗将成为姚帅的第406位受访者。

这是一位结肠癌伴全身转移的癌症晚期病人。确诊后的这三年,一共开刀2次,化疗31次,今年7月,病情再也控制不住,被判死刑。

据他的女儿说,老人80%的肝脏已被肿瘤侵占。因为肺积水,全身的脏器几乎都被泡在水中,非常痛苦。

老人吞药是在6日的早晨被发现的。当时他平躺在床上,胸前放着遗书,床边的桌子上还留着一支笔和一副老花眼镜。

遗书上列的第一条就是——不要抢救我。

救还是不救?急诊室里,老人的妻子和舅舅无法达成统一。最终,姚帅接通了老人的独生女儿贾茗的电话,当时她正在常州的家中辅导女儿写功课。

成家、工作都在常州的贾茗,在一家物流公司做主管,平时只能利用周末回南通照顾父亲。请假带着父亲四处投医、凌晨排8个小时的队求一副中药、在两座城市间来回奔波……是这3年来的日常。虽然有丈夫支持,但贾茗依然几度崩溃,“以前天天哭,现在不哭了,哭不出来了。”

贾茗回想起来,父亲轻生的念头很早就有了。3个月前他就开始有意无意地交代后事,他说要留点钱给老伴,将来女儿照顾不到的时候,可以去养老院或者请护工。

“他说他有几种可以让自己舒服走掉的方法,比如在枕头下面放一个很细的刀片。我知道后,就把这些东西都藏起来。”贾茗开玩笑地试探父亲,到底有几种方式?父亲简单列举了几项,吃安定、吞金……便不愿多说,否则就会被女儿成功阻止了。

事发前的那个周末,贾茗离开前再三叮嘱母亲:“如果爸爸的病情有什么变化,谁的电话都别打,就打120。”这才没有耽搁了病情。

救还是不救?贾茗是犹豫的。她的父亲曾经问她:“为什么中国没有安乐死?”她知道,父亲甚至动过念头要去瑞士申请安乐死。但母亲的强烈抗议,让她最终选择了姑息治疗。

没有洗胃、没有血滤、没有气管插管,姚帅给老人接上了氧气,用补液来促进安定药物的代谢。

一条摄制组来到医院的时候,老人已经苏醒。在过去3年的抗癌过程中,老人始终表现得勇敢、不放弃,他依然保持着钓鱼的爱好、关心国际新闻……但这次苏醒后,他不吃不喝,做着无声的抗议。

他的心愿在遗书上都已写尽:不要救他,不要进重症监护室。甚至细节到自己过世后,要通知哪些亲朋;钟爱的鱼竿要送给哪位友人;剩余的存款都在哪些账户、密码是多少;骨灰的一部分要撒到运河里,和鱼终日为伴,一部分将来要和妻子葬在一起;还留下一叠可以二次报销的发票,希望把自己拖累这个家庭的经济损失降到最低。

“他不想走我姑父的老路,我的姑父从生病到去世只有7天,一句话都没有交代,至今都不知道他一辈子的辛苦钱都放在哪里。”

贾茗说,当年是父亲力排众议,不让她上卫校,这才考上了大学。他也从不要求她留在自己身边,反而劝她多出去闯闯。贾茗对父亲充满了感激,但即便如此他依然觉得对不起女儿:“要不是我这个病,至少还能为你置办一套房子。”

顶着长辈的压力,贾茗接受了姚帅的拍摄要求。她提到独生子女的养老问题,虽然精力和财力的压力都非常大,但至少父亲还有医保。她提到此前父亲每年都会做的体检,奈何从来没有做过肠镜的检查,以致于一发现便是晚期。她提到自己6岁的女儿,女儿对“死亡”有了初步的概念,家里人生个小病,她都会询问妈妈:“这个病治得好吗?”

