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get到我了,我想在这里比较系统地有深度地谈谈这个问题。
在回答哪些网络小说的内容价值可媲美经典文学之前,我们首先要搞清楚网络文学和经典文学的本质,甚至要搞清楚艺术的本质。
这个问题是很多美学家、文艺理论家、艺术史家、哲学家终其一生都在追问的问题。
在这个问题下,我想把自己多年来的一点思考写出来,供有心人批评指正。
对于网络小说,人们的心理是异常矛盾和复杂的。网络小说的从业者和爱好者,自然希望网络小说能登堂入室,进入经典文学的殿堂,但是他们心里实际上也是没底的多。
某种意义上讲,面对传统经典文学或主流的精英文学,他们是露怯的。因为自己都觉得网络小说就是娱乐之物,难登大雅之堂。
而精英文学的态度也比较暧昧。
一方面,作为以启蒙为旗帜的精英文学,对于网络小说等大众艺术、商业艺术,骨子里是敬而远之的,尤其是对于艺术的商业化,很多人抱有极大的警惕性,觉得金钱侮辱了理想、人格和作品本身。
另一方面,网络文学的盛行已经是势不可挡,某种意义上令精英文学有点捉襟见肘的感觉。这又使得精英文学界不得不正视网络文学,看看能不能收编一下。
我曾经参加过研讨会。其实研究者们自己都知道一个非常尴尬的事实,当代文坛,研究当代文学作品的人比作家还多,以致于一群人等着莫言、阎连科、刘震云他们出书,扑上去各种解读,如饥似渴啊。
也有一些学者用正统化的理论研究网络文学,言之有物,却不在线上。
两者仿佛是完全不同的世界,却又会在一些奇妙的场景下产生互动。
在现代文学馆举办的网络文学名家研讨会上,茅盾文学奖获得者徐则臣跟爱潜水的乌贼进行了对话。
徐则臣在讲创作的动力源于精神疑难,而乌贼则认为“大部分网络文学创作者都是想要将自己的好点子、好想法和好桥段分享给更多的人,才一步步走上了创作的道路,这是最原始也最纯粹的表达欲”。
从这两者的观点里,我们能看到精英文学与网络文学的分野与特质。
精英文学本质上就是启蒙文学,秉承的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的启蒙文化精神,再加上传统士大夫的忧国忧民、文以载道的情怀或关怀。
而网络小说或商业文学或大众艺术的本质是取悦读者或受众。
前者是自上而下的,有着崇高的理想和历史责任感,作者决定了作品的走向,作者是想通过作品来启蒙大众;后者是自下而上的,下里巴人的喜好决定了作品的走向。
正是这一本质性的区别,导致网络文学在当下很难真正进入经典文学的殿堂,因为网络文学缺乏启蒙精神,缺乏为国家为民族为时代为社会排忧解难的原动力。
大家千万不要以为网络文学之所以不如经典文学或精英文学,是因为在技术上不行。
其实真正的原因在于你的定位不行,动机不行,立场不同,性质不同。简言之,立意不行,或出发点不同。
说句得罪人的话,论技巧,论文采,论叙事能力,有些头部小说真的赢了。
所以蛤蟆他们想要为网络文学正名的时候,往往喜欢拿红楼梦、水浒传这些来说事,原因就在于这些作品和网络小说才是性质一致的。(你可别跟我讲曹雪芹写红楼梦是为了反封建,那是我当年上大学的时候老师讲的调调。)
回到我们这个问题,网络小说的经典化问题。
网络小说的内容价值能否媲美经典文学?
