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匿名答一下吧。
事情发生好几年了,那时候和同事刚刚完成一个项目,心里觉得轻松,他带我去了一个足浴城,这个足浴城就在我住的酒店旁边,但是我没这兴趣所以从来没去过,那天他说开心,请我去洗个脚,我一想没事也就去了。
我还记得她的编号,57,脸上有个小小的疤,小时候受伤留下的,当时我和同事聊天,她也会跟着我们一起笑,最后给我揉手的时候还惊呼我的手好软,像女孩子的手,我同事开玩笑说喜欢吗?我兄弟还是单身喜欢可以带回家哦。她就笑笑没说话。
后来有了第二次去洗脚,叫的还是她,这次熟络了起来,问了她是哪里人,为什么会做这个。她都答的简短,那时候微信不普遍,我同事要了她的qq说要认她这个妹妹。那天她下班后我同事接她出来带我们吃了宵夜,我记得喝的是砂锅粥,吃的烧烤,她能喝酒我不能,所以她就陪我同事喝了一会,吃完再送她回去的。
再后来一段时间我跟他们都没联系,在忙自己的事情,我同事有天突然跟我说那妹纸对我有意思,想约着一起出来再聚聚,我当时就拒绝了,对这种场合的女孩子心里是排斥的,觉得朋友都没办法做的那种。我同事看我是一个人在外地,叫我别先忙着拒绝,先了解下再说,我说再说吧,毕竟还是没办法接受。
后来她加了我的qq,每天找我聊天,嘘寒问暖,我同事还跟我说她跟他打听了我的很多情况,对我还是有兴趣。我每天去同事那里也没告诉她,就只找我同事和其他朋友玩,现在回头想想,当时根本没考虑过她的想法,所以连直接拒绝这件事都懒得去做。
转机发生在一个晚上,那天我睡我同事办公室,他办公室2个床,他一个我一个,但是那天他突然回老家,我一个人被留在那里,巨无聊,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我还在玩保卫萝卜,她突然发消息给我说下班了,问我在哪,我说就在这里。她说要不要见见,我一想有人聊聊也好就在那附近走了几圈,半个小时后精虫上脑我问她要不要一起回酒店,她说好。
想来那时候20出头,欲望最旺盛的时候,一个活色生香的女孩在你面前真的很难控制住,心里知道自己不会对她负责也一样渣到底。后来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半年左右,半年后她生日,叫我和同事一起吃饭,我们去的时候人都差不多到了,一个男的请吃饭,我当时以为那个男的是她闺蜜(闺蜜真的很漂亮,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都惊艳了)的追求者,后来去唱歌,唱完歌的时候我同事悄悄跟我说其实那个男的是她的追求者,我当时就感觉尴尬的不行,吃饭的时候那男的还问谁是她男朋友,我感觉还是要顾下她面子傻愣愣的举起了手还跟他喝了一杯。
这次事情之后就彻底掰了,给我发信息不回,电话我也不接,她急的每天打电话给我同事,我同事老婆还以为是他小三特意来问我她是不是我女朋友,我说是她才肯罢休,现在回想起来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渣罢了,前期傲娇是我,中间把她当**是我,后期莫名任性的也是我,虽然我没有动过心,但是辜负了别人的心意,事情过去几年后,我跟同事聊天,同事说她嫁人了,之前跟你的时候其实就离过婚,有个小孩放在老家养。
当时心里怪怪的,说不出来的感觉,总之祝她幸福吧。
上次遇到一个按摩技师,恶趣味的很,她刚进来的时候很有礼貌,还是萝莉音,我还以为我们能愉快的交谈,没想到她话特别多,不知道是特意找话还是就话多,一个钟都没停下过,而且疯狂怼我,当然不是打仗那种,就是和你聊天态度也蛮不错的,就是句句扎心,比如她问我工资多少,我告诉她了,她说你这个工资在这座城市里真的太低了,还说一看你就吃不了苦,我说你咋看出来的,我感觉我挺能吃苦的,她说是你爸妈和你说你能吃苦的吧,别信家长的,她们那是夸你呢,诸如此类听着让我不舒适的话语,而且整整和我说了一个钟,还经常抛出一些奇怪的观点问我是不是,要我回答她,一个钟完事后还莫名其妙问我一句你累吗?我说我躺在这里怎么会累呢,她说但是她累,这话问的我一脸懵逼,我回想起来不知道这技师是不会聊天,还是有恶趣味就想怼我找乐子
之前女朋友分手,心情不好,跟着朋友出去娱乐,是我们那里比较大的洗浴,你懂得。
我的狐朋狗友急呼溜溜的随便洗洗拉着我就往楼上跑。我泡沫还没冲干净呢。
上了楼,领了牌,进了人。
年纪不大,一头金发。最主要穿着我最喜欢的黑丝袜。
见了我咧开嘴笑了。
我说你牙上有菜叶,她说这是牙钻。我说丑爆了。她说我懂个屁。
然后…暂且不表…
因为我这人儿懒儿,每次去就找那一个号码,正巧她也长的跟我初恋特别像。有时候在忙我也不着急,房间里等着。有时候带点小礼物有时候带杯奶茶,而且很贴心的先守着她喝一口再给她。(有的人防备心比较重)
第一次找她的时候,我对她说过我喜欢黑丝,然后每次找她,她都是黑丝打扮。她说那天穿黑丝是因为膝盖青了,平时才不穿呢,也就是我。
我露出了:别说了我懂得表情。然后不置可否。骗鬼呢吧。
有一次过乞巧节,去找她的路上碰见卖花的,已经晚上11点多了,卖花的基本都是甩卖了,因为过了节第二天花就枯萎了而且也卖不动了。我就买了一捧,价格也不贵。
她就挺开心的,说买啥花,还不如买点吃的喝的。我这才注意到,她牙上的“菜叶”没了。
结果下次去我就买吃的喝的。小点心小糕点小零食啥的。想起什么买什么。碰见摆摊的随手买个发夹头绳啥的,下次再去就会看到她头上是我买的小饰品。
有时候一天一次去找她,有时候一个月半个月去找她。看忙不忙有没有空。她也不问我也不说。
后来有一次,我去找她。做完以后,她跟我说,接完我她就不干了,如果我不忙,就在外面等等她。
正巧我那几天啥事没有,穿衣服结账出门车里等她。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我都以为她是骗人的准备要走的时候,她出来了,我按按喇叭,她迟疑了一会儿上车。
我盯着她,她盯着我。
我说,换了衣服认不出了。
她说,穿了衣服认不出了。
(换衣柜的手牌都带出来了。12号。我说这号码好啊!豆蔻年华!)
我俩哈哈大笑,已经很晚了,找吃饭的地方找了好久。我要了盘烤鱼毛豆花生米肉串,她要了两箱青啤。
我酒量不行,逼着我喝。她酒量赶我仨,我喝不过,看得出她心情很好,喝的我吐的厉害。断片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是在她家床上。啥也没做,这个自己就感觉出来了(什么酒后乱性,全扯淡,喝多了都不硬。这是她说的)
她家是个loft单身公寓,很温馨。米黄色的装修色调。空气中弥漫着酒味和烧烤味。
是我吐的。
我头疼欲裂,胃里空空的,一个劲儿反酸水,她给我倒杯热水调侃我说:你就三瓶的量,记住了哈。
我没力气反驳回来,白了一眼,眼球疼…
她起身给我下挂面,我躺在沙发上看着在厨房忙碌的背影,硬了。
她啥也没穿,就穿了个围裙。浑圆的臀部仿佛有光…
………………
事后我吃着拓了的面,她说比在公司找她的时候时间久。
我就着大蒜,说,在公司都是舔的快丢了才进,肯定快。
剩下三天,我跟她省内玩,就跟情侣一样。白天玩,晚上喝酒。
每次只有喝酒的时候才听她说她的故事,老套的很,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编的,还是所有的技师都是一个原因。
结婚早,男人不正干,不是赌博就是好吃懒做要不就是家暴。不到年龄没领证,但是有孩子。咋咋咋的。基本一个套路,听的我索然无味。
不过有一点不一样就是她跑了,扔下老公孩子,跟娘家也断了,因为她老公娶她花了大钱,钱没给她,给她弟弟娶媳妇用了。
我心里嘀咕,都什么社会了,还有这种地方?想吐槽来着,没敢。万一真有呢。
她的房子是自己买的,想早还完,所以出来做这个,来钱快,干了一年多,房贷还完了,买车钱也还攒好了。
我说你接下来干啥去。
她灌了口青啤,说,跟你做个了断,随便找个工作就这么滴了。
我撇撇嘴,吃了口烤肉,换个地方再赚钱吧?
