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
陈丹青去美国的时候。
心里是跪着的。
他看来。
别说洋人的脸了。
洋人的shi都是香的。
美国的青少年教育是比较注重表达和社交,社交是刻在美国人骨子里面的,很多去美国的中国家长们会发现美国的学校里面,那些善于运动的,社交好的,长相好的人特别受欢迎,相对比来说,念书念的好的是书呆子,是nerd,是受排挤的。
美国这种文化导致了社交性,表演性人格大行其道,外向的人更受欢迎,陈丹青一见之下难免觉得“人人长着一张没受过欺负的脸”。
美国那种文化本来就是特例,像作为美国人的母国英国,在知乎的英国人Lightwing自己就说
https://www. zhihu.com/question/5251 5249/answer/254466890
我个人觉得,如果我是外国人,英国最让人烦恼的应该是:整体悲观负能量。无论什么场合,英国人总能比所有人都悲观。什么事情都抱怨。自己本地生活中,工作中,什么都能complain(抱怨)。而且complain得特别厉害。一旦到国外,又是各种complain。不像美国人那么积极乐观的态度
其实不单是英国,日本不也一样吗?你见过多少日本人像美国人一样傻乐傻乐的?
傻乐傻乐的性格不但是在美国,巴西也有,非洲也有,印度也有,还有世界上幸福感爆强的国家----不丹,穷的跟什么似的,但是人家幸福,再把英国人拉来一看,阴郁的不行,天天BB抱怨。
中国式文艺青年总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上纠结,看到老外在地铁上看书而不看手机恨不得写三万字的感慨,从经济谈到政治,从哲学谈到文学,抒发一下人性,谈论文艺复兴,转进基督教精神,从外太空聊到内子宫,最后照例再写一段劣根性,就是没想到里面最简单一个问题:地铁没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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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4日更改————————————————
2006年,我们家多事之秋。7月的某天,我待在家里看着电视,我爸的司机在楼下门禁喊我,让我赶紧跟他去医院。我飞奔去楼下,拖鞋跑掉了一只。到了医院,看见我妈刚做完检查,一只眼睛被打得充血,已变成紫黑色,不敢睁开眼睛,微弱地睁开一丝,能看到眼球已经变成紫红色。鼻根内某小片骨头骨折,轻微脑震荡。我妈一边惊恐地问医生她会不会瞎掉,一边跟我说事情的经过。
小舅舅开着一辆破富康车载我妈在路上,突然从旁边冲出来三辆车,如果不是小舅反应及时,必定翻车无疑。但这三辆车竟然嚣张到把小舅的车堵停,拉出小舅就要打,我妈慌忙去拦,结果被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混混迎面一记拳头,差点晕过去。小舅说这三辆车里全是十几二十出头的混混,浑身酒气,车里扔着成捆成捆的钱,应该是一帮放高利贷的刚收完钱,喝了点酒在大街上撒欢。
在我妈住院的一星期里,打人的混混以及其他几个主犯被拘留,他们的家人通过各种关系来找到我们家要求私了。要求私了不是因为他们酒醒悔过,不是因为他们认怂,而是因为我爸是我们当地的公安局局长。我妈说要送那帮混混去劳改坚决不会私了,混混的家人不知道什么路子把我爸的同学、战友都翻了出来,一拨拨的说客来游说我妈说私了。而我在混混的家人最后一次来医院道歉时,把礼品扔满了走廊,叫嚣着让他们等着去坐牢,这家人竟然通过关系把市局局长挖了出来,不知道前后用多少钱去疏通层层关系,最后市局领导找我爸谈话,还是私了。
我是第一次对我的家乡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和失望。以我父母的社会地位,我都充满了恐惧感,那那些不在权力阶层的人呢?同样的被打事件,那时候我的家乡还有另一桩。一个老头走在路上,被混混打了,直接打死。举村告状,才赔了两万块钱,混混什么事也都没有。
以前我妈希望我能是个公务员,最次也要有个事业编制,那样才够安稳,才够有保障。后来对希望我做公务员施压无望后,她又想我的结婚对象是个公务员。在我的家乡那样的三线城市,职业分成两种,一种是公务员,另一种是其他职业,而公务员是最高贵的职业。许小年曾说到这种现象:
大家知不知道,公务员不创造价值。公务员做的工作都是价值的重新分配,政府是不创造价值的,政府手里的钱都是老百姓创造的价值,以税收的形式交到那里去。如果我们社会中的青年才俊都向往着不创造价值的工作,我们这个社会长久发展下去是不是令人担忧?