我认为,如果这个经典文学单单是指继承五四传统的精英文学,那么现在的网络小说再怎么优秀,顶天了就是奔着金庸的地位去了,或者在当代文学史里给你安排一个类似张恨水、琼瑶那样的位置,即所谓通俗文学板块。
但是如果把这个经典文学的范围扩大,扩大到整个汉语言文学史,那么我认为网络小说必然进入经典,并且我敢断言,现在的不少网络小说将来的一天必然会被称为经典。
因为只要超越了五四新文化运动所笼罩的文学史范畴,文学的真正本质一定会显露出来,——文学的本质应该是审美,而不是启蒙。当文学的定位回到这一步的时候,大家再来看网络小说的经典性,情况会立马不同。
这一天我觉得并不遥远了。随着国家的崛起,等到文化自信完全建立起来,文学界自认为启蒙任务完成之后,文学的审美属性会得到真正的重视。
埃伦·迪萨纳亚克在《审美的人》中认为,艺术是一种让人感觉良好的东西。
现在的精英文学体系本质上是痛感文学,底子是悲剧色彩,所以绝大部分人是不喜欢看精英文学的,这就是人性,人性喜欢快乐的东西,喜欢感觉良好的东西。
而网络小说恰恰始终是奔着艺术的这个本质方向在前行的,所以得了一个名字,叫爽文。
爽文,不是错,错的是小白文。
现在起点都是小白变老白了,依然爽,但是实际上不那么白了,这个时候整个水准已经上来了。
像乌贼、宅猪、猫腻、愤怒的香蕉这样一些作者及其作品,越来越受好评,就是一个明证。说明读者的审美也上来了,这会进一步带动网文的发展。
今天我就拿乌贼举例子,我最看好他。
这里我先讲一下我对经典的一个直观判断标准:能够将人带入沉浸式体验的作品,或能够拉人进入心流状态的作品。
这个标准的反面是,令人无法入戏,却经常令人出戏。就像一个演员再扮演角色,如果他的表演让你意识到他在演戏,或者演砸了,那就是让观众出戏了。这样的演员肯定不是好演员。
其实我认为所有的审美,所有的艺术,都应该是奔着心流去的,或者用庄子的话来讲就是忘我、坐忘、物我两忘。
我个人觉得乌贼的闺蜜已经能够达到这样的水平。
闺蜜的设定背景其实在中国文化语境中并不讨喜,蒸汽朋克,西方文化,难写,也不容易被接受,但是乌贼成功了。
我们能看到乌贼对于巴尔扎克的现实主义文学学习,他开篇就不厌其烦地细致描绘屋子里的各种细节,甚至到了严重违背黄金三章规则的地步。
但是乌贼通过出色的描写,不但交代了社会历史背景,而且,更重要的是营造了一种“光晕”(Aura)或氛围一样的东西。用人话来讲,就是他能够通过环境描写,将读者迅速拉入到西方蒸汽时代的历史情境中去。
你仿佛跟着主角来到了这样一个充满历史感的时代,细节描写细腻到仿佛你置身其中,触手可及。
譬如乌贼用了将近三页的篇幅去描写鲁恩王国的货币,从主角摸索到破洞里掏钱开始,从不同角度,如币值、图案,甚至油墨气味等细节一点点去还原那种真实感。
我觉得这里展现了乌贼很高的文字驾驭能力,真正的好文字不是那种让你眼睛一亮的辞藻或修辞方式,而是让你忘记文字本身而沉浸在文字所营造出来的氛围里的文字。
显然乌贼在闺蜜的前几章完全做到了这一点,就凭这点,个人认为已经堪称经典了,很多作者是达不到这个水平的。
包括作者对于左轮手枪的细节描写,对于妹妹的描写,尤其是那顿胡萝卜羊肉土豆饭的制作和享用过程,真的是堪比一部电影,细节、感觉、氛围全部到位了。
你读着读着就开始咽口水,仿佛置身于那个遥远而阴沉沉的世界,逼仄的空间,可怜巴巴的美食,但是还有温暖和诗意,各种况味迅速填满你的心头。
我不知道法文版的高老头是咋样的,但是就中译本而言,《高老头》开头对于公寓的大段大段描写的水平真的不如闺蜜。
闺蜜是一本让你看着看着就完全沉浸其中的小说。
而要做到这一点,其实非常困难,不但在情节上要有吸引力,而且在人物对话、叙事逻辑、语言文字等各方面都不能出现大的纰漏,否则就会出戏。
这里说到情节上的吸引力,顺便再展开一下。
人们对于套路大都不抱好感,其实套路本身没有问题,问题就出在套路用老了会令人出戏。而同样的套路,像乌贼那样,用好了,你是不会出戏的,甚至你可能都没有意识到这是套路,而完全沉浸在其设计的情节和营造的氛围中。
一个好的作品,是不能令人频频出戏的。这在情节上,或者讲,在怎么讲故事这方面,有着极高的要求。一方面,故事要有吸引力,能够营造悬念、做铺垫、埋伏笔、起高潮,翻转、戏剧冲突。。。。。。另一方面,一切起承转合都要自然,自然而然,不生硬,不留bug,这样才能读起来很丝滑。
而这块恰恰是很多精英文学作家所忽视的。
所以有些精英作家去网络试水大都铩羽而归。问题基本上都出在这里。
个人觉得网络小说发展到今天的一大贡献就是让中国文学把讲超长篇故事这个技能点点开了,并且疯狂加点,这是一个历史性的贡献。
乌贼在这方面,我觉得做得比其他大神都好。因为他的低调和隐忍,他就是那个躲在后面永远不露面的操控者,你甚至意识不到他的存在。
当读者的眼里只有角色,而没有作者或导演,这导演才是最成功的导演。
可是很多作者就和很多导演一样,忍不住想跳出来显摆一下,告诉大家,喂喂,我在这里。这就会打断行文的流畅性,会导致读者出戏。
所以各种秀辞藻、秀文采、秀思想(大段议论)、秀梗,其实都是具有一定负面影响的。当然,搞笑文例外。
我对乌贼看好的另一个原因是,他具备精英作家那种不断学习、不断自我超越的精神,这点会促使他不断创新,不断进步。
此外,乌贼也是我见过的最稳的一个作家。
唉,夸了乌贼那么多,却不认识乌贼,亏了亏了。
以上
我带这个问题去找体育老师。
她告诉我,评价一部作品是否接近经典,可从五个方面来看。
1.读者多
2.通俗性
3.永恒性
4.教育性
5.原创性
因此,如果说网文能够接近经典文学,那么乌贼的《诡秘之主》一定名列其中。
这部作品的读者多、通俗性、永恒性、教育性都是显而易见的。尤其是原创性,乌贼在《诡秘之主》中设计了22条序列和220种职业,有机融入克苏鲁神话、SCP基金会元素、第一次工业革命风貌、蒸汽朋克,共同构建出一个新鲜奇特,引人入胜的神秘世界。这部作品放在历史的任何一个时间点,都当之无愧是佳作中的佳作。
我问体育老师,她对《诡秘之主》在影视剧方面有何期待?