当然了,最后这句话我没说出口。
那你走了,我“想”你了咋办?我咽下口鱼肉问。
她皱着眉头看着我大快朵颐。(自从知道我酒量以后,我跟她基本都是我喝一瓶她喝三瓶)
你养我啊?不嫌弃?
这个反问,我愣住了。打个哈哈说,这台词好熟啊,周星星拍过吧?
她也笑笑,说,对。拍过。
那一瞬间,我从她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星光。暗淡下去。
她再没提过这茬。
酒足饭饱,我拉着她去唱歌。我唱了首《空》。她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不过是大梦一场空,不过是孤影照惊鸿。”
她唱了首《盛夏的果实》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叫的时候声音宛转悠扬,唱歌的时候还真是一言难尽,大白嗓。
(基本都是她喝的,看这样估摸着之前也做过公主,摇骰子轻车熟路,经验丰富得很~)
那晚我俩从KTV出门走了十来公里,走到了海边。
她趴在栏杆边,挽了挽耳朵边的碎发说:要是不是在公司遇到你就好了。
我磕着从KTV盘子里抓得瓜子,说:不脱了衣服,怎么遇见你。
她白了我一眼,伸手掏我裆,我一撅屁股躲开了,兜里的瓜子撒了不少。落在地上哗啦啦的。
海浪也哗啦啦的。
我把瓜子皮撒了海滩上,拍拍手然后又拍拍她的屁股,大手一挥,走!
去哪儿?她问。
我说回家。
那晚我俩啥也没做,平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哗啦啦的海浪。我寻思扭头看看她睡了没,发现她也在看我。
看我干嘛…我问。
不干嘛…她说。嘴里还有一股牙膏味。黑妹牌。
对了,我一直没问你,你为啥一直不结婚呢?她弯着胳膊撑着头问。
我摸着她垂下来的头发,说,被绿了,处了好几年的对象,跟一个认识了几天的人说走就走。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能用钱买来的感觉,为什么要费力气?
那夜,再没人说话。
第二天,睡梦中我感觉到脸痒痒,睁开眼,发现原来是她在用头发戳我的脸。
醒了?她问。素颜的她之前上班的黑眼圈已经很淡了。眼白里面的红血丝也少了。
嗯。我观察着她的脸,说。
你在看什么?
你脸上有皱纹了。
放狗屁!她皱着鼻子,一把抓住我弟。
我嗷嗷的叫,说轻点轻点抓我猫了。
干柴烈火,暂且不表…
退了房,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回去的路上我问她,去哪儿。
她说不回家去哪儿,还能去哪儿?
我俩谁也没说话,安安静静的上了高速。
高速上,她突然说:你发现没有,每次归途总比出发感觉要快。
“前方三公里道路口直行。”志玲姐姐提示我。
收音机里的主持人说,尾号XXXX的听众朋友点播了一首白鸽,送给自己。也希望朋友们一样勉励。
“前方啊,没有方向,身上啊,没有了衣裳…”
她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儿。我白了她一眼,好好的歌,你想哪里去了。
我好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本来应该直行的岔路,我右拐上了另一个地方。
“叮咚,已偏航,正在重新规划路线…”我把志玲姐姐关了。
你要去哪儿?她问。
把你卖了!我说。并摸着她大腿掐了一把。
嘿,真滑溜~
本来是归途的路,又成了雀跃。
兜兜转转,敷衍狼窜(我们那里的方言,意思就是到处玩不正干)。本来说好的三天,我跟公司请假又玩了四天,凑了个整。直到不好意思再张嘴。就暂时跟她分开,她回家整理整理修整修整。我强打精神回去上班。
白天浑水摸鱼的时候翻看手机,发现我俩一张合影都没,每次要自拍或者给她拍照的时候她都躲避镜头,要不就是用手挡着,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怕我发朋友圈被认出来对我不好。
一起拍一张合影。
我在备忘录上写了下来。
就这样白天上班,晚上下班回她家,她在家做好晚饭等着我,除了没领证,就跟老夫老妻一样,融洽的很,甚至有些…和谐?
吃完饭的空儿,我俩遛完大街回家,她跟我说她找了个前台的工作。
我在翻看公司群里的消息,嗯了一声。
什么?
她白了我一眼,说,我找了个前台的工作。
哈哈哈,我笑话她说,你不是嚷嚷着要跟我断了以后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度过余生嘛。怎么?舍不得我了?双标~
我本来想说当彪子还立牌坊这句话,话到嘴边才感觉不妥,随口说了个双标。
她顶着我鼻子说,美的你。滚去洗澡。黏糊糊的,恶心死了。
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哈~尝尝我大蒜味的吻~
滚滚滚~她扭着头躲。
最终还是没躲开~
就跟我当初立下的flag一样,还是没躲开。当初跟前任分手的时候,我就下决心再不找对象再不结婚。出去玩也只是走肾不走心。有时候静下来寻思寻思,其实自己也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人,有什么好嫌弃人家的。真要不是有什么事,谁出去做皮肉交易?如果这人儿好吃懒做的话,也不会说“辞职”就“辞职”啊。毕竟这玩意来钱多快,没必要跑出去做前台一个月赚个三两千的。要知道她们之前的地方一夜少说也是三两千。
仿佛是想开了,之前那种不上白不上感觉没了,运动时候的那种狠劲不自觉的温柔下来了。
她说我肾虚了。
嘿,这人还不识好歹呢!我用力一送…
第二天下班,我领着她去买了对情侣戒指。
费用一人一半。
不是我提的,是我给她买了个戒指。她非要给我买。我说这玩意我戴不惯。你来例假的时候我还要打手冲呢!
我给你口。她给我戴上以后说。
嘿,你瞧这事儿,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自从辞职以后,就再没给我口过,我问过为啥,她说之前是工作,现在是生活。之前苦苦哀求都不行,今儿一个戒指就收买了?唉嗨嗨。
女人啊,你的内心是契得玛利亚~我不住的在胸口划着十字:一会儿咱去买果冻和跳跳糖去~我一脸猪哥相。
她踢了我一脚。
……………
时光匆匆犹如白驹过隙。
距离我跟她这种奇怪又和谐的关系,过了几个月,从初夏眨眼到了深秋。
那天我看着她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没由来的说了一句:要不要回你老家看看?
她背影一僵。
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了,她有时候摩挲着她孩子的照片,眼睛里有说不出的味道,有哪个母亲不会想自己的孩子呢。
我看她不搭话,也知道她顾虑什么,就说:就远远望一望,就行了呗?再说了,你出来这么多年,谁还能认出你。
她工作之前的照片我见过,真就是村姑,虽然也能看出一丢丢美人胚子的影子,但是不修边幅。就跟没剥皮的和氏璧一样。
我听见她吸了吸鼻子,说了句好。
嘿,这人儿,死要面子。
虽然疫情没那么严重了,不过在上飞机的时候,她的健康码出了点问题,因为她身份证是外地的,是外地健康码,本地的申请不到,之前疫情厉害的时候不太出门也就没什么事儿,但是飞机管的严,最后不得已,退了机票坐的火车,买的卧铺,她中我上,然后我死皮赖脸的跟她挤在中铺,脸贴着脸。
她骂我lsp,我说她xl13。她啐了我一口。
一路绿皮小火车“逛吃逛吃逛吃”的,到她市的火车站。然后又坐着黑车到她家邻村。
也是幸亏疫情,带着口罩认不出。
快到她家门口了,她站住了,拉着我扭头就走。我问她干嘛,她什么也不说。我站住不动,问她到底要干嘛。
她低着头,也不说话,我俩僵持在这里。
旁边一头牛晃晃悠悠的路过,留下了一泡冒着热气的屎。
最终我俩啥也没见到,不过也不虚此行,最起码知道她没骗我,她家确实如她所说,偏僻,穷困。
都什么年代了,脱贫攻坚战都进入关键节点了,还真有这样的村。
黄头发颜色退的差不多了。越来越深。
在她村村委会后的小树林拍了张图。也算是“到此一游”。
那个时候我一直想问她,穿着皮裤放屁的话透气不,可惜没那个胆子…
白白折腾了这么久,跑她家连口水都没喝,又坐着绿皮小火车回去了。
“你说说我是不是闲的?”我趴在火车过道的桌板上对她说。
怎么说?她半躺着玩手机抬眼问我
“和着咱俩就坐火车出来玩呗?”
