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乾,额尔古纳河右岸的一个边境乡村,坐落在中国东北的大兴安岭,河对岸是俄罗斯的寂静山林。
奇乾太偏僻了。通往乡村的道路有两条,一条从莫尔道嘎穿过密林而来,这条路经常因为修路不通;而我则从满归带着满车尘土而来,这条土路跨过了额尔古纳河的支流激流河,穿越了北部原始林区,它崎岖颠簸,不存在于地图上,也不允许普通车辆通行。两条道路上都没有手机信号,临行前都需要向当地人打听这天道路是否允许车辆通过。
难以抵达让奇乾变成了一个孤零零的世外之地,道路另一头的世界几乎与它无关,时间的流逝只意味着从俄罗斯的山头落下的太阳明天一定会从中国的森林后升起。
大兴安岭停伐之后,曾经热闹的奇乾如今只剩下十二三户人家。除了偶尔好奇心过剩的旅行者住在仅有的两三家驿站,这里平常只有20多个居民与一支边防部队守着围绕四周的山岭、森林与河流——河流对岸是西伯利亚的森林,茂密、人烟全无。
“我不愿睡在看不到星星的屋子里”,作家迟子建在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里以一个鄂温克老妇人的口吻讲述着,只这一句话就让我决心一定要来看一看额尔古纳河的星空。
奇乾有漆黑、冰凉的夜晚。入夜后站在路边的几个人与狗都一动不动,照相机指向天空,那里有奇乾的夜晚最明亮的东西:星星。秋天的银河像一条飘飞的丝带挂在乡村的上空,我身边的木刻楞都空荡荡的,只有两三栋砖房亮着灯。我知道,等夜再深一些,灯光就会熄灭,奇乾的夜晚就会只有星星。
但没有人再住在看得见星星的屋子里了,奇乾的鄂温克人早就搬走了。17世纪,使鹿鄂温克人从贝加尔湖迁居至额尔古纳河流域。驯鹿载着这些猎人以及他们的行李和信仰跨过河流来到右岸,在《尼布楚条约》将额尔古纳河定为中俄界河之后,使鹿鄂温克成为了中国北方的一个民族。1957年,游猎的鄂温克人定居奇乾,直到1965年迁往满归。如今在奇乾周围被黑夜笼罩的森林,听不见流水般的鹿铃声,也没有抬头就能望见星空的撮罗子。
就连汉人也搬走了大半,从夜晚到清晨都是万籁俱寂。第二天日出时,我登上一座小山坡,太阳从我的背后升起来,照亮山谷里的奇乾。小小的乡村点缀在一块平坦的草地上,晨雾在山谷聚集,浓浓的一团白雾压在繁密的森林树梢之上。阳光也把额尔古纳河照亮,河水的反光也似一阵雾气,与漂亮的小木屋飘出的炊烟连在一起。我在缠满了萨满彩带的大树旁站了很久,只看见两三栋房子生火做饭,这就是奇乾全部的居民气息了。
离开奇乾之前,驿站的老板娘建议我去看看河畔的界碑,从界碑附近的岸边可以走下去,亲手触摸奔流的额尔古纳河水。我是驿站这天最后的客人,而老板娘也要带着孩子暂别这个没有自来水、没有学校、靠太阳能发电的乡村。但她说自己很快就会回来,回到安静、美丽、她深爱的家乡。
我站在界碑旁眺望,这段额尔古纳河并不十分宽阔,但水面平静如镜。我顺着水中灰蓝的树影逐渐往上看到白色的树干、枯黄的树梢,最后抬头望见一轮淡淡的月亮地挂在树林上方湛蓝的晴空。
当然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呀!!!!!
去杜伦打卡了杜伦大教堂,看着哈利站过的水井,想象海格的身影,再走斯内普教授走过的长廊!
站在我爱的霍格沃茨面前!!!全是眼泪啊!!
小时候梦到过无数次的地方,在心里期盼了多少年的地方,终于在2020年实现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