姚帅对我们说:“因为医院地理位置的关系,病人绝大多数都是农村出来的,像贾茗这样开放、有思想深度的受访者,还是第一个。”

“温柔和冷静是不相矛盾的”

姚帅出生在农村,夕阳西下时,他常躺在农田里,透过稻田欣赏那抹晚霞。高三毕业后,当他拥有了第一台卡片机,第一张照片拍的就是村边的晚霞和田里的白鹭。

大学一年级报到那天,他在拥挤、潮热的车站等车。突然一阵倾盆大雨,他看到路边一个70岁的老太太,拉着一辆装满砖头的板车在雨里走着。“这份美、这份真,触动了我要去摄影,要去呈现,要去表达。”

工作后,姚帅看到了美国摄影师布兰登•斯坦顿的作品《人在纽约》,“路人的一张肖像加上一小段文字,竟然这样感人”,姚帅开始了他的实验作品《人在南通》。而这次的《人在医院》是他更为成熟的作品。

让姚帅最为心痛的,是一个44岁的年轻肺癌患者。

患者在中医院做体检的时候,无意间发现肺部有占位性的病变,在上海确诊为肺癌晚期,没法治了,就回来进行姑息治疗。一直到最终离开,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疾病。

3个月的时间里面,从一个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状态,到瘦骨嶙峋,最后离开。他没有留下任何一句遗言,就去世了。当时才刚参与工作的姚帅,经历了全过程,“一个生命的消逝原来可以如此之快,特别触目惊心。”

姚帅没有采访病人本人,担心他听出些什么。但患者的妻子、儿子、两个年迈的父母,姚帅都进行了采访。“没聊几句,他们就哭着央求我: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让他不要这么痛苦。”

在挖掘到病人背后的故事后,姚帅和他们建立起更深的共情:“一个病人病情的转变,在医生眼里是司空见惯的,但对一个家庭来讲就是一次天翻地覆。”

在一个天天面对生老病死的环境中,和病人产生共情是危险的。

“我是医生,我不能怂的。温柔和冷静是不相矛盾的,我会在他们最脆弱的时候,提供一个最果断的治疗方法。明确告诉他们做什么,不要做什么。这是安慰之外,他们最需要的。”

关于死亡

从小姚帅就一直在思考什么是死亡。

上小学五年级时,姚帅的父亲得了肝硬化。在这之前两年,他的祖父刚因肝癌过世。其实姚帅并不知道肝硬化是什么,但他是第一次看到母亲哭,“我就觉得很恐怖。那天晚上,我把从河里钓的鱼虾都放生了,我觉得可能是遭了报应,感觉我爸随时都可能死掉。”

所以做了医生之后,他开始好奇病人和他们的家属是怎么面对死亡的。对他而言,这是一种预演,他必须为亲人的离去做准备。

面对姚帅的提问,几乎每一个病人都说:“我不怕死。”可能说服自己接受了它,就再没什么可怕。也可能,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

有一个种田的伯伯,他朴素的死亡观令人感动:“人到了年老的时候,器官功能逐步逐步就老化了。人其实和庄稼差不多,你想田里的水稻、玉米、黄豆……你不去收它,它也会枯死在田里的。这是自然规律,所以我不怕死,怕也没有用。”

一个退休的纺织女工说:“生老病死,是个人的命。人活着,就是到世间转了一圈,你赚不到什么的。死没什么了不得,有钱看病死得晚点,没钱看病死得早点,就是这么回事。”

但如果把这个问题抛给家属,情况就不一样了。

有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儿,给生病的妈妈喂饭、陪夜、端尿盆、剪指甲,从来不嫌脏。在妈妈面前成天嘻嘻哈哈,开导她:“这还好啊,不错啊,每天都在好。”

但每次把她喊出来交代病情、通知病危的时候,她就是完全另一副模样。她说她妈妈在她小时候这么辛苦的条件下,把她拉扯大,她现在原本可以去报答自己的母亲的时候,居然没有机会了。

有一个妻子对姚帅说,她的丈夫潜意识里一直不愿意面对自己生病的事实。他最怕的是被邻居发现自己爬不动楼梯,一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就催促妻子快速搀他回家。每次朋友来看望他,再累也要硬坐着,直到朋友离开。

妻子说:“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个事情早晚会发生的。我觉得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到儿子成家立业吧。”

一个5岁的孩子为亲人的死亡找到了解决的办法:“我看过大人伤心,在我的一个太太上天堂的时候。他们哭了,我没有,因为我是男子汉,我才不会哭。如果有一天大人都不在了,都去了天堂,我也不会害怕,我会用一根连接线连到天堂,打电话给我奶奶。”

青年守寡的老妪 63岁 患者

什么是生命中最重要的?