“不然呢?”她皱着眉头问。
“瓜子花生矿泉水,这位乘客把脚收一收。”路过的乘务员推着小车路过,我把伸着的腿收了收对她说“跟着你就是颠沛流离。唉๑•́₃•̀๑”
“等会儿,给我来俩泡面。”我叫住了乘务员回过头来问她吃什么味的。
“不吃了”她白了我一眼。
“爱吃不吃,一会儿饿了不管你哈”嘴上这么说,还是给她买了盒鲜虾鱼板面。
到家以后已经是三天后了,坐火车累的我腰酸背痛,我趴着,享受着她给我按摩。别说,当技师,并不全是坏处哈,最起码你学了这一手的按摩技术。
我哼哼唧唧的嘟囔。
她下手突然重了一下。
“你轻点!”我痛的直叫唤。
你也给我按按。她钻进被窝。
嘿,给你按?给你按都别睡了~
…………
流光一瞬,华表千年。
冬至的时候,我陪她摘芸豆丝,她在包水饺。我说太麻烦了,吃啥水饺啊,叫个外卖得啦。
她白了我一眼。自从一块生活,她这个卫生眼越来越频繁了。
她说我不懂,自己包才有仪式感。
狗屁的仪式感,就是闲着没事儿找事儿,照你这么说我还得点个蜡烛开瓶红酒呗?二十块的红酒和二千块的红酒喝了肚子里不都是尿?
以上这段话没敢说出口。
水饺在锅里滚了三滚,她站在锅前倒着凉水,我在她背后,上下其手。
我说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她用搅锅铲烫了下手背。
她说老实点,冬至的时候不吃饺子会掉耳朵。
我夹着一个水饺,吹吹就往嘴里送,烫的我呲牙咧嘴又舍不得吐出来,只得不停的在嘴里闪转腾挪。
你慢点吃,都是你的。她忍俊不禁,又冒出来一句话:咋跟我儿子一样…
我愣住了,她也愣住了。
无言的沉默…
…………
妈,我想吃奶…我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
细节暂不表述…
她说我脑子里都是浊白色的液体。我说她说得对,说的太对了。这两天光TT就花了我五六百了。
她说我少年不知精子贵,老来望13空流泪。
我说你知道的还不少。
我说年轻的时候不使劲用,难道还攒着等年纪大了用?
你可以不戴TT。她说
生了孩子谁养?我单身日子还没过够呢,十个月不能啪啪,憋死我?
其实我心里也留了个心眼。毕竟曾经做过那种行业,不一定一不小心中招啥的。谁也不好说,不过为了省TT钱,我寻思第二天带她去体检。
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医院体检,她懂,我也不说。
沉默,是今夜的康桥。
事实证明,我还是想多了。体检报告显示她比我还健康,我尿酸有点高,跟平时喝啤酒有关系。她说原单位老板重视得很,每个季度都会组织体检,她自己也很小心。
不提这茬我都忘记她曾经了。估摸着我这种行为也伤了她的心。接连几天,她都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哄,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相顾无言。
家里除了我偶尔接电话的声音和她刷抖音学做饭的外放再没别的。
我三天没动她了。
这天晚上我俩自顾自的玩手机。
我终于明白你为啥单身了。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我皱着眉头用眼神询问。
你好的时候特别好,但是惹人家生气了从来不哄,这样的性格你不单身谁单身?
你沉默了三天就总结出来个这?我嘴角带着笑。
嗯,她点点头继续说:怎么说呢,你就跟我家种的栗子树一样,离你远了有刺扎的厉害,只有主动靠近才知道内心是又脆又甜的。
煮熟了还吃起来还面乎乎的呢!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
我幼年经历了父母婚变,从小就寄人篱下,演够了戏,也懒得再去委屈自己去照顾别人。我以为我对别人好,别人就一定会对我好。结果前任的背叛,让我彻底寒了心。
这就是你不哄人家的原因?她半趴在我胸膛上,听着我的心跳,一只手在另一边的胸画着圈圈。
麻酥酥的,痒的厉害。我把她不老实的手拿开,起身倒了两杯水,递给她一杯。
你不是不懂,你只是懒。
你说得对。我喝了口水又躺了下来。
你说的都对。
我需要的只是能明白我的人,而不是我自己一味地付出。不管这个人是谁,怎么认识的,相处不累就好。我也想体会下被人爱的感觉。
我盯着她,心里默默的这么想。
…………
我俩一前一后的赶年集,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她在前面挑着年货,我在后面低着头编辑回复着公司群里的消息。一不小心撞向了她的后背。
她拿着芹菜回头问我:“包个芹菜的水饺?”
“咋都行。”我低着头随口敷衍道。
“你呀~”她提走我的手机。我下意识的去接,生怕她摔了。毕竟boss的话值得我好好编辑编辑恭维恭维。
“你确定要跟我一起过年吗?”她一手提着手机,一手拉着逛超市买牛奶送的两轮买菜车。从气质上说蛮像个老太太。
我斜着眼看她,耸了耸肩:“不然呢?回公司?往年都是我值班,因为没地可去。今年有地了。”
我过够颠沛流离的日子了。记得某一年架不住父亲的“盛情款待”,去他家过了一次。看着他们一家三口人其乐融融,我真的坐立不安,尴尬的要死。
“你爸发来的短信。”她把手机递给我。
呵呵,还真巧,这玩意不经念叨。让我去过年还不是想让我给他孩子压岁钱,管我顿饭,到手一千。天下哪有这种买卖,小算盘打的真好。我在心里嘀咕。
短信我看都没看,手机揣到兜里拉着她往前走。
身边穿过一群嘻嘻哈哈的孩子。身后是怒骂的家长。
周围还有东家常李家短的妇女同志。
只有赶年集的时候才知道又要过年了。这种感觉是逛超市苍白的灯笼彩饰模仿不来的。
“买白菜吧”我盯着她认真的说“过年吃白菜,遇百财。图个彩头。”
她噗嗤一声笑了:“我说怪不得之前的公司老板柜台摆了个玉白菜呐,原来是这个意思呢。”
她守着我从来不抵触之前当过技师的经历。反倒是我说话小心翼翼的生怕带出之前的工作阅历。
我俩收获颇丰,大包小包的提着年货,吭哧吭哧的又爬楼回家。
“坏了,没买福字。”她看着空荡荡的防盗门,一拍大腿。这气质,越来越像买菜大婶了。我在心里腹诽。
“你先回家把鱼,肉,蛋放冰箱。”她一边下楼一边嘱咐我:“再把菜摘摘哈”
“好~”我用脚趿拉着拿不过来放到地上的东西,空出一只手来开门。
…………
两个小时了,我菜也洗了,也摘了,百无聊赖的窝在沙发上盯着墙上的表。
嘀嗒嘀嗒,窗外是偶尔的调皮孩子放的爆竹声。还有透过窗户飘进来的供香的味道。
还真是要过年了啊。
手机响了。我看着她的电话号码,接了起来。
“忘了拿门禁卡了吧~叫爸爸,我就给你开门~”我一脸小人得志~
……………
忙里忙活好几天,照着她家乡的风俗灌的香肠。灌香肠的步骤就跟灌屎一样,用个漏斗往里灌剁得稀烂猪肉香料。
按照我家乡的风俗炸的豆腐肉丸。
熏了好几只鸡。
她的房子就那么大,开放式的厨房,没法烟熏,就提溜着炊具跑了郊外做风干鸡。偷偷摸摸的还怕被抓。毕竟天干物燥的。就跟野炊一样。
她说这是东西结合的年。
我说还中西合璧呢。
我俩相拥着看着窗外的烟花,听着电视里冯巩的“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我想死你们了。”我侧过头看着她流下了泪。
我给她擦拭,越擦越多。
算了,由她哭吧。
我灌了口啤酒。奇怪,我怎么也哭了呢。泪水不自觉的流进了嘴里。混合着啤酒,又咸又涩又苦。
两个孤独的,被抛弃的人,终于有了归宿。
………………
随着过年的胡吃海塞,暴饮暴食。我住院了。
过年期间最忙的就是消化内科了。我病床周围全是住院的。
“我不想喝粥…”我张开嘴把她喂来的小米粥咽下。含混不清的说:“我想吃风干鸡”
“你就光惦记着家里那俩鸡。”她吹了吹勺子里的粥:“放心,少不了。等你出院着”
“那我今天就出院”。
“放狗屁!”
