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功夫而言,应该是叶问赢。
这场打斗非常美,在影片41‘47,叶问和宫若梅拆完一招,轻声一笑,是”有点意思”的感觉,对方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身手很是不弱,叶问也相当感兴趣。
几招拆完后,宫若梅处处皆在下风(包括楼梯口打斗上位置的安排可能也是王家卫的一种暗示,宫在下,叶在上),六十四手变化多端,宫确实只能以招式变化勉力应付,饶是如此,也不过轻易就被叶问一拳震开了。所以42’51,叶问换了步法,又是微微一笑,此时心中应已稳操胜券。
眉来眼去打了半天,宫若梅本来是要输的——其实以她的身手从楼上摔下去也伤不着,偏生叶问拉了一把,她正好借力把叶问拉下去,叶问踏在楼板上,楼板裂开。打斗之前说好屋中所有若有损坏,算宫若梅赢——宫若梅便是这样赢了的。她回身跃坐在栏杆上,微微一笑,有骄傲神色,真是美极了。所以43‘59,叶问又是一笑,神色温柔,是”便输给你没什么“的意思。
其实我猜测,宫若梅往楼下摔去,可能只是佯摔,就是赌叶问伸手去拉——千万别低估女人的直觉,按照之前的打斗,宫小姐虽然嘴巴上仍骄傲得紧,心里未必没有数,她便赌叶问见不得她摔下去,倒也并非是存心要和叶问怎么样,但女人心思之细,实能察纤毫之变,愿打愿挨,叶问动了心,输了也是自然。
所以告别时,叶问说,叶底是否能藏花,有机会我们再验证。
叶底藏花是宫若梅的功夫——但这里,或许那“叶”是叶问之“叶”,“花”是女子若“梅”。
人若有情时,便无输赢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