“什么是生命中最重要的?”这个问题的答案听起来是最无趣的。400多个被受访者,没有一个人说“是金钱”,答案集中在“是健康”,“是快乐,“是幸福”。

但这样的陈词滥调,从经历过岁月鞭打或正在走向死亡的人口中说出,依旧有直击人心的力量。

姚帅说起一位中年女性的时候,充满了感慨和感激。她谈吐优雅但面部有畸形,嘴巴无法闭合,一只眼睛一直睁着,说话有时会流口水。

“我完全没有想到,她会愿意接受我的拍摄。”

一问才知道,年轻的时候她经历了一场车祸,本以为没什么事儿,结果后面的一年里她的视力和听力都迅速下降。

经过好一番折腾才确诊脑子里有一颗瘤。因为开颅手术,产生了面瘫的后遗症,从此她就再也没有照过一次镜子,拍过一张照片。

她原本有一个特别幸福的家庭,她的丈夫在深圳做生意,特别成功,她是全职太太,相夫教子。

就是因为这场疾病,她的丈夫有了外遇。他们的婚姻一度名存实亡,每个月丈夫都会寄钱回家供养她。她失去了爱情,但她不愿意失去家庭,她愤怒,她嫉妒,但是她只能够去承受。

她说:“人生有时候其实是很无聊的。你别看每个人都是风光的,但是他们各自有各自的无奈。其实生活很早给你做了一个减法,未必是很大的损失。和那些20、30岁就生病去世的人相比,我还算是幸运的。现在我儿子也成家了,儿媳妇对我也很尊重孝顺,够了。”

姚帅还拍过一个中医院门口踩三轮车的车夫。一个1米5几的中年男人,50多岁,看上去有一点点的狡猾的感觉,没有结婚。他说,人这辈子最重要的肯定不是钱。因为只要是到医院做透析的病人,他一律不要钱。“我觉得小人物也有他的英雄时刻。”姚帅说。

“我不希望他认出我来”

让姚帅最无奈、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一位一直戴着军帽的老者,他身高1米8,身材魁梧,眼睛炯炯有神,从骨子里透出来一种侠气。

1960年左右,他从部队复员,在乡里的生产队做一个会计。一个夏天要分玉米,下乡的女知青们把好的玉米都挑走了。

他年轻气盛,就站出来说:“你们不能把好的玉米分给自己,把不好的玉米留给百姓。”

这个女知青不是好惹的,不仅叫来一帮男知青把他狠狠打了一顿,还反咬一口,诬告他强奸了她。

在当时,流氓罪判刑很重,要开万人批斗大会,他就被扔到了牢里。即便后来平反了,周围人依然认为他是个强奸犯。既找不到工作,也没法儿谈恋爱。一直到50来岁的时候,他娶了一个老婆,是一名精神病患者。

姚帅非常敬佩他,还专门买了包烟送给他。“我很欣赏他,觉得他的命运很悲壮。花甲之年,他讲述的时候一直很平静,平静地表达那份悲愤。”

出院了之后,他又来过几次,但是状态一次不如一次。到最后,他已经大小便失禁了,整个科室都是弥漫着臭味。

很巧的是,一次姚帅值急诊夜班时,来了一位病人,扶着墙,走路很慢,浑身大汗,神智已经有点不清了。姚帅一看,发现就是这个老人。虽然已经认出了他,但姚帅不作声。“这里面太复杂了,因为这个病人没有家属陪着。如果因为你认识他,就做出超过一个医生应该做的事情,事后出问题就说不清楚。当时我是比较迟疑的。”没想到,老人认出了姚帅:“我认识你,你给我拍过照。”老人没有提出任何祈求,姚帅也尽力给老人提供了低廉有效的治疗方案。