她为我改变了很多,就是偶尔的冒出来这么一句改不了。多好的人儿,带出来句粗话,毁了她清秀的脸。哈哈哈。
我胃从小就不好,吃冷饭吃的,我平时也不注意,每次胃痛就是窝在单位宿舍的被子里生抗。记得有一年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喝口水都吐,挺了四五天,瘦的脱了相。
窝在被窝里的我心里想着就这么痛死拉倒算球。
今年还没怎么范呢,都快把它给忘了,刚吃了几天好东西,胃就冒出来讲两句。只不过今年有人陪我住院。比往年好过的多。
不得不说,当过技师确实并不都是坏处。最起码察言观色和说话的艺术就比我强。
陪床的时候,旁边的老头老太太都说哎呀小伙子媳妇对你真好啊。她也有眼色的帮着人家打打饭,倒倒垃圾啥的,夸的我脸上也有光。
扭过头来就对我眉飞色舞,好像在说:怎么样?没给你丢脸吧~我暗戳戳的竖大拇指。
之前一个人检查的时候不能做无痛的胃镜,因为做无痛胃镜需要全麻,要家属签字。我一个人哪来的家属,平日里的狐朋狗友一听说医院签字,都怕担责任,不是有事就是出门。导致我特别排斥做胃镜。架不住她软磨硬泡和威逼利诱。
签了字,上了麻药。
……………
等我醒来的时候感觉睡了很长时间。
她笑呵呵的给我看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我,可能是全麻刚过劲的样子。
我问她:几点上课?
她说老师还没来。
我说作业做完了吗?借给我抄抄。
她说做完了,回家给我。然后她扭过头问大夫是不是我脑子坏了。
大夫走过来翻了翻我眼皮说,没事儿,麻药劲还没过,都这样,一会就好了。
我目瞪狗呆的看着视频上的傻子:这不是我!边说边抢手机要把视频删了,奈何麻药劲没过,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怎么说胡话回忆到上学那会儿了。真是怪哉怪哉。这么想着,我张开嘴接着她伸进来的粥。一边吞咽一边琢磨这个事儿。
“还在想?”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思考。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别想啦,结果出来了,就是浅表性胃炎伴糜烂,大夫说注意饮食不准暴饮暴食不准冷热交替…巴拉巴拉…”
“嗯嗯嗯嗯”我点头敷衍。“出院吧?”
她说好。
临出院她还跟同一病房的老头老太太打招呼。
再见。
旁边还有个老太太口不择言说了句常来玩。
大家都愣了,然后哈哈大笑。
然后哎哟哎哟,是笑的太厉害了又疼。
………
办了出院,领了药,去了停车场…
然后…
我药劲没过,没法开车。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
“你还不会开车?”我问。
她脸红到脖子根。蚊子哼哼一般嗯了一声。
“哈哈哈哈!”这下可终于找回来了,那会儿笑话我麻药糊涂,现在我笑话她不会开车。
给她报个驾校。
我在备忘录上这样写上。
一大早的,我起床倒水,就看她在背题。旁边还有本字典。
我皱着眉头问:“你这是干啥?考职称?你们啥公司啊?你一个前台,怎么滴?还评职称优秀前台?”说完昂头喝水。
她翻着字典查不认识的字,头也不抬的说:“考个函授,工资能涨二百块。”
我一口水没喝完,呛咳的满地都是“咳咳咳,你一个钟赚它两倍的,咳咳咳,你差这二百块了?咳咳咳”
“我这不是辞职了嘛,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懂个屁。”
嘿,你一初中没毕业的盲流,字都认不全,还真捧起书来读书来了?我就瞧着你能坚持多久。
事实证明,能经受住金钱的诱惑,还清贷款说走就走的漂亮女人,自制力确实是非常人所能及。
我也见过嚷嚷着要从良的人,到最后还是受不了普通工作的规矩和工资的低下最后灰溜溜的重操旧业。
我小看这个女人了,她确实是在成长。字都认不全的女人,还真拿了个专科文凭。虽然是函授。当然,这是后话了。
前几天社区统计打疫苗,我因为工作特殊,年初就打完了。现在她们小区统计打疫苗。但是有个事儿复杂得很,就是她是外地的,户口也在外地,需要回村打?(刚开始疫苗紧缺的时候貌似是这样。现在随意了,工作单位也行,社区小区也行。做好统计工作就可以了。)
“这么说,还得回去趟呗?”我无奈的问。
“嗯”她理亏似的绞着手,“我自己回去就行。”
“嘿”我气笑了,“正好回去把你户口牵出来,要不在这儿这不行那不行,交个劳保还掣肘。上次就寻思把这事儿捣鼓明白了,你临阵脱逃,怎么滴?这次还跑不?”
“不跑了”。她过来揉我肩膀。
“你这就是临阵杀敌了,结果跑了。”我耸耸肩把她手抖落下来,:“走走走,事不宜迟。快去准备准备。”
说着,我低头跟boss微信打个招呼,请三天假。boss同意了。我思考了思考,又改口五天。
对方正在输入…
boss回复:滚滚滚!
我回复:好赖我的哥~木马~
然后葛优躺一般看着她装这个收那个。
女人就是麻烦,出个门带这么多东西。裤衩还得带五条。哪像男人,带上车钥匙钱包就走。我一条裤衩穿一个礼拜,穿脏了翻过来还能对付一个礼拜。
这么想着,我掏掏裆,摸摸弟。又伸出来闻了闻,才突然意识到,自从跟她认识,弟很久没有异味了。裤衩每天一换,刚脱下来就给洗的干干净净。胃自从出院以后很久不痛了,之前一个人的时候外卖方便面对付着吃,有时候出去接待客户胡吃海塞,回宿舍吐一地第二天还是自己打扫。
家里井井有条,没有臭老爷们的二手烟脚臭腋臭弟臭,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我顺着香味,看向了角落里她缝的桂花干的小香包。
“好了好了。”她提溜着手提箱。
我看着她破烂的手提箱,四个角还贴着贴纸。
“这玩意…是不是你当初浪迹天涯走四方带来的旅行箱?这玩意是个古董啊。”
她诧异的看着我。
“走,先去买点东西。”我接过她手里的手提箱放到一边,拉着她出门去也。
买了身衣服,鞋子,还买了个旅行箱。不说大牌,最起码回村不丢范儿。
疫情得到了很好的治理,坐飞机也没有上次那样严格。免去了舟车劳顿之苦,一眨眼的功夫就到她省的机场,我又租了台suv,坐够黑车了,除了喇叭哪都响,买了点礼品就出发。
路上我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讲话。
“你说我这次回去,是以你啥身份回去啊?”我调侃她道“怎么算,我这也是男小三啊,哈哈哈”
她蹙着眉头扭过看窗外的眼睛“又没领证,算狗屁。”
“唔…”我吞吞吐吐的酝酿着接下来一直想问又没问出口的话来。
做过技师的女人真就是蛔虫,替我先把话说了“你是不是想问遇见儿子会不会带回来。”
“呃…”我愣住了,差点拐了路沟里,急忙一把方向打回来,“是”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的。”她认真的看着我说“我给他家生了个继承香火的,我不欠他们了。”
一路无话。
到她家门口,停下车,她深吸一口气,抱着上刑场的感觉下车。
我识时务的从后备箱拿出买好的东西。还没进门,就听见一个中年女人骂骂咧咧的出来了。
“你个死不要脸的东西,还知道回来。”
不用问,是她妈。我踮着脚,看着屋里黑咕隆咚的,害怕跑出来个庄稼汉子打我。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她爸打工去了,不在家,家里只有她妈和她弟弟的老婆孩子。她弟弟跟着她爸打工去了。
我进屋把东西放下,她弟媳在洗尿布,一脸狐疑带着警惕的看着我和她。
“我回来迁户口。”这是她进门说的第一句话。
她妈一听这话,就要上手打她,我往她俩中间一站,隔开了张牙舞爪的她妈。顺道看看她弟媳是不是要上来帮腔。
不看不知道,这小娘子挺漂亮啊。怪不得她也水灵,她们这儿盛产美女。
………到饭点了,也不见她妈留我们吃个饭,絮絮叨叨,大概意思就是她婆家要还钱,她妈说还钱的话孩子也得还,婆家不愿意,就折中了个办法,退一半。她爸东拼西凑的还上了,孩子婆家带走了,又娶了个老婆。
听罢。我松了一口气,不见最好。免得母爱泛滥要死要活的,麻烦的很。
人都是自私的,如果她要带孩子回去,我是肯定不会同意的。这一点也不怕人鄙视笑话。
整个会话就跟商业谈判一样,她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养育她多不容易多困难,说着就上来拉我的手让我给评评理。
我不动声色的抽出手来往她背后摸了摸鼻涕表示爱莫能助,因为她们说的话我一知半解,语速快还晦涩难懂。
最后好像是给了十万吧。还是她弟媳拍板一口价。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从小包里掏出张银行卡,说密码是我生日,我俩出门开车就走了。
返程路上我问她“买车钱这么痛快就给了不心疼?”
