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戈在早期他就不是一种长兵器,现在考古发掘出商代和西周早期的戈,柄长只有90-120cm,其实就是一种短兵器。虽然“短”,但是比当时长度50-60cm的青铜剑长,而且消耗的青铜量更少。戈的攻击方式啄,比需要长时间训练刺、砍等格斗技巧的剑要好一些。
说制造复杂,大约也就是铸造模子比青铜剑要复杂一些,论最终成品的组装,戈这种用绳索皮条绑扎固定的,比装配时需要和杆子配合插入的矛、铍、殳之类的还简单一些。
其次,就是车战的影响。前面几个人说的都很清楚了,车战时横过来的戈,在步兵没有或者只有皮甲的时代,杀伤效率是很高的。
最次是步战时,各种冷兵器的配合。从来没有包打天下的武器,戈也一样。到春秋战国时代,戈发展成了长兵器。戈的啄击方式,并不太适合密集步兵方阵,攻击方式也比较单一。到了战国时代尤其是战国末期,戈自己和矛/铍杂交出了戟,长矛和铍这个时候在步卒中应用也更加广泛。戈已经不是长兵器的主流,也就不存在提问者的问题了。
戈的直系后代戟,在秦汉以后还是一步步走向没落,两晋以后,除了仪仗,戈戟都不再是正规军队的制式武器了。
题目问的是“出现”,所以就需要考虑两个方面:为何在中国出现,为何在外国没有出现。
简单回答:在中国出现是因为适合中国类型的车战,没有在埃及、赫梯出现是因为他们的车战类型与我们不同。
详细解释:
戈是中国独有的兵器,活跃于夏商西周东周时期。西亚、埃及出现的手持小斧和戈长得像,但根本就不是一种东西。。。
当然也有短的手持小戈被此时步兵所使用,在这里不予考虑。
这个时期战车是决定性战力,主要的作战模式也是车战。那么在飞驰的战车上,戈就远胜枪、矛。因为在运动的战车上很难用矛来刺准敌人,但是挥动戈就很容易勾伤、挂伤、啄伤敌人,属于一扫一大片的类型。也有其他回答对此做出了解释。总而言之,戈适合车战。
那么问题又来了,埃及、西亚也广泛的出现了战车,为何就没有出现戈这种兵器呢?难道中国人就是比他们聪明?这个问题值得研究。
这是个很复杂的原因,首先从战车的轮子讲起……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简单来讲,中国的战车轮子大、辐条多(直径都在1.2米以上,辐条都是几十根,大概是28跟左右),西亚埃及的战车轮子小,辐条少(直径1米以下,辐条4到8根)。
轮子差异的结果就是西亚埃及的战车速度快、灵活性高,中国战车越野性能好、坚固、载重好。
这主要是地理原因造成的,西亚埃及那里草木稀疏、地形平坦,中国草木繁盛、地形复杂。简单来讲,西亚埃及那里类似于卡丁车赛道,中国这里就是一群越野车对冲。
类似的差异还有马匹数量,西亚战车多为单马或双马拉车,中国一般是4匹至8匹拉车。赫梯的战车长矛也较短,战车和步兵分别编组作战(速度快,步兵追不上啊);中国以“乘”为单位,步兵和战车混合编组。这也是一种“管中窥豹”的方式。
(冷知识:只有中国的战车没有轮胎)
在这种差异下,西亚的战车就要比中国的速度更快、灵活性更高,适合依靠高速度玩轻骑兵战术,无论是自己的步兵还是敌人的步兵打死都追不上。而中国的战车就适合带着步兵冲锋陷阵。
于是西亚埃及战车对近战需求就不大,能跑就不近战,甚至埃及战车就不配备矛手照样吊打赫梯。而中国战车就是一头扎进去硬碰硬,对戈这种高效率的近战武器很重视。
但是在车战等退出历史舞台后,戈就渐渐被更适合的枪所取代。