406个对象,每个平均30分钟,在进行了至少12180分钟的交心对话后,姚帅说:

“很遗憾,我并未能和每一个受访者建立起极为亲近的关系,现在医疗环境并不理想,医生很多时候只能做到不出错。

《人在医院》这个作品,你也可以理解为这是一个医生对病患的凝视。跟我交流的这半个小时,他们在不断地释放自己的压力,我希望他们会感受到一份温情。很多人会潸然泪下,但最后会感谢我。

我希望能够以医院为一个节点,去呈现出我们普通人最真实的生存状态,仅此而已。”


照片摄影:姚帅 文中患者及家属的名字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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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一个120接线员妹子,有一天我接她下班的时候,她伏在我肩膀上哭到脱力。

我以为只是又被市民骂了,我问谁欺负你了,跟叔说,叔揍他去。

她摇了摇头说不是,然后讲了接的一个电话。

那天下午是一个小孩子打来的急救电话,小孩子一直在哭,说自己的腿卷进机器里了,很痛,到处都是血。

她尽可能的让小孩子保持冷静,小孩也很懂事,告诉了她地址,但是孩子很害怕,父母都去上班了,只有他一个人在家里。

她把派车单发送给了附近的急救站,同时一直和小朋友聊天,教给他止血带的方法,稳定他的情绪,告诉他很快就会有穿着白大褂的叔叔阿姨去帮你了。

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小孩子语速渐渐慢了,说姐姐我想睡觉了。

她快急死了,告诉小孩子不能睡,睡着了就再也醒不来了,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不要睡觉,姐姐陪你唱歌。

"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左手右手……"


孩子告诉她,老师教过,如果受伤了就给120打电话,就会有大人来帮我的,可是为什么我打了电话,却没有人来呢,是不是老师骗我啊……

这句话说完,电话那边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又过了4分钟左右,还未挂断的电话里传来警笛的声音,警笛声越来越近,急救人员赶到了,心电监护的一声声警报,心肺复苏的一次次计数,她都在电话的对面听着。

直到急救人员捡起了电话,看到还在和120的通话,护士告诉了她,伤者股动脉破裂大出血,失血过多,没抢救过来。

她嗯了一声,说辛苦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然后泣不成声。

她绝望了,刚刚发生的一切还不过20分钟,电话里的一切都那么有画面感,她仿佛就看着那个孩子不停的流血,而她受过专业的急救训练,却什么也做不了。


给她请了假,喂她服下两片劳拉西泮之后,我抱着她,我说:"别回忆了,我都了解了,你尽力了,好好睡吧。"

解释几件事

1.她当时是我女朋友,后来我们分手了,所以只是"认识一个妹子",再说了,就算是普通朋友,遇到这么崩溃的事,陪她睡个素觉也是应该的,杠精们没有女朋友理解不了,我原谅你们了。

2.救护车就是慢,堵车的话3公里路跑1个小时都是正常的,更何况孩子在偏远县区,最近的急救站也有12公里远,嫌救护车慢的可以拨打999呼叫航空救援队,直升机也就8万一小时,欢迎所有键盘侠拨打。

3.机器是一种往复式切割机,至于小孩怎么启动的,为什么要启动,孩子生前没说,我也不知道。

4.关于急救方法,大家都知道首选按压,但那是股动脉出血啊,区区一孩童的力气,根本无力和血压抗衡,而且随着出血人会越来越衰弱,直到失去意识,这时出血将彻底失去控制,血也会很快流干,所以她的处置是没有问题的,用个棍子旋紧止血带所用的力气可比拿手一直按住小多了,而且就算人昏迷了,也能再坚持一阵子。孩子应该是力量不足,止血带没能旋的足够紧,没有完全阻止出血,这也是没得办法的事。

5.有些朋友真的是脑洞清奇,常规来讲120是不能长时间占用的,获取了足够的信息之后就要挂断电话,但工作中遇到口齿不清的人或者方言,常常会对话20分钟以上,有这种先例,所以她不怕被处罚。而且也不用担心其他人电话打不进来,120不是一台座机,指挥中心有8个接听席,白班全部开放,夜班开放3个,只要不发生重大灾害,是不可能出现占线现象的。打120遭遇过占线、关机、停机甚至空号的朋友,你们别杠我,每个城市的120系统都不一样,我不以偏概全。

有其他问题都可以在评论区回复,粉丝留言我会在评论区回复。

假的,我不会回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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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关注这么多。

网络上对于医闹愤愤不平的人很生气的人还是很多的!