她摇摇头,松了口气说“还清了。”说罢捅咕我肋骨“往我身上摸鼻涕,回家给我洗衣服。”
“别动别动,开车呢开车呢。”
上了大路,她想透口气。我把车一停跑路边撒尿,回头甩弟提裤子的时候看她望着家乡的方向怔怔的出神。
精准脱贫致富真是了不得啊,公路修的又长又直,也不知道她当初背井离乡的时候怎么出的土路。想必吃了很多苦吧,身为一个女人,端过盘子当过服务员陪过唱下过工厂最后当了技师上岸从良。
我看着她侧脸,抑制不住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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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以后,就去她房子派出所这里登记入户。
然后…
“对不起,你这个是商业住户,不具备迁入条件。”派出所民警客气的很。
啥意思呢,就是她买的loft是公寓,不能依托房子落户。
问问你们公司能落户不。落个集体户也行。
着急忙慌的,又回去给她开证明。好赖我们这儿也不是啥超一流城市,她公司也算是待她不薄,估摸着也是为了她更好的上班,毕竟工作做的不错。
这下她算是这个城市的一员了。
其实我寻思那时候她公司要是不给她落户,我俩领个结婚证得了。犹豫犹豫,这话没说出口。
“早知道我化个妆再来了”。她从照相室出来以后把头发批下来,示意我伸出手来,把发圈撸到了我手腕上。“谁知道这么快,落了户就拍照啊。”
“为民服务嘛,现在讲究从快从简。”我调整调整有点紧的发圈,上面还有根长头发。一拽就断:“下次别捣鼓你那两颗毛了哈,一个月烫八次,捣鼓的又脆又糙。”
她白了我一眼,挽着我胳膊回头跟民警说谢谢,领了临时身份证就出了门。
“哎,你说”我用肩膀抖她,手肘碰到了胸“你说你来派出所不害怕?嗯?”我一脸坏笑的等她出糗。
“怕啥,我又没被抓过。”她掐着我胳膊上的软肉领着我找东西吃。
下午我俩又跑劳动局把她劳保手续办了,哦,现在叫人力资源保障局。
她拿着手里的建行卡,上面印着她的大头照,不住的端详。
“孤芳自赏?”我我舔着冰激淋问。
她一把夺过来“不是不让你吃凉的吗?”她接着我舔的继续吃“我来这座城市两三年了,终于交上劳保了。这样老了没人要了最起码还有个保障。”
“人口老龄化和年轻人生育率新低,将来你退休的时间可能更长,养老金可能出现断层。”我抹抹嘴边的污渍打击着她~
“你明白你明白。”她捏着我鼻子,一下没捏住,她恶心的往我身上抹鼻油“让你用的洗面奶又没用!”
“那玩意我用不惯,洗了太干。还得揉搓,还得自己打自己。麻烦的很”,我不置可否:“早上起来抹把凉水就得了,臭男人没那么多讲究。”
“不良个人卫生以后别上我床。”她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冰激淋蛋筒,好似在咬我。
我夹了一下裆,嘴硬道“家里就一张床,不上也得上。”
——应“风雪夜归人”要求,加上分割线——
这天儿她望着体重秤上的数字久久不能释怀,不住的摇头。
“咋了?”我喝着粥问她。
“唉,胖了。”她摇头道。
“对呀,胖了。”
她噔噔噔的下体重秤走过来一把夺过调羹,“别吃了!没良心的!”
“胖了好看呀。”坏喽坏喽,触逆鳞了,我急中生智道“你之前在单位饮食不规律,太瘦了,我瘦你也瘦,硌得慌。现在又舒服又好看。”
“真的?”她挑着眉毛问。顺便把调羹还给我。
“嗯嗯嗯,真的真的。”
女人哟,为何非要在乎体重秤上的数字呢。塌肩驼背的就是体重不过百也不好看呀。练习体育的女生估摸着比我还沉,但是人家的体型多好看,凸凹翘的,看着就有食欲。麻杆一样的身材到底有啥追捧的。搞不懂搞不懂。
“你在想什么?”她虎视眈眈看着我摇头晃脑。
“没没没没什么”我赶紧低头喝粥。笑话,再不喝一会儿碗都没了。
吃完饭,去派出所领证,她身份证做好了。我又在挨揍的边缘试探“哎,你说”我捅咕捅咕她说“你这算不算二进宫?”
“放狗屁!”她追着我打,我围着车转圈。开玩笑,哥哥我好歹黄金三,哈撒给不给中就送的手,还怕你这穿了高跟鞋的青钢影?实展极限走位:秦王绕柱走。
“哎呀。”她噗一下摔了。
坏了,玩大了。我赶忙跑过去看咋回事儿。
她高跟鞋没踩稳,一下子摔倒了,临倒地还把旁边车的反观镜扑断了。好在人没啥大事儿,也就膝盖蹭破点皮。
我把她扶起来,被她用牙根痒痒的劲拧着胳膊里。我“面不改色”的说“痛不痛?是我不好不该逗你。”
她松开了手里的肉,还不着痕迹的揉了揉应该已经有淤青的地方摇了摇头。我公主抱把她抱了副驾驶,然后回来打电话。
她问“还不走呀?”
开玩笑呢,派出所门口呢,你给人家反光镜掰折了我敢跑?
我照着挪车电话给车主打过电话去,说明情况,不多久车主也从派出所出来,我不住的给人家道歉,“不好意思啊,刮你车了。公私你说吧。”
车主也表示不是啥大事儿,车也不贵,二百块钱换个反光镜得了。我俩加了好友转了帐握握手就走了。
“还疼不?要不要去拍个片?”我开着车问。
她活动活动脚踝,表示没大碍:“你为啥不说是我扑倒的呢?”
“得给你留点面子呀。”我打转向灯等左拐,“你想想,我要说你是走路摔倒给人家把反光镜掰折了,人家得想多笨的人才会走路摔倒啊。”
“你这人儿,真是个矛盾集合体。”她脱了鞋抱着腿蹲坐在座椅上。侧脸枕着膝盖,然后感觉疼又抬起头来问“平日里损我劲儿劲儿的,出了门还挺维护我。”
有吗?她这么一说,我愣了。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之前的我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嘛?跟她在一起一年多,悄咪咪的竟然把我这块石头捂热乎了。温水煮青蛙啊这是。女人还真是温柔乡,怪不得历代明君终究还是难过美人关。我自比不过商王帝辛,比不过周幽王。我也没啥大志,浑浑噩噩就这么滴了。
见我不说话,还以为我害羞了,她说“今天表现不错,晚上我穿你上次买的那个奖励你~”
这一句话打断我了胡思乱想,“真的不真的不?”上次买的连体黑丝尺度太大,她说她当技师都没见过,绝对不穿。我也就断了念想。
她说她理解不了我的审美和嗜好,喜欢什么不好,看见黑丝就迈不动道儿了。平日里和穿黑丝持续时间根本不是一个跨度的,她也根据这个总结了经验,想要了就穿黑丝在我面前遛一遛,不想要了就穿裤子。
我在她家还专门买了个放黑丝的小橱子,什么连体的全包的开裆的挂脖的应有尽有。被她用有伤风化为由搬到衣柜里去了。
别看袜子这么多,没一件能穿上街的!她每次搭衣服就气鼓鼓的这么说。
打着情骂着俏,一溜烟的功夫目的地到了。
XX驾校
“你带我来这干啥?”她诧异的问“扣分扣多了,来学习?”