体育老师说,《诡秘之主》作为经典的网络文学作品,进行影视剧改编是必然的。依据2019-2020年度网络文学IP影视剧改编潜力评估报告,在46部网络文学作品形成的头部集团中,《诡秘之主》处于得分最高的第一阶梯。
无论是基于理性分析,还是做为读者的感性期待,她都认为《诡秘之主》的影视剧改编,如果筹划得力,势必引起万众瞩目,赢得空前的流量,会成为现象级中的现象级IP。
我又问体育老师,身为萌新作者如何才能写出像《诡秘之主》一样经典的作品?
体育老师和蔼地对我说,大郎,该吃药了。
我服完药之后,又拉住体育老师,让她把话说完。
体育老师和蔼地对我说,药不能停。
身为传统文学爱好者,我在过去一年里被不少网文佳作实力圈粉。在通俗文学领域,网络文学的内容生命力非常旺盛,越来越多的作品呈现出的内容价值、精神价值非常惊人,经常让人惊呼“这不像是印象里的网文”。
殊不知,经过20年的发展,网文早融合了诸多的中西方文艺内核,渐渐产生出了自己的文学价值。
中国有4亿多网文读者,2000多万作者,光在阅文下就有900多万作者。
早晨你挤进地铁车厢,有一半人可能在追网文,站在你身边单手码字的上班族可能就是网文大神。网络文学,凭借足够庞大的内容储备和持续不断产出的生产机制,早已经成为横扫华语文化圈甚至世界文化圈的通俗流行文化。
网文的洪流之下,催生出越来越多的精品之作。在诸如起点这样的文学网站上,长期霸榜的优质网文,除了思维定势中的“爽感”之外,还具备了对时代与社会发展的思考与总结。不少网文,已隐然呈现出与传统文学分庭抗礼之势。
一个有趣现象:不同的需求创造了细分市场,而优秀的网文又在不断“出圈”。在分分合合中,精品网文呈现出越来越多元的特征。既能满足一部分人群的阅读需求,也能满足大部分人的喜好,比如《诡秘之主》,比如《临渊行》,比如《表小姐》、《大奉打更人》等等。
如果你属意某些特定题材,总有那么几位大神能够满足你的阅读需求。如果你想尝试别的题材,也总能发现宝藏写手。
写作高手们本身都具备相当的解构能力,在创作自己故事的时候,不忘向经典文学致敬,这和站在巨人肩膀上一样,当“引经据典”成为了一个写作习惯,就会诞生越来越多的经典。
自己开始写作后,我养成了扫榜的习惯,我惊喜地发现,很多网文已经突破了“爽文”的范畴,连命名都摆脱了以往又长又直白生怕你不知道世界观和故事主线的模式。
先说说爱潜水的乌贼,他的书刚开始并不咋呼,就像一杯清茶,越喝越有味,越读越有趣。一系列事件过后世界架构逐渐清晰,宏大的背景设定与世界观,一一通过细节描写详实,故事随之愈发精彩,先前积累的各种情报开始交汇,提出的猜想或印证或推翻…三观正,逻辑严谨,战力不崩,设定新奇,这种游记的形式跟着主角一路走一路看,挺有滋味。
背景这东西,是一种类别,末世文,废土文,修仙文,武侠文等等。乌贼的两本代表作《诡秘之主》和《长夜余火》就是架空修仙和废土文的代表。对背景的着力点是环境和人类进化能力,奇幻的设定被弱化了,放大的是关于人性、战争和信仰的思考,但是本书的设定又相当奇幻,开始有美丽新世界的味道,后面又有点流浪地球的味道,整体看来,有文学作品的味道,比一般的网络小说更有质感和美感。
鲁迅文学院的研究员王祥也曾评价乌贼说他在创作的过程中,融入了对这个时代的认知,然后化为自己的语言体系,即神话表达的体系。可以是,爱潜水的乌贼用一部《诡秘之主》创作了一个独树一帜的网文神话,甚至影响了不少的后来者。今年的网文十二天王“阎ZK”就是典型的乌贼粉。甚至,获得过茅盾文学奖的作家徐则臣也和乌贼就文学创作的母题进行过很有趣的对话。
从乌贼的身上,可以看到网络小说与经典文学之间的“鸿沟”,正在一点点消散。
