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在炼丹过程中发现的火药,阿拉伯搞炼金术时与中国文化交流频繁,即使在早期的阿拉伯炼金文献中,也记载,要用大量使用中国的不少特殊材料,这其中包括硝石,而欧洲的炼金术受到阿拉伯的炼金术影响很大。
所以在英国J.R.伯廷顿《化学简史》中也承认中国很早就知道硝石,在西方还不知道火药时,中国已经用火药制作烟火了。
这些言论,大多本是便是网上早已有之,专取节目哗众取宠之词,做成电视节目,以博眼球罢了。
尊重史实是好事,不过不惜扭曲史实来自残自贱,获取快感,未免变态了。
1. 埃及那个只是叫做纸,如果也算的话,那欧洲古代的羊皮纸是不是也算纸?
埃及人发明了纸,为啥欧洲人在中国人发明纸之前, 都用羊皮布帛来记载东西?因为埃及人都死绝了吗?
造纸是因为第一个发明了“纸”就牛逼吗?
造纸术中国人自己很早就发明了,东汉时蔡伦改进的,不仅仅是“纸”,而是“造纸术”。即通过树皮、渔网等等杂物,快速生产耐用且廉价的纸。这一“造纸术”成熟之后通过丝绸之路传到西方。 没有纸张,知识就无法快速传播,西方什么文艺复兴什么的全部扯淡。
造纸术的意义不在于发明了纸,而在于发明了“又快又便宜生产纸的技术“,从而推动了人类知识的传播,文明的进程。
所以说,埃及和中国,那个发明的“纸”更有意义? 还是非要扯对纸的定义?
2. 司南只是记载里最早的指向工具。 不是四大发明。四大发明里是指南针。 现在大家熟悉的那个勺子司南,是当代人复制的,古代并不一定是这个样子。
中国人早在战国时期,就记载了磁性,并且多处记录使用指南设备,有的是指南勺(就是根据这个复制出了司南),有的是磁针,还有的是更复杂的磁石之类的东西。
北宋时期中国的指南针已经成熟,并且运用到了航海上面,正是通过泉州等 海上贸易发达的地方,才传播到了中亚、西方。
西方人对磁针最早的记录,也在12世纪,比宋朝沈括的《梦溪笔谈》里的记载晚了一百多年。之前欧洲人和阿拉伯人都靠星象航行,有了指南针之后,就可以拜托天气的束缚,更加准确的航行。这一发明的意义,不用展开讲了吧?
所以说,即使司南是假的(仿制品跟假的是两个概念就不说了), 磁针,指南针,那可是实打实的。
3.火药这条没有大问题。 中国人发明了黑火药。 西方人独立发明了黄火药,黄火药对世界的改变起决定作用。
但是这样就能说明黑火药没有意义吗?
黑火药的诞生,改变了战争的形态,宋朝人大规模的将黑火药运用于军事。 而随着蒙古人的铁蹄,黑火药也被带到了西方,从而西方人也学会了使用火药。
正是因为有了火药,才有了滑膛枪,火绳枪,燧发枪的发展。 虽然黄火药的发明,将火枪的威力提高了无数倍,并最终决定了 火器时代的方向。
但是如果没有黑火药,就没有火枪的萌芽。 虽然黄火药的发明过程是独立的,但是对火药的运用,显然是建立在长期以来,对黑火药的运用经验上的。
就跟人们以前烧煤,驱动蒸汽机。 现在烧汽油,使用内燃机。你能说煤就没有意义吗? 就没有改变过世界吗?
4.印刷术这条,是前面三条的特点都沾了一点:
印刷术和活字印刷,都是中国人发明的,然后传入西方,但是这个活字印刷技术在中国人手里不是很成熟。后来德国古腾堡发明了铜质活字和印刷机。
但是以此来否认中国印刷术的意义,靠谱么?