“扯淡呢!我是老司机,怎么可能?!”我拉好手刹关门下车,“带着你身份证,给你报个名。”
“啊?”我这话打断了她解安全带的动作。
“啊啥啊啊,赶紧的。”
“我…我钱不多了…”她局促的哼哼唧唧。
“学费我早给你交好了。”我把副驾驶门打开,架着门框道:“吃你的用你的还睡你的,怎么不得交点生活费~”
“我学了也没用啊,我买车钱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苦涩的摆摆手。
“哎呀,别磨叽了,赶紧的赶紧的。”我拉着她就往报名处走去。
真不好意思了兄弟们,在一块的一年多,吃喝拉撒睡我都是蹭人家姑娘的,当初其实是我动机不纯,心里想怎么也得把当初在她身上花的钱,啊,不,是在她老公司消费的钱吃回来,等什么时候她张嘴要钱了,什么时候我提裤子就走。
谁成想啊,偷鸡不成蚀把米。也不知道这姑娘看上我哪儿了,分文不取,都是我主动花,从没问我伸手,我寻思上次她回家交的“赎身费”以后,囊中羞涩,怎么也得张嘴要点啊,那时候我就可以要挟她并解锁更多姿势啊啥的,谁成想,这姑娘腰杆还挺硬,就跟那泥里的蛤蜊一样,不张嘴。
佩服,这次我是真服了。我心境也早在半年多就改变了,打算正儿八经的过日子了。
我俩是白天上班,晚上她下班,我偶尔加班,有时候下班晚了,回小区一抬头就看到有一盏灯是给你留的,那种内心的温馨瞬间就能把加班工作的怨气消散的无影无踪。
之前她给我一张钥匙卡,我没要,那时候没有归属感,总觉得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的,早上睡醒以后看着陌生的天花板,那种寄人篱下的空荡荡和不踏实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现在我心安理得的拿着钥匙,再也不用按门铃让她开门了。我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因为我知道下班再晚,家里也会有个人给你留着一盏灯。
我也推掉了之前的无用的应酬,娱乐场所再也没去过。(每天家里的地都耕不完,哪有精力出门耕别人的…)
这周末我在家做报告,这玩意,口述多清晰明了,做个报告有啥用?最后不还是需要我复述一下,真是脱裤子放屁。
我正这么想着,她学车回来,开门还没换鞋呢就先把bra脱了,嘴里喊着热死了热死了。赤着脚就往我面前凑。
“快给我揉揉。”
“你知道我这叫啥嘛?”我把脚往旁边挪挪继续打字。
“叫什么?”她撕着膝盖上的结痂问。
“我这叫捧臭脚。”我把她不老实的脚又往旁边挪挪“你这手真是闲的,不动它几天就好了。”
“它痒痒啊!”她用卫生纸擦着撕掉结痂冒出来的血:“我快考科目三了。”
我把碘伏递给她继续打字,“不是说了学完了吱个声儿我去接你。”
“我顺道儿去买的菜,菜市场不好停车。”她起身去洗菜:“大周末的,还干活。哪像我们公司,节假日休息。”
“你可拉倒吧,你一个月那三两千儿的够你干啥。”我忍不住的嘲讽道:“你说你面容姣好,为啥不去当个模特啥的。赚的还多”
“当模特走场走穴的,有时候还要潜,我还不如回原单位呢。”她洗着菜吐槽道:“就这个破前台,小领导还暗示呢。”
“这说明你长得美,男人看见你趋之若鹜。”我调侃道:“这也说明我眼光好~”
不用看,肯定甩卫生眼了。这姑娘,正儿八经的事儿就跟文盲一样,这歪门邪道还挺明白。想想也是,年纪轻轻就出来混社会,肯定懂得多。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还需要你我的共同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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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可能有点冷落她,加班干活。boss也夸我转性了。看来这几天的思想教育没白上,要请给我们上课的教授吃饭表示感谢,能把我这么个混子洗的奋发图强。
其实我是准备给她个惊喜来着。其实也不算是惊喜。也是我自己的私心。
我给她买了台车。哦。不对,是给我自己买了台车,把之前的车腾给她开。大家伙说我自私也好,说我小气也好。咋样都行。
这天儿我在大厅等她宣誓完。
我们这儿考完驾驶证必须宣誓才给证。
我在车里看着她蹦蹦跳跳的从大厅出来,手里拿着个黑本本。一上车就得瑟得瑟的让我看“你看你看你看。”
“棒棒棒,强强强,又棒又强头撞墙。”我笑着回答。
“哼~”她皱着鼻头撅着嘴。
“努力吧少年,你看我”,说着我拿出我的A12D的驾驶本给她看:“正好,以后扣分先扣你的。”
“不给!”说着她把驾驶本藏在背后。
我使出抓奶龙爪手一手一个大馒头揉的她面红耳赤。
车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嬉笑打闹一番后我郑重的把车钥匙交给她:“喏,以后它就是你的了,希望你善待它。”
“啊?”她一脸惊讶。
“加油卡在这儿,ETC在这儿…巴拉巴拉”我挨着给她介绍车上的功能和按钮:“车给你做了个大保养,洗了车打了个蜡,你开就行。留意里程数,到五千公里告诉我,我去给你保养。”
我看着她眼睛里有了晶莹的泪花。得,又要抹鼻子,我见不得女人哭哭啼啼,心里没由来的烦躁,赶忙说“保险油钱自己负责哈~”
她啼哭着笑,带出个鼻涕泡。
她说她之前来例假休息逛街的时候下雨,那时候就想买一台小车车能让她遮风避雨。
我说你这叫淙淙彻暮,檐雨如绳。浪漫的很。
“放狗屁!”
中午我俩去吃了个蟹肉煲,下午我就拿她驾驶本扣了6分~正好,省下我学习了~哈哈哈。
路上她开车回家,我在副驾驶刷抖音看白花花的大腿扭来扭去。
“你说,我要是刮了蹭了咋办?”
“你放松点,开车是一种享受,你这样开迟早累死。”我看着她神经紧张的抓着方向盘,身子恨不得趴到前挡上,道:“刮了蹭了就给人家修车呗,悠着点哈,就一百万的三者,蹭了豪车咱俩后半辈子赚钱还债吧。”
她轻轻的往左靠靠,让后面的宝马超车,看不出,这姑娘还挺稳,我寻思怎么不得起步三点头,拐弯猛踩油,转向不打灯,红灯往后溜呢。行,有前途。
“你说,你把车让给我,你上班咋办?”
“你接送我呗。”我狂给抖音一个提腰送胯的小姐姐点红心。
“你要累死我?我才不呢。”
一溜烟的功夫,到她家小区停车场了,我下车指挥着她倒了三四把才进去,还行,比我预期强太多了。
“喏,给你。”她把车钥匙举着准备递给我。“我就过过瘾。就一个车,你上班要用的。”
“只要是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能为你遮风避雨,是它的荣幸~”我模仿着她最近追的韩剧里面的醋不溜秋的欧巴说,还没等她感动呢,我掏出兜里的车钥匙按响了旁边的车。
“滴滴~”旁边的车响了。我深色得意的晃荡着另一台车钥匙说“我还有~”
她踢了我一脚。
(两台车都是二手车。总和不会超过15W。第一台车开了三四年了,早就有想法换车了。第二台车是我一直想买的车,正好最近钱攒够了。)
她函授报名有个入学考试。我在考场外等着她考完出来,周围是形形色色的考生。有年过半百的老大爷,有职场精英,也有步入社会的前学生,各种年龄段的都有。我在门口,感受着这种气氛,突然有一种焦急等待自家孩子高考的感觉。
兴许是她“爸爸”喊多了?我把自己带入“老父亲”的角色了?