希望这个观念在慢慢转变吧。

虽然说这个世界上每天生生死死的人很多很多。

但是我也不希望我乃至我周围的人对这些事情感到麻木,感到无动于衷。

我也希望国家能宣扬医生的美好。

我也希望患者能理解医生,医生能理解患者。

评论说医生不好的几乎没有,有也是少数,其实有个好的建议是,如果遇到了很差劲的医生,换一家看。我相信大部分医生都是医者仁心的。

毕竟我们进医学院开始学习的第一天都是要去宣誓哒!

相信医院,但是遇到态度不好的医生,很懒的护士之类的,也要合理的去诉求,坐下来认真和平的解决问题。不要走极端。

最后,插一句题外话:我觉得心理医生很重要。很多事情的发生都是因为心理上过不去才造成的。

希望我们国家心理咨询师心理医生以后也可以发展得很好哟!

——————以下是原答案———————-


没人提2018年12月14日三甲医院主任被刺么?


事故发生后,一个医生捡起了这把刀就这么茫然站着。

全武汉的医生都涌去献血。


我一直在刷微博,我在疑惑武汉秘外领域的教授,几十年的从业经验,如今被患者砍伤,为何微博丝毫未提及,热门依旧是什么国风美少年,杨幂离婚?

看过我之前一个回答的就知道我爸妈也在这个领域,我前几天问过我爸爸:是不是现在他们科室都是愁云笼罩?

我爸爸说:怎么会,病人不还是要治的。

之前也碰到过他们科室某位医生,他依旧行色匆匆的去上门诊,他说:会要开,人要治,主任休息他们来顶。


我曾像我的朋友们说过这件事,哀叹过。我的不在医疗领域的朋友竟然会毫不在意地说:说实话你说的这些我不感兴趣啊,我就没看你给我发的那些东西。


我突然有点悲凉,为医护这个行业感到悲凉,如果没死,没人播报。就算你死了,也没人在意。不在这个行业的永远不会真正去关心,这个救他们命的人如今是如何的生不如死。


我只能回:好吧,我们不在一个世界了。


恕我无能,我不能在知道这个消息后还能面不改色的刷着微博去八卦:哟,杨幂要和谢霆锋好了。


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说他的贡献,他的价值。

我只能表达:他真的不是凡人。



中午我妈妈在那说:医生要五年本科,然后在硕士和博士。到时候评职称考资格,还需要住培。

要知道住培是没有工资的拿的!

如果一个家庭要培养出一个合格的医生需要花费12年甚至更久。

我小姨说:等出来后他就可以赚好多钱呢。

我妈说:那也要等六十岁退休后才可能多赚点。在职期间医院还不许你兼职呢。那点工资根本养不起家。

我说:对啊,说不定退休前被医闹了被捅了,然后就什么都没了。


真正的悲凉是,医护一直在奉献,却没人在意,包括国家。


好消息是,被刺医生将可能会被转出icu进入普通病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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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H48以前就它一家,现在和teamsh比起来就有天然缺陷了,毕竟有版权和没版权就是不一样。所以team sh的前景我还是看好的,现在来看资源也还可以。

不过还有一点需要突破,就是剧场公演,现在虽然没有具体日期,不过好像有在准备开公演的消息了。SNH48的优势就是已经有了多年的剧场经验和一批固定粉丝。所以team sh如果在这一点上能够做好,那么赶超SNH的最大阻力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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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国家的法律都有,比如美国,这部分是属于控辩交易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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