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自己的生意,因为疫情到了该果断止血的时候了。但是还相信自己有转机。
我一个高中死党约我喝酒。我们虽几年没见,但我还是欣然应约。一方面是朋友相约,应该去,另一方面是我知道他家境极富又自己掌控着不小的企业,万一能给我一点助力呢。
但是我坐在他家的顶层大复式豪宅的挑高客厅里听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房子是最后还暂时属于他的东西了。P2P政策大转,他全家瞬间破产,只有这套房子因为被四家银行申请保全,反而谁也收不走,他便干脆肆无忌惮的住着。几十万的皇家路易的摆件酒,说开就开,反正不喝也不可能留下。
只有一些朋友,他还能叫得动来和他见一见。
那一刻,那种曾经被众人簇拥而如今孤家寡人的孤独,可能真的是深圳这样事事算数的城市才体会更深吧。
我当然没好意思提我本来的打算,那一夜喝的很晚。最后走的时候,他抱着猫,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客厅中伟岸的沙发上,前所未有的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