扯淡嘛这不是,我摇摇头。
当初我考试出来的时候,没有人来,是我一个人。周围的与父母激动相拥的其他人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考完试我就打工去了,三份工,一天吃十块钱。赚到了第一年的学费还有些结余。
我一个人拉着行李踏上了开学的汽车。
我一个人步入校园。
我一个人形单影只。
我曾经用省吃俭用打工省下的一百多给前任买了个杂牌的包。回头又啃了半个月馒头。
我曾经跟宿舍里的人激烈争吵,被打也不敢还手,因为怕赔不起医疗费。打伤我的学生陪了我三千多块,我拿着医药费内心还觉得这笔买卖很划算。我没有去缝针,就消消毒拉倒了。这么多年了额头的伤疤早已隐约不见。也许是就业以后风吹日晒掩盖了当初的痕迹。
我毕业就去了现在的公司,从不会喝酒刚正不阿说话带刺到现在的油腔滑调市井小人。我终究变成了当初我最讨厌的样子。
没办法,我只是为了生存下去。
没一会儿,老远就看到一个姑娘蹦蹦跳跳的垫步走来。
“吃啥去?”我拉开副驾驶等她上车。
“你就不问问我考的咋样?”她笑嘻嘻的问。
“问啥啊问。”我翻个白眼:“都差不多算开卷考试了,这要是还考不上还不如回家种地。”
“哦,也不对,现在讲究科技种地,科学种地,老一套的种地已经行不通了。”我又补充道:“喏,给。”我递给她一个袋子,里面是旁边学校门口摆摊卖的草莓。便宜的很,因为快要过季了。
她吃着草莓,并没有着急上车。
太阳的光影透过不太茂盛的树叶,斑斑驳驳的映在她的侧脸上,看得我竟有些恍惚。
我俩看着周围神色匆匆考完试不知道要赶去哪里的考生们。
那一盒草莓,最上面的特别甜,越往下越酸。
呸!
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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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她是在我早上上班的时候,上了车准备走突然发现前几天加班写的汇报忘记带了,准备上楼去拿的时候,发现在我公文包里。不用问。肯定是她给我装上的。
这个包还是她买的,之前我都是用超市购物剩下的塑料袋装东西。她说我没有一丢丢上班的气氛,背心裤衩趿拉鞋。
我说咋滴,还要我抹个背头,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夹着文件包上班?那不是上班,那是发型设计总监托尼老师。我扣扣鼻屎顺手要抹了桌子底下,被她踢了一脚丢给我一张卫生纸。
想着自己的一些坏习惯潜移默化的被她一点一点的更正,我看着公文包上她的贴纸嘴角抑制不住的笑。
“这样就证明你是我的人。”她撕开公文包的包装,郑重的贴上一个卡通贴纸,指着鼻子我说:“不许拈花惹草。”
“我又不是什么好人,要不也不可能认识你。”我坏笑着摸她屁股,被她掐着手背打开。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好好好,不拈花惹草。”我无奈的敷衍。看着她笑魇如花,我拎着包出门。
想罢,我探出头跟趴在窗口看我上班的她挥了挥手,她也跟我挥了挥手。一会她也该上班了。不过上的比我晚,下的比我早。所以每次回家基本都是有盏灯是为我亮的。
我现在会经她提醒修剪鼻毛,会按时剪指甲而不是发现太长了用嘴啃或者用办公室的裁纸剪刀剪,我甚至会剃腋毛,因为她枕着我胳膊的时候腋毛搔脸很不舒服。每晚都会跟她再一个洗脸盆里热水泡脚。
之前她要我去洗脚,我都只是用蓬蓬头冲冲拉倒,被她闻出来没认真洗以后就逼着我跟她一个洗脚盆洗。每次她都踩在我脚背上压着,丝毫不顾我嫌水太热嗷嗷的叫。
话说女人真的不怕烫吗?洗澡的水温感觉能把我烫得皮开肉绽,泡脚水也是。
之前还逼着我用脱毛蜡纸脱腿上的毛,因为她嫌弃我腿毛扎人。这玩意女人是怎么忍住疼的?她一条一条的撕蜡纸,面不改色心不跳,我自己舍不得下手,都是被她按着强迫撕下来。
冬天的时候我还偷穿过她的打底裤。这玩意神奇的很,看着薄薄的,穿着竟然比我保暖内衣暖和。蹲下检测或者走路一点都不臃肿。
她给我修眉毛,祛鼻翼的黑头,还给我刮痧,拔罐。
每到阴雨天气我的脚踝就疼得厉害,比天气预报都准,只要脚踝一疼,第二天绝对下雨。记得有一天早上上班,我提醒她带雨具,她说天气预报没有雨,我坚持让她带。还真是哗啦啦的下了场雨。
她下班回家推开门就跟我说太神奇了。你怎么知道今天肯定会下雨呢?
我头也不抬的说“因为我风湿,一疼绝对下雨。”
我就随口这么一说,当晚她就用之前吃水果罐头省下准备养多肉的小罐头瓶给我拔罐。
“年纪轻轻的,怎么就风湿了?”她给罐头瓶过火问我。
“小时候就一双没破的袜子,冬天洗了没干,穿着捂了一天,打那以后,阴天下雨就疼。”我伸直脚踝配合她贴罐头瓶,看着她心疼的眼神,我说:“也并不都是坏事,最起码脚疼就知道要下雨,不会被淋雨,划算得很。”
没一会儿,她把罐头瓶扒出来,用酒精给针消毒,扎了俩洞,就看到有黑紫色的血流出来。我捋了捋她耳边的碎发,道:“没白学,捡了个宝,啥都会呀。”
她擦完血迹白了我一眼。没理我。
我讪讪的笑掩饰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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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我陪她逛商场,我想给她买双高跟鞋穿穿,高跟黑丝小皮裙,一想想就激动,嘿嘿嘿。
东逛逛西瞅瞅,乱七八糟啥都有。
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我眼花缭乱。四周都是来采购逛街的行人。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挑鞋子。本来说是要给她买双鞋,被她严词拒绝了。
“送鞋就是准备送我走。”她义正言辞道:“我们那儿的风俗就是婆家要休了女的,就给她送双鞋,意味着你走吧。”
嘿,扯淡呢,都什么年代了,马上就是下一个五年计划了,还有这种陋习风俗?教员都说过男女各顶半边天呢,怎么你们村啥都有?村书记懈怠工作啊。思想政治意识没有端正啊。
心里胡思乱想,嘴上说了个折中的办法:“要不,你挑,我付钱,这样不算送你鞋子了。”
“唔。”她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觉得我这个办法妙。
我俩真开心的逛着商场呢,迎面走来当初领着我去洗浴的狐朋狗友。坏了坏了!狐朋狗友损,碰见我领着她不完蛋了?我最害怕这玩意了,我自己倒是无所谓,众口悠悠的,她肯定顶不住。
那孙子大老远看着我领着个萌妹纸逛街,虎虎生风的小跑着向我来了。
“狗贼,你啥时候脱单的?也不吱个声~”孙子死皮赖脸的说。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呢。她大大方方的回答:“你好你好。”
事实证明,我完全想多了,就跟当初她刚辞职出门我车里等她一样。女人的化妆技术就跟换头一样,改改发型,改改衣服,改改语气,谁能认得出来。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辞职了谁还用嗲嗲的语气说话,累也累死了。除非脱了衣服知道身上有痣,否则就小屋里那个粉红色昏暗的灯光能把人认出来就奇了怪了。
临走,孙子还不忘损我一把,怪不得不住宿舍了,闹了半天金屋藏娇。他还以为我吃住在洗浴了。
“滚滚滚”。我连推带搡的撵他走。
其实我得感谢他,正经说他还是我俩的媒人呢。就是相亲的地方不太对。哈哈哈。别人是吃饭逛街看电影最后再滚床单,到我俩倒过来了,先滚床单。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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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起床以后就感觉菊花特别不对…火辣辣的,还感觉黏糊糊的。我心想坏了…但是内心还是有一丝丝的侥幸。
上厕所的时候才确定…
果然…
痔疮犯了…拉不敢拉,不拉还憋着慌…而且…
我是内痔…
最近坐着的时间太久了…我在厕所磨磨蹭蹭…她着急的在门外拍门…
“你他大爷的,抓紧啊!”她着急的拍门道:“是不是又拿我换下来的丝袜打手冲了?!”
“没…~”我满脸是汗…为这一段的翔努力…特别温柔的掌控力道回复道。
“那你快出来啊!”她拍门…
“你蹲了洗脸台上吧…”扑通一声,一小段掉进马桶里,我松了一口气…后面还有一段。
“放狗屁!快滚出来!”她顾不得淑不淑女,打开厕所门,我俩大眼瞪小眼,她愣了会儿,捂着鼻子要出去,被我一把拉了回来:“嘿嘿嘿,进来了就别想出去了。”
“放开我!臭死了!”她拍打我拉她的手:“让你多吃蔬菜水果你不听。便秘了吧。”
“不是…”我满脸的难为情,看着她充满疑问的眉头,我说“痔疮犯了…”
…………
我俩买完药上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我两只手掰着两个屁股蛋回到家,扭扭捏捏的准备上药。
她戴上医用乳胶手套让我脱了裤子撅起屁股来。我扭扭捏捏的不愿意。
“抓紧的!”她脱我裤子说“之前你去公司给你做后花园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害羞!”