个人猜测:戈对于中国战争的贡献不小,使用戈的就更需要结实耐用的枪杆。这催动工匠积极研发,最终使得积竹柲诞生。这种材质极佳的枪杆,日本到了战国时期还没有装备。
摘自本人回答(可能是本人写得最用心的一个回答了)
我猜是战车大战里,专攻马脖子马腿的利器,驷马干掉一条腿,整车颠覆,效果奇佳哦。
实践一下
不少人小时候上学有这么一个习惯,手持棍状物体在移动中保持手部姿态不变,然后触击小区公园学校等场所的金属围栏,体验那种肌肉震颤的快感。
现在给棍上装刀片子,金属换成猪肉,自己再穿上旱冰鞋,敲击音效换成惨叫,重复以上动作,很好,你已经明白戈的“理论上的用法”了(此为开无双操作,实际上战场操作更复杂)。这种小时候无意识做出的行为实际上就是我们祖宗车战武德的遗传(大误)。
然后再试试用棍子直接捅击(矛),对比敲击的快感速率,你就明白车战的时候谁效率低。至于制造,难做的是模具,模具出来了青铜制作时间都差不多,而且材料消耗还少,操作还简单,综合来看明显比较合适。
恰恰相反,题主说的这几点都是对于戈的表面观察得到的印象。
戈作为中国古代特别武器,被英文翻译成“匕首斧”。下面具体说下戈的起源猜测(参考知网论文)以及实战优势(部分为个人推测,选择性接受)
戈最早见于二里头遗迹,大量出土于商周遗迹,攻击方式除了像斧头之外,整体形状非常像一分为二的鹿下颌骨。而由这种骨头制成的骨制兵器在石器时代的中国就已经出现。有足够理由怀疑它们是一脉相承的,用惯了鹿颌骨制成的骨戈的古中国人在掌握青铜技术后模仿骨头的形状制造了铜戈。 由此形成的戈的第一个好处是: 方便掌握。 在装备升级过程中可以直接使用之前已经熟练掌握了的格斗技巧。(文化与习俗惯性)
其次,在实际兵击中,戈的攻击动作非常符合人类习惯。戈实际上是一类武器的统称,至少在商代,出土的文物与后来的壁画已经显示了戈同时被作为双手长柄兵器和短柄兵器(经常搭配盾牌也就是被统称为干戈)使用。人类最本能的格斗动作之一是挥击,刀剑斧戈都大量运用了这一动作,甚至长矛的重要杀伤手段也包括拍击(同样是运用挥舞手臂的动作)。毫无格斗经验的野蛮人可以本能上手戈,虽然不是最好的格斗武器,但是绝对合格,在青铜时代也足够优秀。比它锋利的一般没它长(青铜刀剑),跟它差不多长的比它少格挡优势(可以勾开长矛),作为笨重的青铜武器因为攻击部用料比较少不至于重心失衡难以掌握(对比青铜斧),比矛的容错率更高(格挡功能以及下部开刃假如戳偏了可以回割作为有效的杀伤手段,类似战斧的勾法)。再加上早期青铜制品工艺不成熟完全看人品,同样面对刃部断裂等不可避免的问题,戈要比青铜刀剑更灵活一些,仍然具有先前的攻击范围和相对的杀伤力。综合来看,戈在青铜时期是足够优秀的青铜武器。(攻击效用在当时并不低,反倒性价比很高)
第三,成本方面,这个不用细说吧…… 同样的青铜,三把剑的用料可能就能打五支戈,而后者理论上在青铜时代的实际战斗中并没有明显劣势。维京人的战斧也是一样的道理,很大方面是为了节省铁料,后来有钱了都装备维京剑了…… 制造手段上,用火烧出来几根木柄,然后在上面安装戈头的手工成本也不比其他兵器更费时,甚至相对有效率。(并非不易制造,要横向纵向对比)