以前我不明白,你们这些人究竟对生活是有有多恐惧,才把一辈子的无限可能搭给一份钉死的职业,以换取那可怜的安稳和保障,如果这样还要人生做什么?不来这个世界岂不是最有保证? 全中国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儿女有一份有保障的工作,那怕它枯燥哪怕它要对权上者点头哈腰;全中国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儿女到了年龄赶快结婚不落人后,要有稳定的职业、房子车子,那怕这个人你没有什么感情。中国人越来越富有,却越来越恐惧。中国人嘲笑理想和爱情,因为追求这些会让人生滑向任性失控的深渊。这样的源头从何而起?陈丹青说的对,是因为中国人是一直被欺负的(损害的)和被侮辱的。领导之上还有领导,领导之下有生意人,生意人依附于当权者生存,我见过一个中年生意人在一位年龄大不了多少岁的领导面前磕头喊干爹,我心里是深深的酸楚和厌恶这个世界,包括那些混混的父母也是生意人,依附权贵做事,却欺负社会妇孺。在这个除了机关事业单位之外就没有大型国企和私企的三线城市,那些小生意人、小商小贩、打工者全在夹缝中战战兢兢的生存,他们不仅要受权贵阶层盘剥,还要谨防社会势力的欺辱,还有多少骄傲、勇气和尊严可剩下?这个城市只是中国数千个城市的缩影。在其他的城市每天上演都是一样的桥段。只有不被麻醉的那一个才知道自己就是被侮辱和被损害的人。
亲身经历过这些后才意识到是社会的不公让人们竭力想进入那可以保障自己的阵营。大家都想跻身于权贵阶层,而没进去的则仇视权贵阶层,但这不是为了追求公平和正义而只是自己处在遭受欺负和不公的那一端而已。不管谁进去了,这个现实不会变,还是个死循环,还有人操纵权利有人遭受不公。社会现实还是从陈丹青那时到现在,没有变过。
所以当你在街上被暴打,你待被赔偿的尊严的价格取决于你是一名当权阶层还是一名蚁民。 中国从南到北不分地域地追逐稳定和权利,来自于人们内心深处的牢固的恐惧感,这种恐惧感就是被欺负过才会被牢牢记住。这个例子在
现实可以有多残酷?已经有人拿自己的例子讲过。世俗的随波逐流和理想与勇气被摧毁在
为什么现在很多年轻人愿意到发达国家工作或移民,即使过得平淡,远离亲友,仍然义无反顾?这个问题中也有人拿自己的例子来回答。
把公务员热这个现象做例子不是去抨击公务员和该职业,只是说有多少人是真心爱这个职业才去从事这个职业,还是只是在忍受。可忍受并没有让世界变和顺,忍受只让社会增加戾气。人不能追寻自己向往的美好就会不开心,这个社会就会累积暴躁。为什么要跟随社会的偏颇和他人的期望去随波逐流?有没有人去想过造成这种现实的深层次的原因在哪,是制度?是文化?是传统?或者只是审视下自己。
哪怕只是想想如果个人无力改变,但至少自己可以保持冷静的头脑不去随波逐流。可连“想”都没有,我们缺乏独立思考的能力和自省的能力。为什么我们连“思考”都不会了?是制度不允许?还是我们的文化中从来就没有?还是个人没在履行作为人的责任?我想陈先生在美国看到的“不受欺负的脸”,不是说人的肉体受到欺压、迫害和凌辱,而是人的独立精神和思考可以实实在在地存在和飞扬,人在另一个世界中还有这个能力、权利和空间去自由的思考。这放在当今的中国也是让人艳羡的。
在这个问题的争论骂战中,有些人不仅不能思考,而是思维模式和心智头脑早被彻底摧毁。我以为父母那一辈已“光荣地成为一颗螺丝钉,闪闪发光地履行着社会职责”。螺丝钉可以不用思考,可当代的年轻人为何还是这样?以前讨论过《朗读者》,崔卫平先生用汉娜·阿伦特的《艾希曼在耶路撒冷》中的“平庸之恶”来解析书中的娜施密兹宁,她为何从一个普通的中年女性沦为杀死三百多个犹太人的帮凶而不自知?现在越发觉得汉娜·阿伦特对现在的我们更显出意义非凡,她对于“个体的平庸之恶”的愤怒和着力疾书更甚于对法西斯和其制度暴行的抨击。而这个“个体的平庸之恶”就是人不会独立思考更没有自省精神,所以汉娜在法西斯的暴行下已沦为恶魔的棋子却不自知,对自己的行为不辨是非、不知对错。