这种消散背后,是千千万万个像乌贼一样的写作者,一笔一画构建出的文本试验,这批作者既有我们耳熟能详的作者如蝴蝶蓝、宅猪,也有像卖报小郎君、天瑞说符这样的后起之秀。
虫爹的《全职高手》
在年轻人心目中的地位自然不言而喻。
我并不年轻,也不大玩游戏,但这丝毫不妨碍我看《全职高手》看得津津有味。它的世界观简单,现实向,几乎可以放在现实世界中,虚幻的成分都发生在游戏中,关键游戏的世界观在我看来也是自洽的。双重世界观下,营造了一群全力以赴追逐着梦想和荣耀的年轻人,这也足见蝴蝶蓝的功力,而且某些桥段甚至预见性地暗合着当下电竞圈的现实。
因为世界观虚构成分少,书里的人物都非常真实,而且三观都很正。主角叶修现实中一点儿也不龙傲天,也不和苏沐橙唐柔她们乱搞暧昧。各个战队的特点都立得住,每个重要角色的人设也立得住,人物的动机也立得住,主角热血而有谋略,配角也极其出彩,而且全篇几乎没有反派,是我看过的网文里,成功塑造人物性格最多的一部书了。
在平衡角色、创造人物、融合世界观、多线叙事上,蝴蝶蓝真的很强。电竞对于现在的孩子,真的没有以前那么遥远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一种“见证历史发生”的既视感。
还有宅猪的《临渊行》
文笔流畅,繁简得当不拖沓,其他小说没三五章水填不完的,宅猪都是一章定乾坤,读来酣畅淋漓。
世界观与剧情的设计上,可以说非常有诚意,不流于俗,朔方城魔幻如未来之城,天道院藏于灵界,打造了一副富于想象力的地图之外,打斗场面和功法体系也不吃老本。作者还创造了一个叫“性灵”的词,看得出作者突破创新的决心。
反套路文最难处理的就是将反现实的设定融入现实,但临渊行完美地解决了这个难题。裴总想要赔钱却被手下各种迪化、各种背刺的反转,爽点笑点密集,背刺防不胜防。以我对游戏产业的粗浅认知,书里的描述非常接近实际了,既呈现出历史观又发展展望,对其他产业的铺陈也具有相当的合理性,读起来一点都不违和。
文字是有温度的。网文里的那些人那些事不只是文字堆砌起来的符号,抛开题材背景以及文字功力,每一位作者都在用心描写男男女女活生生的人,以及如何生活在他们那个世界里。这些人物必然会带着作者的创作体温。
文字也是有生命力的,看网文,看的不单是“爽”的过程,更是看就是有血有肉有故事。文字传递出来的温度,折射出来的人文情怀,这些对喜爱阅读的人来说,才是最有价值的,也是网文越来越向经典文学看齐的一个显性表征。
形成一种流派或者类型,并且突破了网文的范畴!在影视剧与日常生活中成为热门的话题。
那么这个网络小说无疑是《盗墓笔记》与《鬼吹灯》两部。
盗墓小说自出现于网络小说,并形成了一股风潮,盗墓小说这个流派出来后就一直被多数网友所追捧,其中更有几部堪称经典的盗墓小说,如天下霸唱的《鬼吹灯》,南派三叔的《盗墓笔记》等。
盗墓小说一般是以盗墓故事为背景,此类小说一般涉及一些神鬼志怪的灵异事件,也会有一些专业的考古名词,亦会引用一些旁门左道的盗墓术语。
在盗墓术语中诸多流行语流传甚广。
比如倒斗。
四大盗墓门派——摸金、卸岭、发丘、搬山都成了固定模式了。
这点类似武侠小说中,少林、武当成了固定的武林门派了。
特种兵大战牛鬼蛇神这类现实中存在的战士,与牛鬼蛇神类的仙侠玄幻能比较好的融合在一起。甚至包括,如来佛祖大战昊天上帝耶火华,天王老子安拉等等,都可以比较和谐的融合进盗墓中。
同时,世界各地都有盗墓的存在。
这种技术流派的融合可以非常和谐。比如《古墓丽影》与《盗墓笔记》就可以非常好的融合。
算了,不说了 。
这就是答案。
算了,不说了 。
这就是答案。
古人对这种人有个很形象的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