最后说下在战争中戈的潜在劣势。 虽然戈很适合新手上手,方便武装斗志低下的奴隶或者没有战斗经验的平民,但是同样的,由于挥击需要相对比较开阔的空间,加上为了发挥戈相对刀剑的优势所以普遍柄较长(出土的90厘米短柄戈较少,趋向于双手持握的长柄为主流),所以大量装备戈这一方的军队必然在战列中的站队比较松散,而这种较松散的阵容反过来又需要其中的战士拥有比较熟练的战斗技巧。然而同样甚至更少的训练,矛的熟练使用者可以结成密集阵型,发挥局部优势,剑盾的使用者可以快速反应冲击敌阵贴身造成混乱(短兵相接),所以矛类兵器,长柄刀剑类兵器(铍),刀剑,等等,逐渐成为主流,而迫使戈演变成为戟,继续作为强力的拥有啄击功能的兵器大量使用。
事实上我个人是觉得直到五胡乱华后南北朝时期由于异民族军事文化的冲击戟才渐渐没落,加上随后经历了元朝军事装备的蒙古化,狭义的戟才不再流行
“戈”就是“割”,剑锋和镰刀的结合体。
战国时期形容一个国家的武力强大,叫做“千乘之国”“万乘之国”
战车的拥有量,决定了一个国家的军事装备水平。
战车的冲击力和宏大气势,可以很快瓦解敌方的意志,冲垮对方的阵线,获得胜利。
因此,如何打败战车,就成为关键。
戈的战斗部,可以啄击敌方,也可以将敌方战车乘员勾下来。而它一旦钩住了敌方的脖子,就如同镰刀一般,迅速且省力地割断敌方的主动脉。战车的威力除了战车上的士兵,还有动力来源--马。要使得敌方的马失去作用,最简便的方式就是切断马和战车的连接,也就是割断套马的缰绳。矛和剑这种以突刺为主的武器,就没有戈好用。
镰刀样式的武器中外都有,并不是中国独有的。只是中国的“戈”样式独特,装备数量大。
而戈这种武器需要使用面积大,并不适合密集队形。因为戈就是战车的主战武器。
古代战车一般配备三名士兵,一人驾车,一人使用弓箭,另一个就是持戈。双方近战时,就是持戈士兵对攻,打垮敌方的战车攻势。跟随战车一起前进的还有步兵。步兵使用的武器就要多一些:青铜斧、木棒、矛、戈。以矛居多,也有一部分戈用于杀伤敌军和破坏敌方战车。
从战车的重要性和技术特点来看,战车兵实际上和今天的特种部队,装甲兵部队一样,属于技术兵种,是国家军队的中坚力量。战车兵的身份很多就是贵族子弟,以此来争取战功爵位。
弓箭兵从诞生之日起,就是特种兵,训练一名合格的弓箭手,是相当不容易的。弓箭兵往往不是召集兵,而是吃财政饭,要由国家供养的职业兵种。
战车驾驶员,只能是全脱产士兵,专门训练驾驶技术,对于战车驾驶技术要非常熟练,是控制战车的重要人员。
持戈士兵,要熟悉战车战斗技术,和其他乘员配合默契,体力和战斗力旺盛。
因此“千乘之国”就很了不起的原因,就是这一整套装备和士兵的供养训练都要国家财政支付,没有强大的财力,就没有这样的一支部队。
整个战车部队就是国家的核心武装力量,是国之重器,是职业军人。
所以持戈士兵并不是一个低技术兵种。
也可以说“戈”就是战车技术时代的产物,是和战车相配套的武器。
为什么?
因为西汉以后,戈就逐步从实战中淘汰了。和戈一起被淘汰的还有战车。
因为西汉时期,中国出现了一个了不起的东西---布马镫。
这副西汉壁画上的人是踩在马镫上。
战车和骑兵比起来,那肯定打不过。一个骑兵的战斗力超过一辆战车,全地形适应。而且成本大幅下降。
主要军事装备升级了,其配备的武器系统自然也要同步更新。
此后,戈就成为了礼器,是仪仗的一部分。
关于第一句“戈”就是“割”的问题。
这个问题涉及到“戈”这种武器的起源问题。
目前最大的问题在于,还没有出现一种中间过渡形态的戈,或者说可以被认定为属于过渡状态。有几种 比较罕见的戈出土,几乎就是一个横放的短剑。但是能够不能够表明它在演化中的地位,这不好说。
因为戈不单是武器,也是一种礼器。戈不但有青铜的,也有玉制的。
那么戈是如何演化而来的?