没有绝对没被欺负过的脸,就算在欧美的体制内,人生也会有被侮辱的和被损害的,只是相对,相对来说那世界,人还能自由的思考,不被制度摧毁勇气和追求理想的资格,人们知道
人生是用来体验的,不是用来追求那薄若蝉翼的稳定的;
婚姻是用来升华爱情的,不是用来追求那薄若蝉翼的稳定的;
爱好和读书是为了欢愉的,不是用来为那薄若蝉翼的稳定加分的;
迎接挫折是为了更好的体验美好,而不是破坏你那薄若蝉翼的稳定的;
追逐理想的坚持是让人感动的,不是因为别人拥有了稳定而你就受到嘲笑的。
公务员的工资是纳税人供给的,所以他们应该做的是服务而不是剥削和威风凌凌的;
权威是可以去质疑并大声辩驳的;
那些固执得单纯、那些无畏得单纯、那些勇敢质疑的脸。
陈丹青是个很实在的人,我以前误解他了,他不是属于那种众人所认为的“公知”类型,而是一个很实际的艺术家,最近查资料看到了他的采访对话,才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博客天下:在网络视频上常看到你戴着眼镜,谈教育体制等问题,像明星,又像公知。
陈丹青:我被框在里面以后就变成了三陪小姐,一天到晚给人拍照。我一直都在批评(体制),但这种情况也不好,现在很多学生众口一词,说被这个体制害了,大学4年白上了。这也不对。你看我从没上过学,我不愿意说“文革”十年把我害了,我还蛮想念那段时间,我就是这么出来的。我劝所有家境还可以的人,尽量送孩子出国留学。因为国外学费加起来并不比国内多多少。中国学费已经很贵了,这样的教育,收这些钱,不要脸。从这段访谈中可以看出,陈丹青作为一个有实际成绩的艺术家,被某些人作为一个符号利用了,本来是一个正常人对现实中一些丑恶现象的不满,最终被包装成为一个某些人所需要的言论,陈丹青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要做什么样的事,只是不很明白现在这个复杂的社会为什么会这样而已。
另外,我很有兴趣知道,陈丹青留恋文革十年的什么东西,是青春,还是什么别的其他。
原答案:
某个答案代表了文艺青年普遍特有的政治小清新,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中国的月亮虽然圆,但是外国的更圆。觉得陈丹青说的对的人,你不是无脑,只是见得还不够多,想得还不够深。他们眼里没有受欺负的那些脸,只是富足的脸,不是贫寒的脸,因为富足,才有独立思考的能力,才能有斗争的要求。
我为什么要反对政治小清新?因为政治小清新是一种真实存在的“病”,大家看了候的话,大概能了解那个事情怎么收场的,因为有流血的前车之鉴,所以我要反对这种病,因为政治是个严肃的事情,小清新一下,是会没命的,当时的先辈们,被小清新一忽悠,流了不少的血,没了不少的命,寒了很多人的心,到头来,他们所反对的依然如故,而召集他们反对的人,一溜烟的都跑到国外去了,最可恨的是钻到美国大使馆里钻了一整年的的某物理教授,学生在前面死,他在后面藏,这藏叶于林的计谋,终究让天下迎来寒秋。这个事情里,发声、领头的那些人,如今安在?他们的现在的所作所为,只是徒增笑柄而已。在刘的答案下,我一样看到了这样的人,请小清新们记住,政治上没有轻轻地么么哒,只有狠狠地啪啪啪,那是子弹撞击肉体的声音。
我希望他能实现他的话,真诚地希望。
