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法LG也来爷爷家宣传过。布道的是奶奶多年的小伙伴,白发苍苍颤颤巍巍地拿着教义坐在客厅里,滔滔不绝地讲述世道变迁人心不古唯有法L大F才能避灾避难。
我放学回家,向那个奶奶打了招呼,开始也坐在客厅里听她讲某某某生了重病,吃药打针啥也没用,后来信了教没几天就好了。后来当她宣扬有个轮子在肚里转的时候,我扭头回了书房,关上门,暗骂可笑。几分钟后爷爷端着茶杯来敲我门说:“哎呀我来躲清静,实在受不了她了,狗屁不通。我卖了一辈子药,救了多少人。(爷爷是当时国企药厂的主任,刚退休不几年)。生病还信这个信那个,不吃药,找死吧?” 两个小时后终于送走了老太太,奶奶坐在客厅里,特别特别如释重负地说:“天神爷她可算走了,听得我心脏病都要出来了。”爷爷说:“那你还听了这么久!” 奶奶很委屈:“谁能知道她变得这么愚昧了,还以为是来串门子的,几十年交情了,哪好意思请人家走。听了这么久,权当我行善积德吧”。 我问奶奶那你信吗?
我奶奶特别牛地回了我一句:”我要信了她,这辈子护士长真是白当了。“
后来很快法LG就在天安门做了案,学校开始组织我们学习所谓的法LG是个怎样的组织。了解了这些后,我一度觉得那些布道的人很脑残,这些东西,去骗骗文化程度不高,科学素养不行的人也就算了。怎么来到医院家属区里传道。住在这里的人虽然年龄都大了,但毕竟个个都和医学打了一辈子交道。我当时真以为是布道的饥不择食。后来听爷爷说,我家隔壁的邻居(隔壁老奶奶也是当了一辈子护士)其实一直有这个信仰。爷爷说去他家串门子时有看到墙上贴着李H Z盘腿而坐,金光闪闪的画像。后来全市严打,这家人就搬走了。
这个场景在我记忆里特别特别清晰,仿佛一切都是昨天发生。最近招远的事情,又使这些所谓的邪教浮上水面。我在知乎上看了很多家里亲戚信教后家人的焦虑。这让我想起我已经过世的爷爷奶奶。特别想念他们,也谢谢他们。