至于所谓的最早的活字印刷品在 韩国,这个更是不值一驳,棒子还说宇宙都是他们的呢。高晓松这是实在找不到论据了胡扯呢吧。
高晓松是个大才子,只是做节目和侃大山的目的,是在于吸引眼球,有时候会刻意以一些新奇的东西来取悦大众,真要细究起来,不适合做为主要知识来源。遇事还是自己研究,哪怕多百度百度也好。
我早就说了,一个连曹州府和济宁卫都掰不清楚的历史发明家,不靠谱。
你们都不信,非说他学识渊博,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名满华夏。是我太浅薄不理解他。
行了,他现在发明出来大新闻了,我看你们这次咋洗地吧。
你们不要总是说你行你来,他再不牛逼也比你牛逼,你知道他的家世多牛逼么。
扯这些卵蛋有鸟用,多读两本书,你也能知道他不靠谱。迷信一个写歌的历史发明家,不比封建迷信更高尚。
且不说他用的史料真伪,光这段话自己就有矛盾,黑火药和黄火药比认黄火药,草砂纸和蔡伦纸比又认草砂纸,前后标准不一……
总之这段话没有任何史论的价值,只是个段子,看法就是“呵呵,您说得好”
谢邀。
我知道高先生也只是开个玩笑,但既然他好意思说埃及人发明纸而看轻中国纸,我们也来掰扯一下好了。
我在欧洲学过点素描历史课,而那玩意是要研究纸的。欧洲的确有莎草纸和羊皮纸。但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了解下前两位,你才晓得蔡伦为首的历代先贤,如何造福人民。
以下关于纸和指南针的若干文字,见于新出的这本书。
世界上有趣的事太多 (豆瓣)且说莎草纸最初是埃及人使:摘了纸莎草,削了皮,将茎切成三角形截面的薄片,在水里泡一周;长条们排一列,垂直着这一列再搁一层,然后用木槌打:两层薄片压成一片了,再用石头压紧、石头磨光,这就可以用了。要命的是:莎草纸只能在埃及那类干燥地方使,湿气一重,立刻完蛋;而且费尽千辛万苦制得一张,只能单面书写画画。
罗马人曾试图把莎草纸放在雪松熬的油里,以免被湿气沾染,后来发现:倒是不受湿气了,可是颜色日益变黄,字迹不清;油里捞出来,立时粉碎。
中世纪的人用羊皮纸,做法相当让人不舒服:倒不是得杀绵羊或山羊剥皮——中世纪欧洲人生计艰辛,都下得了狠手——而是处理方式:羊皮剥下来,先得剃干净、脱了油脂,用石灰扑过,找个架子挂好张开,用刀刮得干净了,再用浮石磨光漂白。问题不言而喻:一只羊能剥多少皮,制多少纸呢?价格昂贵,自不待言。实践证明,越是娇嫩幼小的羊,其皮子越适合写字画画,所以好羊皮纸法语所谓velin,价格和普通羊皮纸parchemin可以相去万里。
——简单说吧:莎草纸和羊皮纸都是第一贵,第二不方便用。就这样。
中国这边呢?宋朝苏易简《纸谱》说:
“蜀人以麻,闽人以嫩竹,北人以桑皮,剡溪以藤,海人以苔,浙人以麦面稻秆,吴人以茧,楚人以楮为纸。”但万变不离其宗,总是绕着植物纤维打转儿。蔡伦改良造纸术,用的是树皮、破布、渔网——还是纤维。
左太冲写《三都赋》,导致洛阳纸贵,可见公元三世纪时,纸书已经很流行了。到唐朝,中国人已经有闲心在纸里头掺杂各类花色印纹,做出各类信笺来传情达意了。宋朝人已经把纸推广到了床上:朱元晦拿些纸做的被子,寄给陆游盖,陆游认为纸被和布衾差不多,而且“白于狐腋暖于绵”。
所以,欧洲人见了阿拉伯人带过来的,制造简便价格低廉还非常耐用的中国植物纤维纸,简直感激涕零。17世纪荷兰人发明了一些亚麻和抹布制的改良纸,风行欧洲;狄德罗开玩笑说荷兰人善于素描和工程设计,都是靠荷兰纸便宜。而荷兰人就是学东亚造纸法。对欧洲文明传播,这绝对是大事件。
提莎草纸真属于抬杠,有意思么……提莎草纸约等于拿高俅的蹴鞠去黑现代足球。
好,说指南针。
李约瑟先生认为,中国的磁罗盘先由陆路传到西方,后来又由欧洲的航海家改造成“指北”方向。高先生完全可以去拍死李约瑟先生,我无所谓。
指南针可能对中国影响不大,但救了欧洲人的命。简单说吧:使用指南针前,地中海航行状况很窘迫。每年五月至十月,天气晴朗,多西北风。每年十月到第二年三月,海上多云,不易辨别方向,大多数船都会冬季停航。而且,因为不容易辨别方向,中世纪欧洲航海是沿海岸线走的,非常非常的拖沓。
有了指南针后,欧洲人才可以一年四季全天候航行,才可以远洋航行。
话到这里本来已经够了,但还是多说几句:
所谓四大发明说法,是李约瑟先生倡导的。他不是中国人。
他也并不在乎这些玩意是不是中国人率先发明的,他在意的是:这些玩意确实改变了世界。这是事实。
一个外国人都觉得好,一个中国人自己唱反调,其实也无所谓。但唱反调得有逻辑吧?
我们来说说高先生的逻辑……
埃及人率先发明了纸,所以中国纸没啥了不起——嗯,说到纸,他讲的是先后次序。
中国人发明了黑火药,欧洲人发明了黄火药,打仗主要靠后一个,所以中国火药没啥了不起了——嗯,说到火药,他又开始讲实用价值了。
话说,您老标准统一下好不好啊?……
如果按这样说法,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说:
埃及人率先发明了莎草纸,中国人发明了植物纤维木浆纸,我们现在主要靠后一个;至于火药,中国人发明比欧洲人早得多了——
你看,只要稍微双重标准以下,是不是中国又特别牛叉起来了?
非要卯着劲儿双重标准,别人跟你比先后时你聊实用价值,别人跟你比实用价值时聊先后,这姿态不算好看吧?好比下次比谁脑袋大脖子粗我说高先生虽然脑袋比较大但范伟师傅会说内蒙古赤峰话更牛叉所以范伟师傅脑袋大——这就没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