插句题外话,外国的月亮圆不圆,是个重中之重的问题,用望梅止渴来激励士气这种办法是不是正当的?这关系到奋斗有没有真正的结果。
@恶魔的奶爸这种观点的最大罪过不是没有看到全貌,而是告诉我们“没有受欺负的脸”这件事,比烂是不可取的做法,但是用虚假的美好来引诱人,更加可恶,要知道,被他们所痛恨的XX主义理想,就是这个做法啊,这两者只是表象不同,实际是一丘之貉,无非是李世默说的两个元叙事而已。
引用真正的文艺青年,某著名歌星的话:我们是不是需要用谎言来打击那些说谎的敌人,难道事实还不够有力吗?用谎言去打击敌人是件可怕的事情,因为你的谎言可能会先被揭穿,那么,你就再也无力去打击你的敌人了。
一个人如果不能分辨真正的事实,他还要去传播明显错误的理论,那么这行为与谎言无异,典型的就是某波的“中国需要再被值民三百年”的言论,他们是一批人。
陈丹青说这句话,我敢肯定他说的不是所有人,不是那些贫民窟里的黑人,也不是唐人街里的华人,更不是《排华法案》欺负的那些华人苦力,他说的是白人,是黑人里的中上阶级,他之所以只看得见不受欺负的人,看不见受欺负的人,是因为他把自己当成了可以欺负人的人,他不自觉地把自己当成了白人,这是文化人的通病,他们不自觉地把自己当成了可以歧视黑人的白人,他们不自觉地把自己当成了可以制定《排华法案》的白人,他们不自觉地把自己当成了可以赋予黑人权利的人,如果让他们设想自己转生到美国,他们一定以为自己类似林肯总统,而不是汤姆叔叔。
再说一遍,这是文化人的通病,(为了避免攻击的指控我改掉一些点名的话)你们能想象某些文艺女神转生成一个脱光衣服都有白人不愿上的黑色女奴?她们能不能再品鉴电影?他们只能成为《为奴十二年》的素材碎片。你们能想象陈丹青被转成一个饭都吃不饱的华人苦力?他可不可以再画出名作?他只能面对无尽的欺凌。我觉得他们俩肯定没有这样深入设想过,但是从概率上讲,这才是常态,你们感受一下。但凡是这样设想过自己的人,绝不会给陈丹青的话点赞,美国欧洲澳洲以及亚非拉美各大洲有很多受尽欺负的脸,比不受欺负的脸多得多的脸,这些人被欺负得连露脸的机会也没有,而陈丹青们连看他一眼的兴趣也没有,陈丹青是不愿意落得劳动人民的地位的,他不屑于农民。对这些受欺负的人有兴趣的是现在的人民币上的那个爷爷,他在自己能看电影能喝红酒的时候仍然想着这些受欺负的人,而不是想着其他的文化人,这是他和其他同时代的文化人们的根本隔阂之一,从这里说开就需要很多了,不再展开。
人总是能吃上饭以后才有空去看电影,即生存权高于人权,只有活下来才能有文化需求。
他们在受到欺负以前,从来不会以为自己可以被欺负,会被欺负,而且真的被欺负了,这就是所谓精英分子和劳动人民的天然隔阂,他从来不以为自己脚上可能粘上牛屎,他从来不曾设想自己脸上会被留下巴掌,所以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他不可置信地诅咒着这一切,以至于失去了理智,丧失了客观,离开了中立,愤怒与恐惧中,他把目光投向国外那些依然在欺负着别人的文化人,他觉得自己是他们中的一员,天生就应该是。他只看见这些人不被欺负,看不见这些人具有的欺负别人的能力和行为,甚至被白人欺负的人里有自己的同胞,这也不能让他清醒——因为他的心不在这里,不在人民,尤其是不在广大劳动人民的身上,面对一个实际上也有巨大压迫的社会,他不自觉地把自己当成了其中的统治阶级,据说陈丹青初到美国是1982年,彼时马丁路德金的血还未全干涸,他却视而不见,美国政府是不是欠华人一个道歉,他不一定知道,但是你问他那82年的红酒贵不贵,我猜他一定说得上来。
待续
中途岛战役……
原来我才是红包!
红包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