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江战役,红军长征突破的第四道封锁线,伤亡之惨烈, 使当地留下了三年不饮湘江水,十年不食湘江鱼的说法。
战前,朱德以红军总司令部给101和彭德怀的命令:“要动员全体指战员认识今日作战的意义。我们不为胜利者,即为战败者。胜负关全局”,这是为命运而战。
这次激战中,桂军两次攻到彭德怀红三军团指挥部不足100米的地方,而红一军团的首脑101、聂荣臻、左权也差点当了湘军的俘虏。
此战以红军战术惨败告终,参加长征的8万6千红军官兵,只余不足三万,殿后的红八军团不复存在,少共国际师撤销番号,湘江东岸的红三军团六师18团和红五军团34师全军覆灭,其他部队也伤亡过半,导致了官比兵还多。
有个段子是一个连长该当班长,去了以后发现班里的战士都当过连长。
湘江战役后,在全州旁边的湘江转弯处,叫岳王塘。此处江水流速很缓,上游漂下的尸体几乎全都汇到这里。在水弯处,红军尸体密密麻麻,一眼望去,湘江就是灰色的。
在告别脚山铺战场时,101,聂荣臻,左权,朱瑞等一军团首长亲自为死亡官兵安葬。据后人回忆,平生极少流泪的101当时望着满山遍野的灰色尸体,顿时泪如泉涌。
几十年后,当101位于中共高级领导职务时,也曾去过一些当年战斗过的地方怀旧,但他再也没有回过界首。
但是,红军之鹰一军团的101,红军之狮三军团的彭德怀作为红军开路先锋的最高指挥官,为挽救整个中共和红军的命运功不可没,同时还有五军团的董振堂。
只说两个上头让他们去死的,
红一军团二师五团政委 易荡平
红五军团三十四师师长 陈树湘
红一军团二师五团为掩护主力抢渡湘江,率部连续浴血奋战五个昼夜,易荡平多处负伤,腿被打断,仍顽强指挥战斗,直至中央和军委纵队安全渡江。
最后,面对疯狂扑向阵地的敌人高喊:“大功告成,死而无憾”后,因不愿当俘虏而开枪自杀,五团只有少数战士突围。
而红五军团三十四师在突破敌军第四道封锁线抢渡湘江的战斗中,陈树湘率全师6000红军将士为全军殿后,同十几倍于己的敌军鏖战四天五夜。
当掩护到最后一支部队红八军团渡过湘江时,所部早已伤亡殆尽,师政委程翠林、政治部主任张凯、一○二团团长吕官印、一○二团政委蔡中牺牲,大批将士血洒疆场。
陈树湘身负重伤,在突围途中弹尽被俘。在被敌人押往道县保安司令部的途中,乘敌不备,咬紧牙关,忍着巨痛,用手从伤口伸入腹部,抠出肠子,使尽全力,绞断肠子,壮烈牺牲,时年29岁。实践了他“为苏维埃流尽最后一滴血”的豪迈誓言!
陈树湘牺牲后,敌人将他的头割下,送到长沙悬于城门示众,而陈树湘本人就是湖南长沙人,悬挂他头颅的城门离他出生的地方很近,而当时他的父母就在城外的一个窝棚里等他回来。
而三十四师余部九十名官兵,又在转战中大部分牺牲,只有少数将士隐姓埋名,藏匿于民间,得以幸存,韩伟中将是红三十四师唯一幸存的团以上干部。
而陈所在的红五军团,这个长征中红一方面军的铁流后卫,两年后在甘肃高台与七倍于己的马家军激战九天九夜,最后军团长董振堂和3000多名红军将士全部壮烈殉难在河西走廊。
还有一个为红二方面军断后的开国少将段苏权
红二方面军离开湘黔边根据地时,留下18岁的政委段苏权和师长王光泽领导的黔东独立师奉命留下游击,掩护主力东进。此时南方其他红军单位都已经分散上山,黔东独立师以800兵力,400条枪拖住了“围剿”黔东根据地的万余敌人。
一个月后,在敌人的疯狂围剿之下,黔东独立师弹尽粮绝,将士几乎全部牺牲,师长王光泽被俘后受尽折磨,英勇就义。段苏权受伤后乞讨回乡,抗战后才隐蔽身份前往延安。
但红二方面军因此安然远去,损失在三个方面军中最小。
当然还有这位:“弟兄们,我不是在命令你们去进攻,我是命令你们去死,我是命令你们去死。”——穆斯塔法.凯末尔
在1914年的马恩河战役之后,协约国和同盟国在法国战线上陷入了僵持状态。11月未来的英国首相温斯顿·丘吉尔提出凭借英国海军的实力打开达达尼尔海峡登陆,然后在加里波利登陆,直取奥斯曼帝国首都伊斯坦布尔(君士坦丁堡),把土耳其逐出战争。一方面又减轻俄罗斯高加索山战线的压力。
得到君士坦丁堡控制的金角海就可直通黑海,支援血战的俄国军队。并且,希望借此开辟南线,攻打奥匈帝国。此设想,在战略上固然相当高明,但实行起来却搞得一团糟。惨烈到澳大利亚与新西兰设澳新军团节纪念4月25日登陆日期。
协约国在埃及和希腊群岛仓促中集结了一支远征军,七万八千名来自英国、新西兰、澳大利亚、印度和法国的士兵陆续抵达战区。其主力由当时在埃及的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军队组成,即“澳新军团”。
英国陆军大臣任命有“诗人将军”之称的英国陆军上将伊恩·汉密尔顿负责指挥这次战役,的确是一次很有诗意的战争。
与其对阵的是由冯·赞德尔斯率领的土耳其新编第五集团军,有八万四千人。当协约国远征军抵达时,兵力已被对方超过,土军居高临下,火力又占压倒优势。
在掩护舰队实施炮火准备后,协约国部队同时展开登陆行动。由于澳新军团士兵大多没有接受过夜间登陆训练,虽然建立了滩头阵地,登陆军根本就无法把部队有效展开,实际上陷入了不稳固的、难以防守的立足点。
土耳其军队在穆斯塔法·凯末尔上校(后来“土耳其之父”阿塔土克)的指挥下,随即进行了猛烈的还击,著名的“弟兄们,我不是在命令你们去进攻,我是命令你们去死“就源于此战。
经过一夜的混战,双方死伤惨重,已登陆的1.6万名澳新军团士兵在土耳其军队炮火的压制下,被困在临时掩体中动弹不得,战局陷入僵持。
最后协约国悄悄撤退时已造成44,072人战死、97037负伤的巨大伤亡,成就奥斯曼帝国最后的荣耀。而经常吐槽西亚病夫的英国海军大臣邱胖子黯然下台;未来的土耳其之的国父凯末尔,做为一战的将星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