“我那是酒壮怂人胆!”我狡辩道:“这不一样。”
她一拍我屁股,让我撅高点,在菊花周围抹点凡士林,然后手指涂上药就…
细节暂且不表…抹药的同时还把凸出来的痔推进去了,一会儿火辣辣的感觉就没了。我撅着屁股等屁股干燥。她脱了手套洗完手端上来个切好的果盘放到床头边。
“那句话说的还真对。”她吃着羊角蜜,一巴掌打在我屁股上。
“啥话?”
“十男九痔,还有一个正在治。嘻嘻。”她啃了口羊角蜜调侃道:“今儿没法上班了,跟你单位请个假吧。”
“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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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她的一个小姐妹给她打电话问她借钱。我就很上火。等她挂了电话就质问她不是辞职以后换号了吗?微微相信都是新的,为何原来的同事还能找到她?
我真的很上火,既然之前的小姐妹能联系到她,那她之前的“客户”呢?肯定也能找到她。想到这里,我有一种藏起来的宝藏被别人找到的挫败感。继而大发雷霆。
她一言不发,等我发过火去以后问她找你干嘛。
“还能干什么?借钱呗。”她带着委屈说:“当时我俩前后脚辞职的,说了互相勉励,所以换了号互相通知了下。”
“哦-_-||”我尴尬的厉害,没话找话的问询:“那她不上班吗?问你借钱?”
“唉,”说到这儿,她叹了口气,把桌子上我因为发脾气洒出来的水擦了擦,道:“辞职以后眼高手低,嫌弃这个工作累那个工作少,兜兜转转花钱大手大脚的,攒的钱很快花完了。”
“你借了啊?”我问道。
“这种人,帮不完的。”她坐下说:“没有规划,优柔寡断。很快就会回原来那种单位上班的。那是一个泥潭,没有理想,只会让你越陷越深。”
说完,她扭头做饭去了。看着她落寞的背影,我内心有些愧疚。
这个瞬间,突然让我感觉似曾相识。就跟当时在她家宿醉以后趴在沙发上的那一瞬间一模一样。
我突然有些心疼她。赤着脚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她僵硬了一下,也反手抱住我。锅里的芸豆炖土豆咕嘟咕嘟的,冒着香气。
她把她的小姐妹联系方式都删了。
我问她为啥,她说:“她已经不值得我去交了。她重回了泥潭,还想拉我回去。”
“嘿,出去试了试社会,又灰溜溜的回去了呗?”我摸着她头发说。
她翻了个身,腾出手来抱着我说:“嗯,那个行业来钱太快了,钱还多。还有的加钱就为了不戴T。”
“唔…”我斟酌着语句。
“我没有过,人生还很美好。”她一眼看出了我内心想问的话:“是真的。不是自己喜欢的留在身体里的液体会让我感觉很恶心。虽然我没资格这么说。”
她这么一说我突然回忆起之前去找她的时候她都会用小手电看看“小弟。”经过她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她的小心翼翼和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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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儿我起了个大早,难得没经过她提醒刮了刮胡子。煎了俩蛋做了顿饭,跑过去把她叫醒。
她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接过我递给她的筷子问“今天咋这么早?上班?”
我给自己盛了碗粥,呲溜了一口说“今儿带你去个好地方。”
吃罢饭,开着车,没一会儿就在一个影楼门口停下车。我拉着她进去,有个小姐姐出来接待我俩。
“来个情侣摄影。”我大手一挥。
“啊?”她诧异以后反应过来:“不不不,我今天没洗头呢!”
“没事儿,我们这里有造型师,可以洗头做发型的”,接待的小姐姐接话道。
见她还想要拒绝,我赶忙说道“钱都交了,不退的。”
见我这样说,她才答应下来,跟着接待的另一个人进化妆间做造型挑衣服了。趁着四下无人,我悄咪咪的跟接待我的小姐姐说:“给她安排一套ol,一步裙那种~明白吗?”
小姐姐打了个OK的手势~
编不了了,总是违规。一直在申诉。不更了不更了。
很多事情都是真真假假,半真半假。具体取决于客人。
客人要是自我中心,傲慢粗鲁,技师就会虚与委蛇,逢场作戏,钱到手万岁。
客人要是温文尔雅,善于倾听,技师就会卸下伪装,放松心情,闲篇中十句话透出两三句真心话。
若是第二种客人成为了老客户,常来,那么技师会在摸清客人的脾气之后,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内都说真心话。毕竟真心话说起来轻松。
技师经过无数客人,人情世故懂得很。即使是第二种客人,心里也是有一根暗线,平日里隐藏得很好,但说不定哪一句踩到暗线客人就不高兴了。而且这种客人不会当时翻脸,而是会憋着不痛快,后面慢慢地憋不住渗出来,技师当然会察觉到。所以,怎么摸清楚这根暗线很考验技师的经验。
第一种客人就简单多了,来就是当爷的。他看不出,也不在意技师是否逢场作戏,只要技师把他当爷伺候就行。技师自然就逢场作戏,背地里把他鄙视一千遍不稀奇。
所以技师是否在逢场作戏,或者至少说逢场作戏的比例有多高,那取决于是什么种类的客人。
如果你一句话不说,就消失十天。被辞退,是不需要赔偿的。你请了假,公司不批,你强行休假,公司辞退,是需要赔偿的
共产主义政党长期治理的喀拉拉邦在印度处于人类发展指数的前茅,这就是共产主义对印度的影响。
另外,南亚人是非常非常喜欢取经名的。这也是一个地域特色了。
9月21日,美国总统拜登在和英国首相约翰逊的会面中,突然毫无预兆的要求记者清场,而在那段现场的视频中,似乎有一记者问了一句:“Did he shit?”(“他是不是拉了?”),而旁边的另一位记者回道:"I have no idea,hope the microphone got it。"(“我也不知道,但愿麦克录到了。”)
这段视频流出之后,全世界的舆论场都炸了锅,人们纷纷怀疑,已经是80高龄的拜登,是否在这样严肃的场合,一个不小心,拉在了裤子里,所以才会突然要求清场,而现场的记者是闻到了味道或者听到了声音,才会有此一问。
这个看似荒谬的猜测,却意外的流传极广,以至于向来标榜言论自由的外网都开始大量封杀此类帖文,而美国官方也很快出来辟谣说清场跟总统拜登的身体情况无关,只是出于政治和外交因素,两位领导人必须密谈。
但网民们可不管这么多,美国政府越是删帖和澄清,他们就越是对拜登的“脱粪”深信不疑,传言越传越是有板有眼,之前俄罗斯总统普京的那句“祝他身体健康”也被拉出来反复分析,进一步佐证了拜登的“失禁症状”。
这个曾经代表着“战无不胜,众望所归”的超级大国和世界第一强国,居然以如此不体面的方式迎来了舆论的毁灭性打击,这让许多美国的敌人和反对者都大为诧异。
然而,冷静下来思考,我们会发现,这其中疑点颇多,因为在那段广为流传的视频中,第一位记者在提出疑似脱粪的疑问之后,另一位记者给她的回复是“我希望麦克风录了下来”,如果真的是拉裤子这种事情,被麦克风录下来的可能性实在太小,还不如说希望摄像头拍到了。
即便退一万步,认定确实是拜登没有控制住大小便,但其实他作为一个80岁的老人,出现这种情况也并不稀奇,衰老并不是罪恶,也不至于为此如此残酷的嘲笑一位老人。
因此,拜登如今的被群嘲,可以说只是美国国力衰退的一个缩影,无论拜登是否真的大小便失禁,但他作为美国总统,领导着这个衰退的美国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跌下了神坛,曾经的荣耀必然会一道一道全部化作孽力反馈回他的身上。
简而言之就是,如果美国今日没有从阿富汗撤军,新冠也已经完全被控制,那么拜登就是拉的到处都是,也依然会有人跪舔说他这就像廉颇“一饭三遗矢”,是有大将之风,可当美国撤出阿富汗,新冠病死七十万之后,哪怕他这位总统日日正襟危坐,我们也总会怀疑,他屁股底下,是不是粘着什么不雅的东西。
这,就是今日的世界,就是美国从“谁也打不过”到“谁也打不过”之后,所必须要面对的残酷现实啊。
会以溅射状分散在四周,可能均匀,也可能不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