从形制和功能上来说,戈起码有两条发展线,一个是武器,一个礼器。
武器要考虑实用性和战斗效能,礼器要考虑美观、威仪、以及在祭祀和仪仗中的角色问题。
不同的出发点得出的结论就会不一样。
前面列出的比较罕见的青铜戈,都是墓葬中发现的。
它们应该属于随葬礼器。
一般来说墓葬中出现大量制式装备的可能性较低。制式武器装备是现役武器,陪葬这类武器实际上有违礼制,从法律上来说也是不允许的。要想在墓葬中放置这类陪葬品,就要从新铸造,改动样式,和现役装备有所区别。甚至是非常明显的区别。
目前比较公认的,从武器发展的角度来说,戈是由原始社会时期的石镰、蚌镰等工具演化而来。这种说法的主要依据有两个:一是戈的用法中包括勾割的招数,与镰刀类工具类似;二是部分戈的造型与镰刀也比较相像。
石镰、蚌镰和戈中间形态的武器,目前没有发现或者是得到认定。
“戈”和“割(镰刀)”相通性,攻击方式重合度最高,而人类武器起源于工具的并不少见,因此可以这样认定。
当然,现在没有逻辑链条很完整的定论。
这就有待于继续考古发现。
在钢质甲出现之前
戈的高杀伤力与低成本,除了上密集阵,完全是无解的。
不要以为戈只能割,这玩意儿实际上是尼泊尔弯刀的进阶版本。
枕戈待旦啊,同志们,这东西就一米上下,正常情况下是个步兵的短兵器。车战那种两三米怎么枕……
目前殷墟发现的戈,从木柄痕迹来说都没超过一米。
干戈干戈,干是盾,戈是和盾牌一起搭配使用的搏击兵器。大致就是下图的样子。
戈的本质是劈刺。破皮甲的力度是很恐怖的。
关键是他还能套上木柄,可长可短,用绳子扎一下就变成另一种兵器。
上了战车换个长木柄,战技不用重新练,武器生产线不用换,三千年前可通用标准化设计。
看了行车记录仪视频以后,很多人都会为女司机感到冤屈:是应该转弯让直行,可是我这左转弯都转了一半了,摩托车才开始通过路口,我怎么让啊?
其实,这起事故完全可以避免,还是因为轿车司机行车不够规范,忘记了左转转大弯的原则。
我们看视频就会发现,司机在车辆完全出路口之前就已经打方向盘左转了,这就是典型的左转转了小弯,这样就会造成汽车转弯时,同时处于从左往右的车道和从上往下的车道交叉的位置,造成占用车道时间和距离过长,增加了与对向车道驶来车辆发生碰撞事故的可能性。
如图所示,A线转小弯,看似行车距离短,但是在路口里走出了一条大斜线,车辆斜向行驶,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占道转弯状态,这就导致了虽然转向时摩托车还没有驶入路口,但是直到碰撞发生时汽车仍然没有完成转弯。B线转大弯,虽然行车距离长,但是车辆大多数时间都是位于原车道或待驶入车道直向行驶状态,真正处于转弯状态的时间较短,客观上减少了与对向车道车辆发生碰撞的可能性。
而且在转小弯的时候,如果过早的切过去,那么你的视线就会早早的看向左前方你要驶入的车道,从而忽略了对向车道的来车,视频里面女司机说没有看到对面驶来的摩托车,也正是是因为这个原因。
所以,左转还是要转大弯,虽然看似路程远一点,但是视野比较广,也就不容易分心,在出现突发情况的时候,有更多的时间调整车辆的状态。
大家以后开车时,还是多想一想这些行车规范,毕竟: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